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第一天,裴淮桉比平时晚起了一个多小时,起后发现沙发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正装,顾柏明正在镜前试穿一件白西装。
见裴淮桉走过来,顾柏明迅速整理衣领,问:“今天穿这西装怎么样?”
裴淮桉看了好一会儿,疑惑:“你要去参加会议吗?”
顾柏明看了他一,认真地说:“不是,今天要与你妈妈见面,我的穿着要得。”这是第一次与裴淮桉妈妈见面,他必须给她留一个好印象。
“啊?”裴淮桉本来有些困,但因为意识到顾柏明在对待这件事上过于严肃,顿时睡意全无,说:“好看是好看,但不穿这么正式也行,我妈妈只是跟你谈一谈辛正的事,不是正式场合,衣服可以随意一些。”
老实说,顾柏明的材很好,肌匀称,肩宽,穿衣显瘦脱衣有,裁剪致的西装上后,气质被衬得成熟稳重。
“两者不能混为一谈,选择与我谈辛正的事是她的决定,而是否要在她心留一个得的印象,是我的事。”顾柏明说。
裴淮桉想了想觉得有理,毕竟顾柏明是上将,代表的是星球的形象。
顾柏明拉开屉,里面整齐地放着各款式的领带,他看着裴淮桉,问:“可以帮我选一条合适的领带吗?”
裴淮桉欣然同意,挑选了一条黑条纹的领带,熟练地给顾柏明打领带。
两人离得很近,咫尺之间,呼相闻。
“你今天午想吃什么?”顾柏明突然问。
“螺蛳粉,家里正好还有两包。”裴淮桉不假思索地说,说完后抬看一顾柏明,睛弯了弯。
果然,顾柏明很快地皱了皱眉,一直以来,他都不喜螺蛳粉的味,但是裴淮桉喜吃,他的视线落在裴淮桉脸上,很专注地看他笑,过了会儿,说:“好,我等会儿煮。”
裴淮桉原本只是开玩笑,听见顾柏明同意,又问一遍:“真的?”
“嗯。”
裴淮桉抿了抿,摇说:“我开玩笑而已,不必当真。”
最后顾柏明不仅煮了螺蛳粉,还煮了其他菜,裴淮桉看着桌上的唯一素菜,炒番茄,问:“番茄炒,哪去了?”
顾柏明摆好碗筷,在他旁坐,说:“你不喜吃,所以我没放。”
裴淮桉愣了愣,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开:“你不必迁就我的味,你照你的喜好菜就行。”随即沉默,说太多显得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于是便没有思考顾柏明怎么发现他不吃的习惯。
“你不喜吃,而我喜吃番茄,这就是我的味。”顾柏明的谎话信手拈来,常年在外工作,对于他没有明显的偏好,吃饭纯粹为了填饱肚,所以无所谓吃什么,但也不是非吃番茄不可。
一番话说得没病,两人把这番茄炒没有的菜吃光了。
晚些时候,裴妮终于来了,她穿朴素的蓝连衣裙,左手拎一个小包,右手提三箱补品,裴淮桉与顾柏明在门等她,时隔一个月再次见裴淮桉,她快步走过去抱住他,接着看了顾柏明好一会儿,才抱住他说:“您就是顾上将吧?我经常在电视上见到您,见到您真兴!”
顾柏明先说不必如此见外地用“您”,然后接过补品,说:“您叫我顾柏明就好。”
一路上,裴妮与顾柏明聊得很愉快,关心他在战场上受的伤,又询问他之后的军衔,裴淮桉在一旁静静地听,听到她夸赞顾柏明真人比电视上的帅多啦,哑然失笑,倒没有话的想法。
顾柏明把裴妮和裴淮桉带到书房,裴淮桉给他们倒龙血茶,悠然而,茶香四溢,裴妮品一茶,才从小包里拿一沓文件和一个USB递给顾柏明。
顾柏明严肃地查看每一份文件,裴淮桉看着他的眉拧得越来越,心有不好的预,直到顾柏明将文件用力摔在桌上,因愤怒而变了脸,他知自己的预是正确的。
这些文件是辛正的企业垄断价格市场以及他本人洗钱的证据,顾崎明也参与其。
这些来之不易的证据,裴妮收集了将近三年,尽手握证据,裴淮桉与顾上将是好友,她不敢轻易向警署举报,直到顾崎明去世,她意识到机会终于来了,她必须一举扳倒辛正,让他付大代价。
书房忽然陷安静,谁也没有开说话。
十五分钟后,书房门被敲响,随着顾柏明的一声“来”,小贾和小易走了来。
“这件事,我一定会理的,请您放心。”顾柏明皱着眉看USB的容,视线定在电脑上,话却是对裴妮说。
裴妮冲他笑了一,双手合十,样有些激动,谢:“谢谢你!那我不打扰你了。”接着拉上裴淮桉离开,虽然顾柏明没有促的意思,但很显然他还有事要谈,继续待在这里不太礼貌。
小贾和小易笑着朝裴淮桉摆摆手,裴淮桉也向他们别。
裴妮趁辛正差偷偷跑来,如若现在回去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闲来无事,裴淮桉所幸带她去看房。
房位于首都的郊外,两地往返只需两小时,面朝大海,有一个满向日葵的大园,这里是最早迎接朝升起的地方,虽然是二手房,但风景极好。
首都寸土寸金,裴淮桉本来连看房的资格都没有,只是这一年以来,不清楚到底是何原因,这个地方房价骤降,转售的房越来越多,他这才拿到了看房的号码牌。
裴妮对房赞不绝,裴淮桉亦满意,由此,两人一致达成共识——买房。
介乐坏了,当即带他们回易心签订合同,经过售信息栏时,裴淮桉惊讶地发现售的小别墅更多了,他对此到奇怪,问介原因,介的理由是:人往走,他们在首都买了房,孩也在城市上学,举家搬离乡了。
裴淮桉了然地,自从战争结束后,许多民众为了享受首都的资源,纷纷涌城市,甚至掀起了“城市”,他的疑虑顷刻被打消,随即利落地在合同上签名字,一次付完全款。
“桉桉,幸福向我们敞开大门了,与你一起过安定惬意的生活快要实现了!”裴妮抱了裴淮桉,在他怀里激动的泪。
裴淮桉将这绪理解为喜极而泣,他掉裴妮角的泪珠。
——幸福,是我们远离了辛正,在乡盖一栋两层的房,安定惬意地生活在一起。
他没忘记妈妈说过的话,并为此努力。
如今,他们就要摆脱辛正的桎梏,一切如愿以偿。
当晚,裴淮桉没有将买房的事告诉顾柏明,他打算明晚再说,顺便问一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住?
如果顾柏明同意,光是想想,就很幸福,忠贞的、悸动的、世俗的、隐秘的形式如般浮现在脑海。
至于拒绝,裴淮桉没想过,但这与顾柏明对他过的事自相矛盾,他们可是终标记了啊。
战争结束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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