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百两银,她得尽快帮着还清了,省得到时候对他们什么时落人。
草草用完饭,陈六又带着她往一家赌坊去,就这样直到黄昏,两人一共去了四家赌坊,陈六怀里则已经揣了一百八十两银票,孙俏觉得是时候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孙俏还比较警觉,好在嵘州城的治安似乎不错,也没遇到什么抢劫小偷之类的况。
云盛客栈里,孙孟璋站在柜台里,看着陈六从怀掏的几张银票,面上倒也没有多少惊喜,反而对着孙俏:“看来你还是小心的。”
“那可不,毕竟我现在还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小姑娘。”孙俏扳了扳自己的手指,将空无一文的钱袋还给孙孟璋。
孙孟璋却盯着前的几张银票,拿其一张面额最大的五十两给了孙俏。
孙俏扬了扬眉,没有接,只说:“我明后两天再去走一遭,到时候凑够四百两就赶去还给那姓方的王八羔。”
“阿妹你……有心了。”
“嗨,这有什么,咱们可是一家人,”孙俏双肘撑着柜台,脸上犹带着笑,“我一定会让咱剩的人过上好日。”
正巧这时,后厨的黑厨和张大娘以及一个伙计正端着饭菜来,听到这话,不由都笑了。
张大娘将一大盆炖骨汤放在桌上,又兴又欣地说:“我们二小真的大了许多呢。”
黑厨在一旁憨憨附和张大娘:“是啊,二、姑娘、大许、多勒。”
孙俏转过朝他们笑了笑,这是她最近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可见原被孙孟璋照料得有多不经世事,不过人本也就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啊,虽然这里的姑娘十五岁好像就被视作大姑娘能嫁人了。
与孙孟璋坐在桌上用晚饭,孙俏先喝了一碗萝卜排骨汤,刨了饭,朝对面的孙孟璋:“哥,咱们商量个事儿?”
孙孟璋拿着筷,眉温和,伸手替她捻了嘴角的一粒饭,“你说吧。”
孙俏突然侧过,看着对面不知什么时候亮起的串串红灯笼,将整条街都亮了,“我想去风月楼瞧瞧。”
孙孟璋嘴角的笑意敛了去,“你可知那里面有多……多复杂吗?”
“风月场所嘛,”孙俏拿着一筷在手熟练转了转,“我就去瞧瞧人家是怎么生意的。”
她可没说谎,看着对面每夜车盈门,她是真的有些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去欣赏人啦~
☆、绣球
当孙俏转着钱袋,慢步踱到风月楼的大门前,眯了眯睛看着满楼的红灯笼和阁楼之间相连的飞桥,视线所及的所有建筑都是用朱漆所镀,碧瓦朱甍,分外华。
楼上的廊也没有妆艳抹的男女揽客,只坐着几个颇为端庄优雅人静静抚琴,琴声不大却温柔缠绵。
孙俏想起自己以前似乎在什么地方看过关于青楼的记载,青楼其实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院,它属于古代一级会所,在没有足够的钱财,不是才王公贵族还不去。在这里面就算是那档事,也大多都要讲究个你我愿,更没有什么良为娼一说。
“唉哟,这不是对面的孙二姑娘么,今儿个是想来咱们风月楼坐坐么?”
孙俏看着朝自己迎来的一个约莫三十不到的妇人,材匀称,淡妆抹,有些熟。
“袁妈妈。”
被孙俏喊袁妈妈的妇人拿着红绣帕捂嘴一笑,一双睛将她打量到脚,目光最后定在她右手一指上直打圈的钱袋。
“姑娘可知咱这门槛儿费是多少?”说着,她就往斜对面那座颇为简陋的云盛客栈看去,只见那边灯火阑珊,整座不大不小的楼格外冷清,与他们这边的风月楼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而且她早上可亲见着方家派人上门讨债,将客栈一楼砸了个彻底。
“十两嘛,我有。”孙俏把钱袋往上一扔,又伸手稳稳接住,只听得里面发叮叮声响。
在风月楼里的人,十两不过是一小小的门槛费,但在普通人,十两可以让他们全家温饱一整年了。
孙俏这话倒是让袁妈妈脸上有些讶异,不过收到孙俏递来的银两,她很快便笑:“姑娘里面请。”
一门,闹的声音更盛,隐隐还听到不知从何传来各丝竹乐声伴着女婉转的歌,格外动听,池塘榭、红楼飞桥,目所及的每一都经过心雕琢。
人如云,淡淡的胭脂香缭绕在孙俏的鼻尖,此时的她就像个涉世未的孩童一般,东走西瞧,满都是好奇和惊叹。
某扇的栏窗后,一名年轻男的目光锁住那抹红小的影,一双有化不开的柔和思念。窗外有风徐徐来,他如的黑发随着白衣微扬。
孙俏一路走一路问,终于到了楼聚赌的地方,大多都是一群衣着光鲜的贵人聚众打叶戏或者猜骰,与外面那些赌坊不同的是,他们周围都有人环绕,端茶递,好不惬意。
放整座风月楼的客人,男人居多,女人也不少。
也不知是孙俏衣着没那么光鲜还是因为模样太稚,总之来这么久也没见一个人上来对她献殷勤。她倒不甚在意,只默默欣赏着各款人的风姿,不得不说,这风月楼的男女个个都是多才多艺,模样姿更是没得挑,要是放在现代恐怕都是当明星的料。
本想去看看他们玩骰,哪知还没凑近,后面不知是谁拍了几声掌,女人嗓门儿极大:“喜事喜事,今晚咱们风月楼瑾月公准备抛绣球了,有兴趣的贵人还请移步明月台。”
女人这话刚一落,周围似乎安静了那么一刻,很快人们纷纷放手的玩意儿,有人更是激动问:“瑾月公便是你们这风月楼里那个从未面的魁吗?”
大嗓门女人笑:“可不就是,各位贵人有兴趣的赶啊,所谓宵一刻值千金,咱们瑾月公那可是有价无市的主儿~”
孙俏站在一旁有些不解地看着几乎所有人满面红光的激动模样,还有人已经不顾份地开始跑了起来,似乎生怕去晚了一步。
她自顾自疑惑呢喃:“男人也能当魁吗?”
周围不知是哪个心的人路过时转轻飘飘回了她一句:“咱楼里的魁从不分男女,只看实力,瑾月公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今晚来的人都是走了大运。”
望着人远去的倩影,孙俏倒是又有些好奇起来,不由随着人群,往那所谓的明月台走去,看闹嘛,谁不喜。
此时明月台人攒动,孙俏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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