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云泥
了卧室，关上门坐在桌旁。
这个
，外面依旧到
都是噼里啪啦的动静，她还没什么困意，拿了张试卷摊在桌上。
好像她的生活一直都是这样，枯燥又无聊。
写了半个多小时的卷
，快到零，外面的放鞭炮放烟
的动静小了许多，云泥拿起手机，才看到有好几个李清潭打来的电话。
她很少有和别人打电话的习惯，每次放假，方淼知
她要
兼职很忙，都只会发发消息。
和云连飞的联系也都固定那几天。
手机通讯录里，联系人也寥寥无几。
她握着手机，赶在零来临之前，回了一通电话过去，嘟声漫
，等待总是着急又
张。
“学
？”
还是熟悉的嗓音和称呼。
“是我。”云泥一手握着手机，另只手无意识在桌上画着圈，“刚刚在写试卷，手机开了静音。”
他笑了一
，“这么勤奋？”
“反正也没什么事
。”她想到他两位数的理综，不知他怎么能这么淡定和安稳，“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清潭站在窗前，对面就是师大的教学楼，他拿手丈量了
度，问：“就一定要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啊？”
“……”云泥一噎：“我也不是这个意思，看你打了那么多，我以为会有什么要事。”
“没什么要事。”
“哦。”
“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不行吗？”
云泥心里一，握着手机，
动了动，没接上话，他也没急着再开
，听筒里一时间只剩彼此的呼
声。
她不小心抠掉桌角一块小木屑，才轻声说：“没什么不行的。”
李清潭又笑了，拿起桌上的手表，离零还有两分钟，他倚着桌边，等着秒针转完最后两圈。
最后十秒。
“学。”
“嗯？”
李清潭原本想掐着说一声“新年快乐”，但他没想到在他开的同一瞬间，听筒里忽地传来一阵很近的鞭炮声。
“……”
“……”
是云泥这边传
的动静，小区里大概有人蹲着零这个时间来放鞭炮和烟。
还不止一
。
动静一直持续了很久，但两个人谁也没挂掉电话，明明隔着很远的距离，可在这一刻，又好像是两个人在一起看了同一场烟。
等到彻底安静来，已经过了十多分钟。
李清潭好一会都没说话，半晌才开：“学。”
她应了一声。
“新年快乐。”他顿了，而后用很认真地语气说：“希望你在新的一年，一切顺利。”
云泥这次真的笑了来：“我希望你也是。”
那一天，窗外很远的地方一直有烟声传来，整座城市都沉浸在辞旧迎新的
乐
。
新的一年真的来了。
……
年初八，云连飞一早赶回杭州，云泥起床时客厅的沙发床已经归置成原来的样，被和枕
叠好放在一旁。
茶几上有云连飞的留的字条。
——同事买了最早的火车票，看你还在睡就没叫你了，锅里有煮好的面条，你
一。
落款是父留。
她攥着字条，看着空
的客厅，心里涌上一阵怅然若失的绪，但好在这只是一时的。
毕竟这么多年，离别和孤独都是她的常态。
余的几天假期，云泥和往常一样，白天在麦当劳兼职，晚上回来写卷，唯一不同的是，在这样寡淡如
的日里，她和李清潭始终保持着不频繁但却很连续的联系。
通常都是在傍晚。
他拍来几张北方城市的雪景，和她分享在
气屋里穿短袖吃雪糕，门却要裹成很厚的趣事。
那会她正好在班的路上，会匆匆回一句“刚班，很冷，不想拿手机，回去再聊吧”。
而他总是掐着问到家了吗。
云泥换了拖鞋，放了壶在烧，坐到客厅沙发上给他回消息。
-到了。
他又问。
-晚上吃什么？
-吃饭。
-……
云泥隔着屏幕都能猜到他肯定又在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
炒饭，还有
汤。
-不用这么细致，说得我都有饿了。
云泥笑了。
-那你怎么还不去吃饭？
-晚上要去吃，七才开席。
两个人就着吃饭这个话题断断续续聊了半个多小时，最后结束在李清潭的“我要门了，回再说”这句当。
也烧开了。
云泥起
倒了杯，站在桌边一小一小喝完，最后又回到和之前一样的生活里。
李清潭是在开学前两天回的庐城，吴征的案开
，他和何楚文一起旁听。
伴随着一锤定音，吴征被判
狱两年，而他的那些所谓的朋友，也都受到应有的惩罚。
吴家人在上绪失控，嚎啕大哭的是吴征的母亲，满面怒气的是他的父亲，何楚文拍拍他胳膊：“走吧。”
李清潭起跟着他从一旁走去，将这混
的一切抛。
庐城早已立
，连雨也刚过，天空彻底放晴，洋洋洒洒的
铺满整座城市。
李清潭舒了气：“何秘，这件事谢谢您。”
“不客气。”何楚文提着公文包，坐车里时，他其实犹豫了，想问李清潭这个结果会不会有过分了。
但他说白了也只是一个打工的，说再多，倒显得立场不正，转而：“要不要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那好，有事联系我。”
“嗯。”
李清潭沿着人行走了会，旁边站台来一辆熟悉的一路公
，他想也没想，跟着人群上了车。
公车一路穿过大街小巷，走走停停，他车时车厢里已经没多少人。
李清潭站在车的那个站台角落，拿着手机和人发消息，旁边有女生凑过来，听意思是想要个联系方式。
他
一个略带歉意的笑：“不好意思，我有约了。”
说完，他走台阶，穿过
路，走一旁的老小区里。
不远，公车驶离站台开向远，车尾气卷起一阵灰尘，恰好又刮来一阵风。
那些尘埃漂浮在
净透澈的光影里，久久未能落定。
第24章 需要被纠正过来的存在
云泥收到李清潭消息的时候, 才刚刚起床，昨天是她在麦当劳最后一天兼职，也是一回上晚班。
那个外面的天已经很亮, 太升起。
她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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