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看着她的背影,看她走路艰难,好似随时会摔倒,却一直没有真的摔倒。她步步跟清辉,明明那样辛苦,却还是未落多远。
“别看了。”扶微提醒他,“回去好好疗伤吧。”
元晏没说话,但了一。
溶雪外,苏芷汐也在等着谢明瑶。
这是谢明瑶穿书后两人第二次见面,苏芷汐锦衣华服,脸庞素雅,清灵尘,谢明瑶发髻散,双手着困锁,上还是那布满血污的法衣。
他们一个是尊弟,一个是阶囚,地位差距一览无余。
“师尊吩咐过,清辉老来了可直接带人去。”
清辉正想行礼,苏芷汐便开了。
微微颔首,清辉笑着谢过苏芷汐,随后立刻变了个冷漠脸对谢明瑶。
“这里是溶雪,里面的人是昆仑尊,别想着在这儿来,否则……”
“行了。”谢明瑶嘴角轻哂,“在这浪费时间说什么废话?你觉得你想说的那些我会真的不知吗?”
“你!……”清辉老很少被人如此忤逆,每次破例的都是谢明瑶,若不是还要见尊,他非要给她教训不可。
苏芷汐缓缓打开溶雪的殿门,余光落在谢明瑶上,谢明瑶走大殿后回了一,朝偷看她的苏芷汐扬轻笑,明明只是个浅淡到毫无意义的笑容,苏芷汐却看得心惊。
错事的是她,怎么好像反而她有理?
……
要说穿书后给谢明瑶最大震撼的,当属昆仑的景。
昆仑山常年冰封,一片银白之,尤其是溶雪,更是霜雪,寒冷刺骨。
谢明瑶这个已经没剩多少修为,溶雪这样的气温让她哪怕了大殿,依然微微颤抖。
清辉老的脚步停在殿层层叠叠的白绸轻纱前,恭恭敬敬:“尊,谢明瑶带到。”
檀冰就在这儿?
谢明瑶望向白绸纱帘,一层又一层的轻纱遮挡着后面的景象,带起一虚幻莫测的神秘。
她微微凝眸,想用微薄的修为看得更清晰一,却忽然剧烈疼起来。
之前看清辉老就睛疼,现在想看檀冰就疼,这觉真不好,不断提醒她自己的弱,这令她很不适应,得尽快改变才行。
扯扯嘴角,谢明瑶低低开:“第一次见尊,为尊风姿所折服,有些失态,还请见谅。”
她音调悠,毫无张,一措词里的歉意都无。
她甚至还扬起尾音,音从容:“尊风姿,哪怕隔着轻纱也能窥见一二,让人不禁想到少时听的神话传说里,那住在月里的嫦娥仙……”
稍顿,像是随一说般补充:“……怀里抱着的玉兔。”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忙的话,看完记得留个脚印,么么哒
第4章
谢明瑶短短几句话成功让气氛僵凝来。
反应最大的是清辉老,他直接化一符箓打向谢明瑶,他手突然,谢明瑶还没完全适应这个,一时无还手之力,就这么被符箓打在心,猛地后退几步,吐了一大血。
鲜艳的血洒落在地,谢明瑶扶着冰冷的殿闭了闭,再抬起时,看着清辉老的视线一丝都无,清辉老戒备地回望她,但凡她敢反抗,他会立刻要她的命。
“放肆。”他冷肃的声音带着怒意,“不知从何听来的古怪传说,竟敢拿来戏谑尊,逆徒找死!”
看来这里的神话传说和现实里也不一样啊,这群人压儿不知嫦娥是谁,但玉兔……总该听得懂吧。
谢明瑶抹去嘴角的血迹,摇摇晃晃地站直,被清辉老这般当世大能如此斥责,她竟然还能笑得来,看起来颇为轻松。
“我找死?”谢明瑶慢慢,“我就算找死,你也没资格死我。”
她盯着那阻隔视线的白绸轻纱:“我是曾挂在尊名的弟,理论上来说,哪怕我没拿到正式的份玉牌,也还算是他的徒弟。”
她手腕翻转,将衣袖拉开,让檀冰也好,清辉老也好,看清楚她腕间的印记。
一弯月,代表溶雪。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谢明瑶扫了扫清辉老臭臭的脸,“只记得将登上溶雪的人换成苏芷汐,未曾想起早给了我这个印记,后面都没消掉,现在特别后悔吧?”
清辉老表极其难看,他想说什么,但谢明瑶听够了他的话。
“闭嘴。”她冷声,“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我无药可救,觉得我该死,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难不是坐在里面的尊吗?”
“你疯了!”
清辉老听她狂言吓得脸苍白,登时便要将她带走,谢明瑶早就有所防备,撑着躲开。
“你们所有人都有错,你是,宗主是,元晏也是,尤其是这里面至无上的尊,哦,或者说是我的师尊,他更是。”
谢明瑶一边吃力地躲着清辉一边:“是他要过千岁诞辰,急需我这样一个空灵的关门弟,是元晏在街上发现了我,主动要将我带回来,若我谋害苏芷汐是错,那你们每一个都是帮凶。”
谢明瑶目光炽烈:“如果你们将我看真正的弟那样一视同仁好好教导,哪怕你们尔反尔真的不想让我上溶雪,提前告诉我一声也行,非要我在那天无措又绝望地被换来,让我日后每时每刻活在自我怀疑和排斥里,那我生恶念,这难不是理所应当吗?”
“够了!”清辉老急着要她闭嘴,这次了重手,谢明瑶看着躲不开,这一掌去她怕是天灵盖都得被掀开,但她一都不怕,都没眨一,就那么盯着清辉。
“铮”——刺耳的声音响起,清辉老的掌势被迫转开,灵力翻涌,没伤到谢明瑶,反倒是自己闷哼一声,受了伤。
他惊讶望向那绸帘,听见一清冷隽永的声音淡淡:“让她说。”
“尊不要听她的歪理邪说……”
清辉老刚说到这就说不去了,嘴使劲动却开不了,显然是檀冰所为。
谢明瑶也看来了,她整理了一自己本就脏污的法衣,让它们看起来至少不那么凌,又理了理凌的发丝,脊背直,语气平静:“如果我这是歪理邪说,清辉老何必那般激动?歪理邪说自己便站不住脚,哪里还需要你来阻我。”
她牵起嘴角无谓地笑了笑:“还不是因为你也觉得这有些理,所以才慌不堪。”
“唔唔唔唔!”清辉老心里苦啊,他想辩驳,但发不声音。
“尊。”谢明瑶不再理会清辉,转而望着那白绸,迟疑几秒,“又或者……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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