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好半天才想起来说话：“我忘了，你是北京的
。”
李清潭垂眸，没说话。
云泥转过
去整理桌上的卷
，“那你怎么会转来庐城读书？”
“在那边学校
了
事。”李清潭没细说，只
：“等这学期结束，就要转回去了。”
“那
好的。”云泥笑了
说：“毕竟我们这儿是
考大省，竞争还是蛮大的。”
李清潭“嗯”了声。
沉默的那一瞬间好像一就
到了六月要离别的时候，李清潭心又涌上那熟悉的、绵
的
伤。
他低看着地上两个人的影，“学
。”
“嗯？”
“你想好考哪里的学校了吗？”
“没想过。”云泥低，笑容很淡：“可能会留在本省，也或许会去其他地方，不过这些都是未知的，还是要看到时候的成绩。”
“那你有没有……”未完的话被一通始料未及的电话打断，李清潭心里有一丝压抑的烦闷。
电话是程云华打来的，她昨天晚上知李清潭回来，和他说好了今晚来家里吃饭。
“好，我等会就过来。”
结束通话，再提起之前的话题好像就有些突兀，李清潭还没想好怎么开，云泥先问：“你要走了吗？”
李清潭，起
穿上外
：“云姨知我回来，叫我过去吃晚饭，大概是要去吃，想让我早过去。”
云泥跟着站起来。
他走到门换鞋，“有没有垃圾，我顺带去。”
“等。”云泥找到装着碎碗块的塑料袋，叮嘱：“你丢的时候不要扔
垃圾桶里，放到旁边的地方就行。”
“知了。”
云泥没往外送，站在门看他楼，等关了门，屋里明明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安静，可却又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她坐回沙发
，想起李清潭那句没有说完的话。
那你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呢？
云泥想不到又隐约能想到，目光落到那张写满了数字的草稿纸，伸手拿了过来。
她想起少年在写题时旁若无人的模样，好像确实不太能和两位数的理综挂得上钩。
但她很快地，又想到李清潭并不属于这里的事实，就像草稿纸上那唯一一个×号。
都是错误的、需要被纠正过来的存在。
第25章 忽地从心里涌起一阵
烈的难过……
三月
旬, 三召开三年级的百日誓师大会，但准确算起来，那会离考其实只剩八十多天。
云泥依旧要作为理科班代表上台演讲, 不过这次的演讲稿是她自己写的。
因为开学没多久, 方淼之前参加竞赛的成绩公布，她拿了生
组的一等奖, 这阵正在忙着准备保送的事
, 连学校都很少来。
乏秋困, 正午的
光晒得人昏昏
睡, 誓师大会的
程冗而枯燥, 云泥站在人群里，低打了好几个哈欠。
手机在袋里“嗡嗡”震动了两声。
她抬看了
在附近走动的教导主任, 伸手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等到演讲完, 才走到隐蔽的地方拿来看了。
李清潭发来的消息。
-今晚还吃
堂吗？
-嗯。
回完消息, 云泥又走到队伍里。
她和班上的同学来往并不密切, 方淼一走, 她又回到一那会独来独往的状态。
上周三, 云泥和往常一样去堂吃饭, 别人都是三两结伴, 衬得她的形单影只愈发明显。
没有人帮着占位，她每次都是打包了带回教室，但那天因为人太多阿姨忘记打包，当时后面还有排着队的人，她也没说什么，端着餐盘来找位置。
那会是饭，堂人山人海, 基本上找不到空的座位。
云泥顺着过往前走，在超市门碰见买完
来的蒋予，一问没座位，他就带她去了他们那儿。
蒋予和他同学都已经吃得差不多，本来买了就要走，但他见云泥孤零零一个人，又坐了来。
“你们先回去吧。”蒋予和同学说：“我晚去球场找你们。”
对方挤眉
，笑得很八卦：“行，那学我们就先走了。”
云泥抬应了声，又看着蒋予：“我很快就吃完了，你跟他们先回去吧，不用
我。”
“没事，反正我回去也是玩。”蒋予问：“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来堂，方淼学呢？”
“她在准备保送的事，最近不在学校。”
蒋予双手垫着
搭在矿泉瓶盖上，好奇：“那你怎么不和其他同学一块啊。”
“我和班上其他人都不太熟。”云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随问：“你今天怎么也是一个人，李清潭呢？”
“他啊。”蒋予坐起来：“他来看他，去吃饭了。”
云泥，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等吃完，她和蒋予一起走堂，“今天谢谢你啊。”
“哎。”蒋予笑了声：“学你这么说就见外了，随手的事而已。”
两人边走边说，走到教学楼附近，蒋予去球场打球，云泥回了教室，一切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但等到晚自习结束，云泥却突然收到蒋予找她明天午在堂碰面的消息。
她以为有什么事，就没拒绝。
第二天，云泥课耽误了几分钟，到堂时蒋予已经帮她打好饭，一起的还有李清潭。
她坐到他们两对面，有些疑惑：“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李清潭挑着餐盘里的青椒没说话，倒是蒋予轻咳了声，“我
上不是要三了吗，想好好学习，但找不到什么学习方法，我看学你成绩好像好的，就想找你请教一。”
“……”云泥：“你认真的吗？”
“当然！”蒋予挠了脸，“我在班上就一直学习不太好，现在想认真又怕别人取笑。不过学你放心，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你就在吃饭的时候跟我说说你平时都是怎么学习的都行。”
云泥犹豫了，“好吧。”
“那以后每天午和傍晚我们都在这个位置碰面，你看行吗？”
“可以。”
从那天开始，云泥每天都会在堂跟他们碰面，也是从那天起，她没再一个人吃过饭。
……
傍晚课，化学老师拖了会堂，云泥教室的时候，又收到了李清潭发来的消息。
-老位置。
她没有回消息，只是加快了楼的速度。
李清潭说的老位置就是靠近超市门的那一块，蒋予跟超市老板娘跟前混了个脸熟，有时候他们都来不及过去，老板娘就会往那张桌上放东西，等他们来了再送过去。
云泥晚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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