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仿佛大家都在等着看好戏。
变故
现在午夜零
。
投影上玩家的销售额数据突然发生变化，不是增加，而是减少。
不到五分钟，祈天河的销售额快要跌回一千以
。其他人的状况好不到哪里去，基数大的勉
还能在五百上，有的快要跌回十位数。
主
这次直接在群里疯狂语音输：“养猪都比养你们有用！没用的东西，明天早上达不到基本销售额，就通通给我
！”
近乎咆哮的大嗓门，祈天河听得见，屏幕外的观众也能听见。
[今天是个好日
，主播他终于又被骂！]
[主播还记得我吗？昨天刚的单，今天突然不想要就退货了。]
[嘻嘻，我也是！别误会，我就是故意的。]
[同退了，
你么么哒。]
祈天河状似苦恼：“没有销售额，我就要失业，这可怎么办？”
观众似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开始刷屏：
[我想看
外直播！就去昨天新闻报导的杀人现场！]
[没错，主播敢去，我就重新单！]
……
祈天河认真明事实：“可这样就相当于免费蹭了我之前的教育视频。”
评论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心思想只有一个：只是把你当个逗乐解闷的
梁小丑，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祈天河也不恼，平静
：“之前在我直播间过单的客，我会在近期亲自带着你们一分钱拍的纸送货上门，顺便面对面地谈谈人生，讲讲理。”
因为是带货，订单直接由商家
理他接
不到。无奈祈天河只能自掏腰包，福利是幌，真正的目的是要得到这些人的家
或公司地址。
[……]
[啊啊啊！你威胁我！]
评论刷得速度超过之前任何一次，祈天河面不改
：“上门时我会专门请人录制视频，记录各位听我说话时的表
，然后上传到社
账号。”
订单的毕竟是少数，直播间有几千个观众，一大半都是看
闹的。
祈天河抓住这
分人的心态，笑容重新浮现在脸上：“大家想不想看？说不定其
就有你们认识的人，想看的扣1。”
恶人自有恶人磨。
先前几条愤怒的评论很快被一
的‘1’刷上去。
同一时间祈天河的手机震个不停。
……不是主发来的谩骂消息，而是粉丝群。不用看也知他们发了什么，投影上的销售额正在上涨，申请退款的人刚刚已经重新单。
到了最后，与原先的销售额只差一百三。
还有一个人没有买回来。
祈天河垂了垂
，这些观众没一个善茬，难保明天早晨统计业绩前不故技重施发难，必须得一次
让他们
觉怕了。
杀
儆猴，向来是最
效率的一
立威方式。
“让我看看……还有一位姓赵的客免费蹭过课。”
对方叫赵文，祈天河有印象，其他客单后都要求私聊，防止被蹭视频，唯独赵文没
限制，直接让自己在直播间哔哔。
找两包
纸，祈天河关掉打光灯，研究改用手机直播。
游戏的设定似乎就是今晚鼓动玩家门探索，傻瓜式
作，像是生怕他不会
似的。
“大家不是想看外直播？正好我去把赠送的纸送货上门。”
调整了一角度，他带上电锯，换了双鞋门。
[……不是说去谈人生，为什么要带电锯？]
面对评论里的疑问，祈天河微微一笑：“你说呢？”
夜很
，可惜星星少得可怜。
任何时候夜晚门都存在一定的危险系数，倘若不是明早才结算业绩，祈天河并不想冒这个险。
正在看直播的观众人
格很突：欺
怕
。
对付这样的人，就一定要比他们更加势，哪怕有一丁退让，对方便会得寸
尺。
祈天河走得不快，尽可能地拖延时间。路上早就没有什么行人，租屋周围全是僻静的小路，偶尔还能在泥地上看到碎掉的啤酒瓶，玻璃片沾着斑驳的血迹。
这是一个打劫犯罪的绝佳好场所，祈天河察觉到暗有几鬼鬼祟祟的
影，打开了电锯开关。
几乎是一瞬间，周围只剩风声。
祈天河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天亮，然而事实上他还有数个小时要熬。一路抱着十万分小心终于安全抵达路
，奈何扛着个电锯，往来的租车见到他非但没有停的意思，反而飞速闪过。
天无绝人之路，不远停着几辆共享单车。
祈天河的颜很能打，
发被晚风
起的刹那，观众对他稍稍有了宽容。然而这宽容很快就变成了嫉恨，在他们看来这张脸放在一个实习主播上就是罪过。
面对更加
怪气的发言，祈天河心平气和说：“快到了。”
[我开始激动了！耳
已就位，稍后主播讲理的时候用。]
[哈哈，也不知是哪个倒霉鬼，赌五
，他会吐到单膝跪地。]
[压一元！希望主播能让他把胃呕来。]
观众特别喜
从他人的痛苦汲取快乐，这一刻，他们和祈天河统一了战线。
祈天河笑容带着几分邪恶，语气满是威胁冷嘲，一副十足的恶人相。
“导航说还有三分钟的路程，不知这位客在不在看我的直播，现在藏起来还来得及。”
“电锯会锯开你的房门，刺耳的声音会在你的耳边萦绕，然后你会听见我温柔地给你阐述人生哲理。”
“还有一分钟的路程。”
此刻的祈天河，觉彻底
化了，之前讽刺他最多的几个账号突然就匿了。
祈天河要得就是这效果，加快蹬脚踏的速度。
一分钟后，抵达目的地，附近没有楼大厦，老远倒是有一排很旧的平房，可那已经偏离了导航区域。
“46号，福园小区。”祈天河再次确认了一位置，还是没找到。
[等到！突然想到一件事，福园上世纪不是个陵园的名字？]
祈天河看到这条评论愣了，连忙上网搜索，能找到的信息很少，好不容易在灵异吧看到一位用三年前发的帖，大致
容是说当地要修桥，通知家属迁坟去西山，到最后不知为何桥没有修成，福园也渐渐无人理沦落成荒山。上世纪虽然大分坟已经迁走，但也有的是联系不上家人的孤坟。
祈天河大概知了自己的客是什么，默默重新骑上自行车。
……福园就福园吧，还加个小区，这鬼也太讲究了。
一心要远离是非之地，奈何车
不给力，像是遭遇了阻力开始在原地打转抖动，祈天河只得来。
试了试确定无论朝哪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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