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良久,忽然说:“我明天,去一趟医院。”
他去医院不是什么稀奇事,虽然是不用上班,但最近他去医院除了换药,就是看望应恺,帮帮应父的忙。
这样的行程报备也是稀松平常的事了。
可……
乔柚隐约觉得哪里有怪,却又说不上来。
实在想不通,她索问:“去医院嘛?”
“看看应恺,”他的答案也如旧,只是稍微有一不同,“顺便有别的事。”
“什么事啊?”乔柚疑心病起,“公事私事?”
“私事。”
乔柚瞪。
江见疏莞尔,弹了她额:“放心,你男朋友不偷人。”
48. 瑰芒沙砾 铃声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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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翌日, 将乔柚送到报社门,江见疏去了医院。
早上八半,正是刚完班后查房的时间, 张听月带着实习医生了一间病房。她昨天值夜班,今天早上还得上半天班, 之后是一天半的休班时间。
江见疏步微顿,走办公室。
办公室里想要找到手写文档,不是一件难事。
江见疏翻了翻堆在公用桌上的文件, 找到了由张听月落笔的几份。
细细翻阅后,他眉皱起来,拿手机,翻昨天拍的那封威胁信的照片。
那封威胁信的字迹, 不止是乔柚, 他也江临舟也一致认为是故意将字形扭曲的。
一个人的字迹相当于多年来形成的写字习惯,这个习惯可以掩盖, 但改变起来非常难, 总会有几个瞬间手会据大脑的习惯来行动。这就使得威胁信上的字形变化大多很僵, 而少之又少的行云的分,暴来的自然就是以往的“习惯”。
而这习惯,影响最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昨天的那封威胁信里, 乔柚的个人信息一览无余,这个个人信息里就包括了人际关系。
写信的人在当写了一些名字,都是她平时接比较多的一些人。
有他、有江临舟、有宋酒、有赵松冉、有杭巧、有李佑……
还有应恺和张听月。
乍一看,应恺和张听月被提及并不奇怪, 乔柚来医院次数多了,难免跟他们产生接。
只是写信的人在写张听月的名字时,暴的“习惯”更明显, 也最多。
尤其是起笔的“张”字,行云地写了一半才反应过来似的,字形突然拐了个大弯,之后还将前面的几笔东填西补,企图掩盖什么。
盖弥彰。
江见疏找到文件上张听月的签名,再对比照片里的字迹。
如此往复,找了很多个张听月的签名来对比——都能对上,包括其他一些字的连笔习惯和笔锋走势。
“师兄?”张听月的声音响起,“早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查完房回到办公室,并没有察觉异样,便摘罩边往自己的办公桌走。
“刚来。”江见疏面如常,收起手机,合上文件。
注意到他合上的文件,张听月笑了笑:“好好的怎么看起这些来了?对了,应恺今天的况还不错的,刚刚还在说你今天来不来医院呢……”
张听月滔滔不绝地说着,却在江见疏目不转睛地凝视渐渐匿声。男人目光沉静清淡,又藏着一丝锐利,她有一瞬间思绪空了,再反应过来时忘了自己本来想说什么,不由自主地想要躲闪:“师兄,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老盯着我嘛。”
她说着作势要去摸手机来当镜。
“最近怎么样?”他忽然问。
“……啊?”
江见疏又问一遍:“最近过得怎么样?”
张听月愣了两秒,笑:“好的啊,师兄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没什么,我最近没来上班,工作都分到你们上了,”他收回带着视的目光,随意地靠在桌缘,就像是和她再普通不过地闲聊,“怕你们担太重,关心关心。”
张听月暗暗松了气,小心地打量他两,才说:“没什么的,况特殊嘛,而且再重又能重到哪儿去呢?师兄你放心吧。”
“你母亲呢?最近还好吗?”
张听月和江见疏共事之前,还有一层同专业同导师的校友关系,认识了这些年,江见疏对她的家况还是有个大概了解的。
她父亲早年病故,母亲现居在另一个城市。以及,她有一个哥哥。
江见疏没见过她这个哥哥,曾经听她说过两嘴,两人差了几岁,不是龙凤胎。之前她倒是也不避讳她哥哥来临城找她这件事,提起来还兴的,看得来兄妹俩不错。
但至于她哥哥的况,叫什么、什么工作的……江见疏没问过,本也是别人的家事,他没有关心的必要。
又不是乔柚。
“她最近……”张听月不知为何答得有些犹豫,“前段时间生了小病。”
“小病?现在怎么样了?”江见疏说,“你和你哥都忙,谁照顾她?”
不知是哪个字戳到了她,张听月忽然僵了一,随即了,有想结束这个话题的意味:“没事的,真的就是个小病,她现在已经好了,而且家里那边有我二姨她们,有什么事她们都会搭把手的。”
“这样,”江见疏应着,直起,“没什么事就好,我去看看应恺,你忙吧。”
刚走到门,张听月在后叫了声:“师兄!”
江见疏停:“怎么?”
她张了张嘴,看着他的神里掠过一丝复杂,最终磕磕绊绊地说了句:“哦,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手伤有没有好?”
“好多了,谢谢。”
“……那就好,”她扯一个略带勉的笑,“没别的事了,你去看应恺吧。”
“嗯。”
病房里新来了几个病人,应恺的床位在最里面,这会儿正半躺在床上看电视,应父此时也闲着,拿了本书坐在旁边看。
见到他,应恺立来神了:“江老师。”
江见疏应了声,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家常。多数是应恺在说,他在听,思绪分了一分去想别的事。
他不是什么笔迹鉴定大师,会想到张听月,完全是因为这些年的同学同事关系建立起来的熟悉。
当然,他也并不打算光因为几个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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