毒200”餐,所以之前没有检测来。很快,法医证实了陈武的说法。他们在罗伟血找到了同样为治疗度的特非那定代谢。这两药,单独看剂量都是治疗度,但合并在一起,则会超心脏负荷。
一场扑朔迷离的猝死,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原因。
“夏警官,您看这个……嘿嘿……”陈武讨好似的搓了搓手,“范疙瘩是常见的小病,迪也是常用的药。之前俺瞒着是一时糊涂,但罗伟真不能算在俺上吧?俺……俺这里还有问题吗?”
夏熠绷起脸,语气里带着怒意:“问题大得去了!你还想侥幸?就算罗伟不是你害死的,往大了讲,你这叫欺骗执法人员,隐瞒案重要证据,我看也够吃一壶了!”
陈武吓得浑一抖。
说着,夏熠看向邵麟。
仅仅是那么短暂一瞥,对方瞬间会意,一个令人安定的笑容,柔声:“但是,考虑到你主动坦白,肯定是可以从宽理的。我们还有几个问题,希望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夏熠顿时在心底乐了,本来只是想请邵麟旁听,没想到这人这么上,默契啊!
那一对红白脸唱的,当场就把陈武给唬住了。男人坐在椅上如捣蒜:“一定一定,俺一定讲实话!”
两人与陈武一聊,收获不小。
首先,陈武为罗伟最好的兄弟,却对罗伟妻怀一事毫不知。但他说村里有个迷信,怀三个月之不能与外人说,要不然容易产。
同时,陈武证实了王秀芬的话——罗伟确实是从半年前,就开始用“戒烟糖”代替烟了。只是罗伟同志戒烟纯属为老婆所迫,心里不太乐意,戒得三日打鱼两日筛网,和他们一帮兄弟鬼混时,依然会上两。
最后,陈武还提到,虽说罗伟没啥基础疾病,但就在这一两个月胃差了不少,人也瘦了。以前能完一大碗炒粉,现在拌了辣椒酱也只能吃一半。不过,罗伟只是吃的少,没有胃疼呕吐腹泻这些病。
“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怕事儿,所以瞒着。”夏熠问,“怎么现在又想着说实话了?”
陈武笑得讨好:“嘿嘿嘿,俺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嘛……”
夏熠眉心一皱,不耐地打断:“说实话!”
陈武沉默片刻,才小声答:“阿伟的事儿在咱们外卖圈里传开了,很多人都说他是过劳死,毕竟熟人都知,阿伟为了全勤奖拼得很凶。”
陈武顿了顿:“这事儿越闹越大,现在他们凑一块儿,打算起诉平台,要求赔偿。俺担心官方查起来,最后查到了俺上。所以俺左思右想,还是现在坦白。万一有事,也能从宽理,嗐。”
夏熠眉心皱得更了:“起诉?”
“就是希望平台能赔钱呗。”
“谁在负责这个事?”
“老何!不知警官您认识不认识,就那家‘旺旺炒粉’店的老板。”
……
夏熠怎么都没想到,一差没被立案理的尸,背后竟然有那么多弯弯绕绕。送走陈武,他用指弹了弹那份何鑫旺的笔录,叹一声:“走吧,去会会这位。”
这个周末他就别想休息了。
夏熠一边开车一边说:“之前说罗伟喝完咖啡后不舒服的人就是他。”
邵麟腹诽:胃本来就不好,还空腹喝咖啡,能舒服有鬼了。
“说起来,这何鑫旺也是一个能日常接罗伟饮的嫌疑人,但罗伟后备箱里的那份旺旺炒粉我们查过了,是净的,所以完全没有怀疑他。”
邵麟把脑袋靠在车窗上,无比慵懒地“嗯”了一声。
他心有无数零散的线,但尚未连成清晰的因果逻辑——不曾提及罗伟过史的妻,不知是否存在的“备期”,有氟西汀的减药,在第一次询问撒谎又坦白了的“好哥们”,替死者申诉要求赔偿的小吃店老板……
黑暗有人在对着他微笑,但他看不清那个人的正脸。
这觉难受极了。
“旺旺炒粉”位于老城区的一条街,从串到麻辣到茶,小吃应有尽有。夏熠到的时候,恰好是饭,街过于拥挤,他只能把车停在巷。
刚打开车门,一烧烤味就拼命地往鼻里钻。放望去,只见店家门人攒动,明黄的垃圾桶满得像几座“巍峨大山”。哪怕汤汤把人行都染成了地沟油,也耐不住街生意火爆。
邵麟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满地残骸,目光在路边的外卖托上打转。
夏熠掏手机:“我给何鑫旺打个电话。”
“别。”邵麟拦住他,“我先逛一圈。这里好多外卖小哥。”
“是啊,这条街是他们的一个‘休息转站’。你想想,这片区域大分外卖都来自这里,蹲可以同时送好几单,所以小哥都在这里扎堆。”夏熠耸耸鼻,顿时就觉得自己饿了,“刚好,快十二了,顺便把饭也解决了吧?”
“好。”
恰好两人路过一间快餐堂,夏熠一指招牌:“我去打包两份盒饭,邵老师吃什么?”
邵麟侧过,目光落在那一排完全暴于空气的自助餐台上,不锈钢餐盘里饭勺翻动,负责打菜的工作人员既没带手,也没罩。邵麟眉心微蹙,低声:“换一家吧。”
夏熠答应得快,很快又伸手指向别:“这家怎么样?鸭血粉丝吃不?”
那也是一家颇为闹的小吃摊。大约是太忙了,店铺塑料桌上放着好几碗汤没来得及收拾,这会儿苍蝇“嗡嗡”地在那上飞。
邵麟眨眨,声音不大,态度很礼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选一家净的吗?”
平时刑警在外,能来得及吃饭就很不错了,哪还这么多要求。夏熠一句“不不净吃了没病您怎么就这么多事呢”刚涌到嘴边,是生生咽了去。
不怎么说,这位都是在帮自己查案。
夏熠脸上风云变幻一番,最终定型于一个狗的笑容:“不介意不介意,这怎么会介意呢!咱在祖国风,艰苦朴素好娃娃。你定吧,你是风儿我是沙,你吃啥来我吃啥,嗐,咋还押韵呢。”
邵麟:“…………”
在这样的小吃街上找一家“净”的店,简直就是在矮里面将军。两人走了一个来回,最终还是回到【狗儿包铺】——燕安市碑第一的连锁早餐店。虽说是早餐吧,但好歹没有堂,厨房单独隔开,工作人员手罩齐全。
排队的时候,夏熠在后探探脑的,嘴里叭叭个不停,烦得邵麟恨不得假装不认识他:“邵老师,我们单位门也有这家店诶,你知的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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