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学期是即将转四的关键期,据学生基础知识与能力的不同施行了走班制度,三一班是实验班,不参与走班制,于是二班三班便顺理成章地被划分到一个大组。新学期伊始,林白和连程因为成绩不佳落到B班,不幸撞上了何翰与唐声。
“哟,这不是二班团支书吗。”刚分班的时候,连程故意跟熟人打了声招呼,“我记得团支书学习好啊,怎么也来了B班?”
唐声绷着脸没说话,倒是意味不明地看了林白,林白懒得理他,蒙上外睡大觉。
新学期第一天,有什么地方空空的。
不止是方扬的位置空空的,蒲南的位置,也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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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天,觉怎么样?”
熄灯前,林白蜷在床上听着温舒的电话,男人的声音温柔好听,手机放在耳畔,像在与他耳语一般。
“好的。”林白窝在被里小声说,“作业都时上了,安排的课也差不多都能听懂,就是分班之后你不常来B班……有想见你。”
手机那边传来轻轻一声笑:“那,明天上午要不要来我办公室上早自习?”
“……嗯。”林白攥被角,略有些难过的心似乎纾解不少,“要是晚自习也能去就好了。”
这个小要求有任,但温舒显然极度享受小人提的建议:“想来的话,今晚怎么不来?”
林白又往被窝里缩了缩,没说话。
今天晚自习他被何翰唐声堵在厕所里纠缠了一番,虽然没真的动起手来,但也平添不少沮丧——他本不想带着这样的负面绪去找温舒。
“怎么了?”温舒察觉到林白的异样,柔声问了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没。”林白用力了有些发酸的鼻,声气地撒了个,“就是很想你。”
对面是一阵闷闷的笑声,温舒说:“明早我去宿舍楼等你,早些来。”
突如其来的雀跃压倒难过,林白很小声地应:“好。”
宿舍门一声响,连程风风火火地闯了来,林白小声跟温舒了别,坐起来呆看着连程:“你……什么去了?”
“没什么。”
连程把外甩在床上,抓起睡衣和巾就要去卫生间洗澡,林白匆匆床把他抓住,拍拍连程的脸:“怎么伤的?”
“小事。”连程说,“打了一架。”
“打架……?”林白一怔,接着反应过来,“跟早上的那三个人?”
连程的步伐微微一顿,他慢吞吞地转回来,目光将林白侵占一遍,这才幽幽开:“实在心疼的话,要不偿?”
林白的手颤了颤,踌躇地将他松开了。
连程原本还带着笑意的目光渐渐冷了,他像是想起了海西古镇时两人间的不愉快,自讨没趣地往卫生间走去,及至站在门,他才侧过来说了句:“我揍他们,是因为他们动了我的东西,你不用自责……因为我对你也是一样的龌龊心思。要是我哪天失了控,只会比他们更过分。”
“……”
卫生间一声响,连程锁了门。
-
挂断电话的温舒在一整天的监控录像寻找林白的影像,临近夜,他终于拼凑林白离开他边后的所有行动轨迹。
从班被羞辱,到被同班同学在桌上猥亵,再到午分班时没见到温舒的难过,最后到晚上垂丧气地从男厕所来……
温舒喝了茶,手里的笔在指尖转停,在那三个男生的名字上面打了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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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程洗完澡来的时候早已熄灯,林白睡得迷糊,只能听见卫生间的门开关的声音,他朝里翻了个,小声嘟囔连程:“快睡吧。”
“嗯……”
连程一边发一边拿起手机敷衍应声,他快速浏览着群的消息,在最后发了个问句。
白白现任室友:我们合作的事,要告诉林白一声吗?
小白鸽:不。
看到林白不动的阔少:没必要。
看到林白不动的阔少:……?
看到林白不动的阔少:谁给我改的备注?
白白现任室友:你俩聊这么多怪累的,看养的。
白白现任室友:[林白趴课桌打盹图][林白解不题生闷气图][林白发呆图]
小白鸽:比寒假胖了。
看到林白不动的阔少:上课不听讲,瞎拍什么?
看到林白不动的阔少:这个林白应该睡了吧,他睡觉的照片呢?
白白现任室友:只有我能看。
小白鸽:?
看到林白不动的阔少:?
看到林白不动的阔少:有必要重新审视一我们的合作关系。
小白鸽:[警官证]
白白现任室友:……
白白现任室友:带着照片。
白白现任室友:[模糊昏暗的林白睡觉图]
连程丢手机,在光线暗淡的宿舍里看向林白,后者睡得缩成一团,看上去文静乖巧,却在蜷缩汲取着自不多的温。
可能是冷?
连程脑一,想就这么挤上林白的床将他抱在怀里,可往前走了两步,他又想起在海西古镇时林白望向他时恐惧不已的神。
“……”
半空,有看不见的恶附耳低语,诱惑他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可接着又有天使将他拉住,慌忙摆手劝说连程的冲动。
若照往常,连程必定会依照自己的想法摆林白,但每当他想更一步的时候,耳边便会浮现他去找解景升算账时后者说过的话。
——你来到海西,到底是来保护他的,还是来伤害他的?
这句话反反复复地在连程脑海里回响,最后使他烦躁不堪地抓抓的发,低声骂了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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