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怎么疼。”
李清潭没说话,指腹贴过去了。
她挨着床边蹲来,任由他拉着手,跟哄小孩似的,“我们等会有庆功宴,你要不要去?”
“嗯?”
“我师她们都想见见你的。”云泥说:“她们之前就一直知有你这个人,但都只见过照片。”
李清潭立刻懂了:“所以,现在她们也想看看我本人到底有多红颜祸?”
“……”
他笑了,指尖挠了她的手心,“那就去吧。”
……
庆功宴在同酒店的十二楼,来的都是科大实验室里的同门,没有老师和领导在,氛围没那么正经。
门前,云泥给李清潭打预防针,“就是,我有几个师弟师妹比较喜开玩笑,人也自来熟,但都没有什么恶意的。”
“我知。”李清潭刚简单洗漱了,脸庞浸了,连着廓好像都清朗了几分,“反正不是有你么。”
云泥一想也是,“她们要是开玩笑,我会帮着你的,还有你要是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也要及时跟我说,不要撑着。”
“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啊?”云泥确实没明白:“什么?”
“我说有你的意思呢,不是让你给我撑腰,而是我会有仇报仇。”李清潭轻掐了她脸上的,低在她角亲了,距离一挨得很近,慢悠悠:“懂了吗?”
“……”她倒也不是很想懂。
两个人拖拖拉拉走到电梯。
李清潭睡了一午,有些酸,胳膊搭在云泥肩膀上,了电梯也没松开,脑袋也跟着枕过去。
好在电梯里也没人,她也就由着他,“是不是不舒服了?”
“没事。”他闭着睛,缓过从涌上来的那一阵酸麻,“你在北京还要待几天?”
“也就明天一个白天,估计晚上就要回去。”云泥问:“那你什么时候回疗养院?”
“明天一早,吴医生只批了我半天的假。”
“那我到时候送你回去。”云泥侧去看他,电梯恰好抵达十二楼,“叮”地一声,门就开了。
她一回就看见周教授和他的助理站在外面,整个人吓了一,僵直着后背打招呼:“周教授。”
李清潭对周教授有所耳闻,跟着也抬起,和云泥拉开了些距离。
周教授“嗯”了声,目光落到李清潭脸上,也没多问什么,转和助理继续代之前的事。
云泥:“周教授我们先走了。”
“去吧。”
她赶忙拉着李清潭从电梯里来,走到周教授看不见的地方松了气,“吓死了,师不是说周教授不来庆功宴么。”
李清潭还没见过她这个样,觉得好笑,“你跟你导师平时都是这么相的?”
“也没有,这不是最近实验室里都在传我为了你拒绝了直博的八卦,周教授对我有意见了么。”
“哦,那怪我。”
“不然呢,谁让你的脸得这么——”云泥转过,双手捧着他的脸了:“祸国殃民呢。”
“……”
师专门给他俩在她们那一桌留了两张空位,云泥带着李清潭一去就被拉过去坐着了。
都是成年人,不像时期那么起哄,但免不了也要被问一些成年人的话题。
比如工作一类的。
李清潭来者不拒,问什么都认认真真回答:“之前一直在墨尔本,今年才回的北京。”
“不回来看她的原因,不好说,有复杂。”
“不是在什么国/家级保/密工作,之前大学读的金,回国之前一直在投行上班。”
有师兄要给他倒酒,一直低着吃东西的云泥拦了,“师兄,不行,他不能喝酒。”
李清潭握住她的手,把倒扣的酒杯翻了过来,“没事,能喝一。”
“李清潭。”云泥皱眉看着他。
他指腹从她手背安抚的刮了一,低声:“吴医生说了,可以适当的沾一,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师兄举着酒瓶笑:“那我可倒了啊?”
李清潭转看过去,“行。”
他说没事,但云泥也不敢让他多喝,一杯酒结束就把他的酒杯拿到了她自己面前,“我替他喝。”
“哟,师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师兄倒也不客气,又满了一杯酒,开起了玩笑,“这师妹夫确实得一表人才,但你也不能这么护着吧。”
云泥忍不住笑:“欸,师妹夫是什么鬼?”
桌上氛围闹闹的,云泥酒量一般,今天几个师兄师难得抓着机会,左一杯右一杯。
等结束,人也有些醉了。
散场时,李清潭跟几个师兄换了联系方式,回到桌旁半蹲在她面前,“还能走吗?”
云泥抬眸看着他没说话,眸黑白分明,被酒意浸染得有些和红。
“怎么了?”李清潭放低了声音,“是不是难受?”
“……没有。”她声音有些哑,呼很重,闭上睛的时候泪从角顺着落来,带着鼻音叫他的名字:“李清潭。”
他低嗯一声,指腹从她角过。
“我之前过一个梦,就像现在这样,我喝多了,你过来接我,背我回学校。”她始终闭着睛,泪不停,“但我醒了之后,你就不在了。”
重逢至今,他们谁也没提起过彼此不在的那些年,各自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痛苦、难过和心酸,都打碎了牙自己往肚里吞。
但今晚李清潭从她的同学朋友那里听了太多关于他不在时,她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和云泥最亲近的一位师在从洗手间回来的路上碰见他,和他闲聊,无意间提起有一年冬天,她们小组聚会,云泥接到一通电话,没怎么说两句,就挂了。
当时她的手机就放在桌上,电话响起的时候,师看了屏幕,来电显示的归属地是墨尔本。
“她接完安静坐了会,之后整个一晚上都么怎么说过话。”师问:“是你打的电话吗?”
走廊的灯有些晃得人疼,李清潭低着眸,摇摇说:“不是。”
“那算了,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可能是我记错了吧。”师停在包厢门前:“这些话不该我来说,但我想以她的格可能憋死了都不会跟你说,不怎么样,你们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好好对她吧。”
……
指腹间的让李清潭想起在墨尔本那几年,陪伴他度过每个孤独难捱的夜晚,那抹温凉的海风。
他轻着结,指腹从她角划过:“怎么办,我现在可能还没有办法背你回去。”
一句类似玩笑的话,是安也是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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