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稳了，重儿也能独挡一面时，你还有没有别的事
？”
他手上的动作停来，“你是不是想
去玩？”
所以说老夫老妻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很容易猜到另一半的想法。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我想四
走走，要是有可能还想去海外瞧一瞧，也不知
有没有那个机会？”
他们能去的前提，是儿
会一直留在这里。想到儿不能洗澡，她心里又是说不来的滋味。
“真的不能洗澡吗？”
前句后句完全不搭，夫妻二人却是齐齐沉默。
这个问题他们都问过叶玄师，叶玄师只有一句话，那便是时机到了，自然就可以了。什么时候时机到，自是天机不可
。
“天凉还好，天
真受不了。怪不得每年重儿都要去京外避暑，换成谁谁也受不了。”她想起百姓对儿的评价，很是替儿觉得委屈。“真是难为他了。”
公冶楚不惧生死杀伐果决，但他无法与天意抗衡。他不敬神不怕鬼，血雨腥风
走来从不曾有过迟疑。
然而他找不到话来安
妻，因为他知自己无能为力。这个话题每次都是无奈开
，然后再以沉默收尾。
裴元惜轻叹一声，赶
说起其他事，“陈家那些东西是比不上程家，但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话说那陈家家主到底是怎么回事？上一世她也是这么
快就把陈家的产业全
上
了吗？”
“是。”公冶楚说。
上一世是因为陈遥知的事，不过陈映雪没有像此次一样求他放过自己侄女一命，只求不要降罪陈家其他人。听说在回云仓的路上陈陵事摔断了
，陈映雪倒是遵守诺言，此后陈家人再没有现在东都城。
这一次同上一世没什么分别，只是多了一个陈遥知。
他们的离开的那一天，裴元惜了门。
她站在第一琴行的二楼，看着陈家铺转角的地方停着两辆
车。车附近有两名柳卫监视着，陈映雪在指挥人把陈陵抬到车上。
陈陵双已废，疼痛和怨恨让他脾气变得暴躁无比。
陈遥知全须全尾地被人扶来，宽大的披风罩着她全
，无人知她被人用绳结结实实地捆着。她
觉到自己大哥恨不得将她剥
剔骨的恨，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此后余生，她知自己的日不会好过。她突然想到那次裴元惜挑明时对她说的话，忽然有一
对方一语成谶的觉。
她确实是想走裴元惜的路，却从没想过自己会走到这个地步，事到如今她不正是如对方所说已经无路可走。
陈映雪突然朝街对面看去，低声对他们说：“我去和公冶夫人告个别。”
公冶夫人二字刺激到了陈遥知，“事到如今你还想
结她，我们都被赶回云仓了，你再讨好她也没有用。”
陈陵怒：“你再多话，信不信我让人割了你的
？”
陈遥知被吓得说不话来。
陈映雪叹一
气，“陵儿别吓她，家里了这样的事她心里也是不舒服。虽说我们要回云仓了，但山不转
转，好聚好散给别人留一个好印象总不会是坏事。”
“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家里变成这个样还不都是她害的。”
陈陵念姑姑为自己所
的一切，心姑姑事事都是为了陈家。为了救他的
命，竟然毫不犹豫地把所有家产都献去。
他废了，家里也落败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不知悔改。公冶楚不追究，姑姑也让他别和妹妹计较，他却不到。
刚才那句话他可不是说说而已，他不仅要割了这祸的，还要让她尝尝断手断脚的滋味。一想到这里，他心里既快意又疯狂。
陈遥知又打了一个寒战，不甘心地任由人把她扶上车。
陈映雪整理衣襟朝对面走去，街上行人不少，往来百姓书生络绎不绝。她单薄的影穿过人群，像是
墨重彩画卷的一抹淡影。是那么的不起
，却又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第一琴行
，裴元惜正在等她。
她行了一个礼，“我们一家就要回云仓，特来和夫人告个别。此一去怕是再无相见之日，我祝夫人一生平顺富贵年年。”
“多谢陈家主。一回是侥幸，凡事没有第二回。还望陈家主日后多多约束陈公和陈姑娘以及陈氏众人，莫要再犯什么事，否则可就不是破财消灾能解决的。”裴元惜也不知为什么，像是笃定她会来一样。
她表十分淡然，态度很是真挚，“夫人放心，我虽是一介女
，却也是个重信守诺之人。但凡我活一天，便不会让陈家人踏
东都城半步。”
听起来这话是信守诺言，细究之越发觉得她和陈家有仇。
她是陈氏庶女，听说自来得陈老家主的
和兄
的看重。陈氏族人没有敢小瞧她，她在云仓她的名声一向不错，不知哪里来的怨恨。
“陈家主是个快人，我们也相信你能说到到，所以我家大人才没有降罪陈家。”
“大都督宅心仁厚，我们陈家激不尽。夫人你也是个善心，和大都督真是天生的一对。在大都督心万千财宝也不能与夫人相提并论，着实让人羡慕。”她的神不再悲悯，几分真实。
裴元惜微微一笑，“大都督可当不起你这一句宅心仁厚，我更是不敢认善心二字。客
的话不必多说，以后谨记自己的承诺便可。”
陈映雪也笑了，笑得极浅。“这世人有很多人虚伪善，或是为私
或是为权势。他们为名为利
着假面
，反倒是受人尊敬名声极好。在我看来他们那样的人不知夫人你来得真实，你和大都督果真是一样的人。”
裴元惜见她不是和她拉家常的，也不是想听她的恭维和
捧。她说别人虚伪，她自己又何尝不是那样的人。
她仿佛知裴元惜在想什么，“夫人想必有很多话要问我吧。”
裴元惜心一动，“陈家主会告诉我吗？”
她认真回：“会。夫人但有所问，我必知无不言。”
“你知我要问什么？”裴元惜看着她，试图从她的脸上看什么来。
她的表依然平静，目光还是那么的淡然悲悯。在裴元惜的直视，她的悲悯慢慢变成自嘲。
“夫人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害过裴夫人？夫人是不是还想问我有没有指使李姨娘和劳婆？夫人是不是还想问我和曾太妃之间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来往？夫人是不是还想知我认不认识向氏？”
裴元惜震惊着，面上却是不显。
没错她说的这话确实是自己心的疑惑，她能一一列举来证明她和这些事全有瓜葛。只是她的神太过坦
，反倒让人越发看不懂。
“夫人是个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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