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好看,尤其是乌泱泱的人群里,简直是鹤立群的存在,她之前就注意到了。
李清潭今天穿得简单净,黑T恤搭一条蓝仔,听女生说话的时候,他抬看见了云泥,歉声打断:“不好意思,我今天也是来接人的。”
“啊?”女生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云泥,还不死心,“是妹妹吗?”
“不是妹妹,是学。”李清潭等云泥走近了,才说:“对吧,学?”
云泥站在他旁,没说话。
女生颇有些遗憾,又有羡慕:“你对你学真好,祝你们幸福。”
云泥:“……?”
李清潭“噗嗤”笑了来,拿机车上的盔递给她:“觉怎么样,题目难吗?”
“还好。”
“你上午也是这个回答。”
云泥抬手上盔,发被压一痕,换了一个说法:“对我来说不算特别难。”
“这么有自信,不会拿个满分吧?”
“说不准。”
他笑得更大声了,一跨坐到机车上,“走吧,回去吃饭。”
云泥坐上去,注意到四周投来的视线,藏在盔的睛眨了眨,角慢慢翘了起来。
第二天的考试对云泥来说依旧不算特别难,理综是她的项,考完和李清潭在老位置碰面。
吃完饭,云泥没什么困意,和李清潭在房间看了一电影,很老的片,她都叫不上来演员的名字。
窗帘拉了一半,夏日午后的光晒屋里,知了声此起彼伏,电视机的动静窸窸窣窣。
“午我爸过来接我,你晚先回去吧,应该不会有……”云泥边说边往他那边看,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靠着沙发背睡着了。
窗外起风了,窗帘跟着一起一伏,落屋里的光影也跟着晃动,少年一半影没在影里,仰着,鼻梁,脖颈央凸起的那一小块格外明显。
他睡得很熟。
云泥拿起遥控关了电视,走到窗边将窗帘彻底拉严实了,屋里没了亮,光线昏暗。
她走到桌旁,从包里翻草稿纸,留了张字条压在桌边。
门前,云泥又看了靠在沙发上睡熟的少年,轻轻笑了,才抬手将门带上。
……
李清潭是被窗外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惊醒的,他蹙着眉睁开,发现屋里格外安静的瞬间一清醒了,起的动作太猛,膝盖不小心磕到了茶几边沿,带着整个茶几都挪了个位。
他矮着膝盖,捡起掉在地上的打火机,同时也看见了压在桌上烟灰缸底的字条。
-我先去考场了,午结束我爸爸要来接我,你睡醒了就直接回去吧。
李清潭担惊受怕了这么天,临到最后却没亲见着她考场,心里莫名有些慌,边楼边往打开手机。
从一楼到三楼,光见穿在楼梯,他跑得跌跌撞撞,手机都差没拿稳,一直跑到酒店外面,才看见她在十分钟前发来的一条短信。
-我已经到考场了,不过考场的信号不太好,不知你什么时候才能看见这条短信。
李清潭停在酒店门的树荫,温的夏风拂过他的脸,心里的慌和张缓缓落。
他走路边的小超市,在店里的冰柜里拿了支冰,站在路边听着校园里传的听力声一一吃完了,冰凉的温度冲散了几分夏日的燥。
午五整,最后一场考试结束,那一天的铃声好像格外漫。
监考老师沉默着收完试卷,云泥坐在位上,直到听见老师那一句“祝你们前程似锦”,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生涯在这一刻好像结束了。
她走教室,校园里到都是呼声和压抑许久的嘶吼声,很快地,渐渐有控制不住的哭声传,先是一个,而后接二连三的,哭声比起之前的呼还要有染力。
云泥没太多伤的绪,她的学生时代和别人不太一样,没有很丰富的活动,除了学习就是兼职,考的结束对她来说就是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更何况,她觉得自己这次应该考得还不错,虽然不确定分数,但觉应该不会低于一模二模。
云泥走到校门,在人群里看见云连飞的影,他今天换了净衣服,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像周围许多等待的父母一样,脸上的神既张又喜悦。
她快步走过去,“爸。”
云连飞笑着“哎”了声,把递过去,“恭喜你,即将迈人生的另一个新阶段。”
云泥心里一,“谢谢爸。”
她捧着跟在云连飞后往外走,看见站在路边的李清潭,她正准备过去,他举起手,示意她看手机。
云泥低从包里翻手机,再一抬,他人已经不见了。
-李清潭:祝贺你。
-云泥:这才刚考完。
-李清潭:迟早都要祝贺的,早一也没事。
-云泥:谢谢。
晚上班里还有散伙饭,但云泥没去,只给刘毅海打了电话,和云连飞在附近商场吃了顿火锅。
父女俩鲜少有这样的相时刻。
早几年云连飞一直在外地打工,间有一两年甚至连节都在外地,对云泥的关心总在电话里。
步行回家的路上,云泥和云连飞也没有聊很多,但心里却格外的踏实和平静,好像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了。
考成绩来之前,云泥没急着去找兼职,和方淼窝在家里刷了十几电影,偶尔傍晚李清潭和蒋予会过来找她们两个吃饭。
四个人吃完饭,沿着城市的边缘漫无目的的走着,最远的一次,他们甚至快要走庐城的边界,放望去全是宽阔无垠的田野。
温的夏风从田野过,碧绿的稻苗随风摇曳,天边的晚霞拉扯堆积,夕坠在西边地平线上。
蒋予随意坐在一一的田埂上,胳膊搭在膝盖上,“过两天是不是该查考成绩了?”
云泥“嗯”了声,说:“二十三号。”
“好快啊。”
四个人站的站,坐的坐,看着夕一沉去,等到月亮上来,又顺着原路往回走。
蒋予和方淼顺路,半上先回了家。
云泥和李清潭沿着路边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家小商铺,她去买了两支冰淇淋。
两个人边走边吃,夏天的气息弥漫,知了声越来越躁。
云泥想起什么,侧看他:“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过完这个暑假,还有……”李清潭还要说什么,被一通电话打断,他走到一旁,手里没吃完的冰淇淋慢慢化,顺着滴落在地上。
过了会,云泥听见他说:“好,我现在过来。”
他结束电话,才想起手里的冰淇淋,已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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