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莫名有些不习惯。
明明在这之前,她已经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现在不过短短数日,却已然有了不同。
云泥不由得惊叹,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想到这儿,她又想起早上李清潭临走前的叮嘱,摸手机给他发了条报平安的消息。
他回了个好。
云泥放手机,没再胡思想。
窗外已是隆冬,先前一场初雪将城市的灰扑扑掩盖,但不过几日,便只剩街巷尾的一白。
写完已是夜,云泥了个袋丢在被窝里,躺时看了时间,还有几分钟到零。
她握着手机,反复息屏解锁,终于在零将至的最后三十秒,开消息栏最上方的一个聊天框,发了条消息过去。
-生日快乐。
这好像是一条石沉大海的消息,没有任何回复。
云泥关掉手机放回桌上,房间里悄然没了灯光,只剩窗外朦胧路灯,天空好似又在飘雪,冷风呼啸。
她在睡前想起那份没有送去的礼,颤了颤,终究还是阖上了。
这一觉睡得也不安稳,风好像从窗里钻了来,呼呼作响的动静宛若哭泣声,带着些惊悚之意。
她被噩梦缠,被看不见的黑影追逐着到万丈悬崖边,万念俱灭之纵一跃。
那一瞬间的心惊胆战,让她从梦里陡然惊醒。
屋外冷风依旧呼啸低鸣,云泥抹了抹脸,抬手开了床的灯,看了时间,才刚凌晨四。
梦里让人恐惧的一切好似还历历在目,她弓着,脑袋轻轻磕在膝盖上,手心里了一层汗。
突然作响的手机将这片刻的安静打破。
凌晨、午夜的来电总归带了些不好的暗示,云泥伸手拿过手机,看见是之前认识的民警号码。
她接通。
对方在电话里说疑似抓到了上次袭击她的那伙人,想让她来一趟派所,他们的人已经在来接她的路上。
结束通话,云泥没停顿,立起床换衣服洗漱,匆忙之间,她想起那条没有回复的消息,心涌上一层不安。
派所的车很快到了小区门,来接她的还是上次理案件的那两位民警,云泥坐车里。
保安室值班的大爷探来看了一。
警鸣声穿透凌晨的夜空。
车里。
上次陪着云泥去急诊的女警小齐问:“你认不认识李清潭?”
云泥愣了,说:“认识。”
“他今晚在西宁路那边被几个职的学生和社会人员袭击了。”小齐看着她:“他说那些人是恶意报复,因为你们之前在学校门见义勇为,害那些人了派所,是有这么一回事吗?”
“……是。”云泥想问李清潭的况,但小齐没给她机会。
“你之前怎么没有跟我们说这个事?”
“我以为他们不知是我报的警。”云泥觉得嗓有,咽了咽才说:“而且事已经过了很久,我没有想到会是他们回来报复。”
小齐没再纠结这个,温声说:“今晚被抓的那一伙人有几个女生,有两个和你之前给我们提供的画像有六成相似,我们现在先带你过去指证。”
“好。”云泥,抿了角,又问:“那李清潭他怎么样了?”
“他受了轻伤,现在在派所录供。”小齐说:“他之前应该学过防术,对方没讨到什么好,还被他打得不轻,而且事发的时候正好有几个年轻人路过,所以况不是很严重。”
云泥,脑袋里一团麻。
西宁路派所离得较远,好在凌晨路上没什么车,只开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一车,云泥就被带过去指证嫌疑人。
隔着一层单向玻璃,她一看见那个站在角落的女生,抬手指了,说:“四号。”
关灯,开灯,换了第二。
她又指:“三号。”
连着来了几次,警方已经基本可以确定那两个女生就是之前恶意袭击案里的犯罪嫌疑人之二。
云泥被小齐带房间,坐在走廊尽的椅上。
小齐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没事了,我们会尽快抓住剩的那几个人。”
她:“谢谢。”
小齐笑笑:“你先坐会,我去给你倒杯。”
她起往大厅走,云泥坐在那儿没动,旁边两个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过了会,有人从里来。
云泥抬起,看见李清潭站在一个青年男人后,他还没看见她,皱着眉听青年男人和警察沟通。
目光无意间往旁边一瞥,他看见了坐在那儿的女生。
云泥也看见了他右边额上贴着的纱布和有些青的嘴角,如果说他那张脸漂亮得犹如一块上好的玉。
那现在,这块玉就好像被人打碎了,是有了瑕疵的漂亮。
李清潭没打扰何楚文的谈话,走到她面前,低垂着脑袋,还是以前那副乖乖的模样,轻轻喊了声:“学。”
云泥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受,心里像是被人掐了一,又酸又疼,泪在眶里打转。
她低,泪落来,滴在手背上。
云泥觉得自己的泪真奇怪,疼的时候能忍住,累的时候能忍住,可偏偏这个时候,怎么忍都忍不住。
李清潭半蹲在她面前,看她哭红的睛,结上动着,安的话卡在嘴边。
他抹掉她手上的泪,扯了扯,一个上那张有瑕疵的脸却依旧好看的笑:“以后,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第17章 这是最后一次了
李清潭早在半个月前就收到了消息, 说是吴征最近在找人跟着他,想找个机会揍他一顿。
他索将计就计,表面上兵不动装作什么都不知, 实际上已经和蒋予商量好了对策。
蒋予查到吴征他们平常喜来西宁路这家KTV玩, 他便提前一个星期放了消息去,说是平安夜那天要在那儿办生日宴, 为的就是把吴征引来。
凌晨两。
李清潭结束聚会, 和蒋予送走最后一波朋友, 站在街角烟。
冬夜冷风萧瑟, 青白的烟雾顺着风盘旋而上, 层层形状,最后又散于风里。
这片地方白日里看过来就是一片老破街区, 低矮连绵的楼, 灰白的墙, 贴满广告的电线杆, 来往的人都不曾停留。但等到了夜晚, 霓虹的光芒堆叠着, 灯红酒绿的繁华宛若一座不夜城。
蒋予吐完最后一烟, 将烟掐灭, 侧丢一旁的垃圾桶里, 原地跺了两脚,说:“那我先走了?”
李清潭跟着也掐灭了烟,烟无意间到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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