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您为什么还要放弃王位继承权,让我来这个国王呢?”
德蒙特公爵一惊,意识地了角,并且快速地反省起了自己最近的行为,不禁懊恼了起来:由于戈尔多终于当上了国王,他心激动的同时, 也多年的愿望终于成真,于是难免有些得意忘形起来。而德蒙特的得意忘形,就是现在对自己实力的毫不遮掩上。
从前戈尔多还没继位,德蒙特公爵倒是还记得什么叫韬光养晦。但现在戈尔多已经光明正大地坐上了王者之位,德蒙特只顾着鞍前后地为初登王位的戈尔多稳固朝政,却没顾及这样稳健老练的手段与他现在的年纪和资历是否相符。
“……您看见的只是我作为宰相的执政能力,但如果真的让我去国王,我确实是远远及不上您的。”
戈尔多对德蒙特的回答并不是那么满意。
“你这是在刻意贬低自己的能力。”戈尔多说。
不,并没有。
德蒙特公爵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睛。
前世戈尔多曾经和他说过一样的话——当时偌大的帝国后继无人,在戈尔多死后,兰卡帝国被托付给了宰相德蒙特。
但他却没能维系好戈尔多留的、庞大的帝国。
失去了君主的兰卡帝国陷了无穷无尽的纷之,从前被征服的国家和领主们纷纷发起了叛。一开始德蒙特还能依靠戈尔多留的财富和充裕的人手行压制,但是到了后来,他还是无法抑制帝国的颓势,并且见证了帝国的分崩离析。
天纵英才的黑暗君王死去之后,在民间占据主的光明信仰再次击垮了黑法师们构成的兰卡王廷。
诚然,黑暗帝王当政的那几十年为西大陆开创了全新的格局,人们终于开始正视黑法的存在。但以黑暗之名统治西大陆,却给了诸多领主们反叛的理由。
千百年的光明信仰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为黑法正名已经是极限。若要以黑暗之名统治,手段又不够严厉的话,随时都会有被推翻的危险。
但这次不一样了——
戈尔多是以圣职者的份、“光明正大”地参与了王位的竞争。他可以仁君,可以贤王,没必要再担任“暴君”的角,却也可以安稳地统治兰卡帝国。
反倒是德蒙特公爵,他其实一直在反省自己。
前世他辜负了戈尔多的期望,这一回所有的条件都是最完的,他必不可能再重蹈覆辙。
“请您相信,兰卡的稳定维系在您的上。”德蒙特公爵认真地说,“并不是谁都可以国王——缺少王者之心的人,即使坐上了王位,也什么都不是。”
他现在的手段,都是从他曾经侍奉的君王那里学来的。而他有的,也仅仅是这些手段罢了。
戈尔多却笑了:“你没有王者之心,难我就有吗?”
他一开始明明只是想条咸鱼而已啊。
德蒙特公爵却十分肯定:“您绝对有。”
戈尔多把这句话当成了恭维,一笑而过,随后神变得认真了一些:“说真的,有时候我总觉得,你是在透过我看别人。”
德蒙特公爵微微一愣。
“虽然我不知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有一,你要看清楚。”年轻的国王低翻了翻手的文件,仿佛不经意地说,“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我,戈尔多·莫兰——我受了你许多帮助,我也相信你的忠诚。但是,你得认清这一。”
德蒙特公爵:“……”
他沉默良久,有些灰暗的眸重新亮了起来,有了些许年轻人的朝气:“是,陛。”
*
戈尔多当上国王后,神院可以说是陷了一场无形的狂。
上任国王虽然明面上把神院当王都的最学府供着,但对神院的诸多研究丝毫不关心,有时还会觉得神院简直就是个疯集聚地。
但戈尔多·莫兰——曾经作为神院首席毕业的学生了国王之后,神院可以说是扬眉吐气。他们的研究和活动都得到了国王的支持。只要是经过导师会议审、被判定为有研究价值的项目,甚至可以得到国王的直接帮助。
神院院这回也兴坏了,大手一挥又加了个校庆日,以纪念戈尔多这个从神院去的国王。
于是,理所当然地,戈尔多再次被邀请去神院行巡视和演讲。只是这回阵仗大得不得了。戈尔多一路揣着国王的范儿合神院的各仪式,私里却和院说:“咱们回就别搞得这么夸张了吧,我在神院住了这么多年了,神院就像我第二个家一样。回神院的时候被那么多人围着行礼,总觉怪怪的。”
院哈哈笑着说:“陛如果愿意,回可以偷偷地来。”
“对了,院先生,最近亚特里夏怎么样?”戈尔多偷偷问,“我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他了。”
“亚特?……他请假了。最近也一直没有上课。”院叹息了一声,“我也不知他是怎么了——你们这是又吵架了?”
戈尔多:“……”您为什么要添上一个“又”字?
跟院告别之后,戈尔多果然听从了院的建议,半夜又偷偷地来了一次——这次他是从王里偷溜来再翻墙的神院,一路上各法都用上了,没有惊动任何人,顺利地摸了神院的导师宿舍楼。
戈尔多从前来过这里几次,但那都是和亚特里夏谈恋之前、以学生的份来这儿补课或者借书的。现在他以恋人的份来扒亚特里夏的窗台……反倒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仿佛自己是个变态偷窥狂。
戈尔多叹息了一声,动作却十分利落。他轻轻地落在窗台上,隔着窗瞥见了昏黄的灯光以及堆满了书架和房间角落的书籍。
他伸手,轻轻敲了敲窗。
房间里的人影动作一顿,往窗台的方向走来。戈尔多只看见一只白皙漂亮的手推开了窗,然后亚特里夏那张致到透着距离的脸就朝他这边望了过来——
“……嘿。”
戈尔多伸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亚特里夏·霍恩愣在了原地,脸上浮现了明显的疑惑的神。随即他毫不客气地笑了来,翠绿的眸里光彩连连。
“我还以为是哪路小贼,原来是我们贵无比的国王陛。”
“你说我是贼也可以。”戈尔多说,“反正我是为了窃取某人的芳心而来。”
“别油嘴了——谁教你的这招?”亚特里夏嘴里埋怨着,脸上却分明写着十足的兴,他伸手,把戈尔多从窗台上拉了来。
“是院教我的这招。”戈尔多踏房间里,抖了抖上沾到的,“我们好几天没见面了,连我的加冕礼你也没现,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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