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尖渗四肢百骸的妙觉,同时,从远传递来的生命之力,也如潺潺不息的河,不断涤着他心的每一角落。
他明明喝的不多,脸上却难得了微醺的神。
……这就是生命和权力。比酒还要容易令人沉醉、让人上瘾的东西。
为什么说教皇是教廷的传奇人?
因为追随他且受到重用的人,不可能成为一个默默无名之辈。愚蠢如已经死去的鲁玻,在他活着的时候也是教廷的心人,人们惧他恨他,羡慕他鄙视他,但他都在人们心留了墨重彩的一笔。
就仿佛是在一戏剧,有名字的角和叫不上名字的群演角完全不同——了主教之后,奥德里奇就正式了无名氏的角。如果有人为赛兰卡帝国这段时期的历史著书立传,那他必将会作为一个拥有名字的角场。
即使关乎他的节寥寥无几,但也算不辜负这一生了。
这一切,都要谢教皇大人。
奥德里奇不知多少次在心称颂教皇的伟大,但他的思绪被门外的随从给打断了。
“芬恩主教,卡萨尔·莫兰阁请您过去和他商议一些事。”
奥德里奇抬起一只,被迫从享受、沉溺的状态离来,他自认为神充沛、甚至有些飘飘然了,却没发现自己在这几天里瘦了许多,连原本合的教袍穿在上也有轻飘飘的意思了。
“莫兰阁有说明是什么事吗?”他问。
随从也不太清楚:“左不过是和叛军有关的事吧……”
奥德里奇了:“我知了。”
其实,对于那些叛军,奥德里奇是不存在什么同心的。
说真的,既然他们都已经成了叛军,那就等他们全都净之后一把火烧净剩的尸骨,也就完事了。这些冥顽不灵的人完全辜负了圣主赐予他们生命时的期许,还不如直接变成教皇大人的养料……啊,但是让那些胡说八堪称妇的穷教士就这么简单的死去,也有些太便宜他们了。
奥德里奇在心漠然地想到。
卡萨尔·莫兰请他去能有什么主意呢?反正除了他和教皇阁,谁也无法将这场“净化”停止的!
奥德里奇怀着某隐秘的骄傲走了卡萨尔·莫兰的营帐,却发现卡萨尔手得力的将领几乎都在这里。着铠甲、剑锋藏于侧的骑士们绕着桌站成了一圈,一肃杀而英武的气息扑面而来,饶是奥德里奇也有一瞬间的愣神。
“日安,莫兰阁。”奥德里奇环视了一圈营帐的变化,带着微笑说,“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日安,芬恩主教。”卡萨尔那双冰蓝的眸依旧显得冷漠无,“这时候请你来,的确有重要的事要宣布。”
“我们已经决定,今晚向河岸对面的城堡发起总攻。”
奥德里奇一噎,没想到卡萨尔会如此冲动的决定,他皱着眉否定:“可是河对岸不是还有未知的疾病吗?”
“我们考虑的正是这一。因此,无论哪个军团的士兵踏上河对岸的土地,都不能让人放心。”卡萨尔脱了手,说,“实际上,关于河对岸那些病人的理,医师们实在难以取得统一的意见。所以我们决定,将这未知的疾病扼杀在摇篮之。”
“您打算看着他们死尽吗?”奥德里奇简直快要笑来了,“但叛军数量众多,我们还要等多久?陛是否有如此多的耐心呢?”
“我知,军团需要给王都一份满意的答卷。”卡萨尔·莫兰,“所以我们打算用投石向河对岸投最新型的炸弹,让河对岸变成一片火海,绝不让任何一人有机会逃来。”
奥德里奇一气噎在咙里。
……现在收集到的生命还不够多,就这么结束,教皇阁不会满意的。
“什么新型炸弹?能到这样的事吗?”奥德里奇持,“何况对面的人如果面临绝境行渡河,军团的士兵也难免会和对面的人产生接,万一又有新的被传染者现呢?”
“这个也好解决——这时候就需要我们军团最新研制的火铳来解决问题了。”卡萨尔·莫兰,“新研制的火铳能在几百米开外的地方目标,我们的火铳队一定不会让任何人过岸。”
说着,卡萨尔·莫兰还让站在远的伯里恩展示了一——伯里恩真的是站的非常远,他们几乎都看不清伯里恩手火铳的样,只是隐约看见那个小小的人影对着远的岩石开了一枪——
轰隆一声,岩石被炸成了碎片。
奥德里奇:“……”
这是什么鬼一般的火铳!这是什么见鬼的杀伤力!如果莫兰军团拥有这样的战力,那其他的军队还打个啊!
“这些都是新研发来的战争品。”卡萨尔·莫兰笑,“原本是不打算这么快投使用的,但是这次况特殊,正好适合这些新武的第一次亮相。”
奥德里奇的脑门上了一滴冷汗。
也就是说,卡萨尔·莫兰说要把对面夷为平地,完全不是在说笑……
“我觉得,还是先不动用这样珍贵的武比较好。”奥德里奇有些僵地说,“毕竟,对面生活着的不只是叛军,还有一些老弱妇孺,他们原本还是有生存去的希望的……”
“可是他们毕竟是叛军那一方的人。”卡萨尔冷酷无地说,“何况,他们都已经陷如此糟糕的境地了,还没有竖起旗帜投降。我又有什么理由手留呢?”
奥德里奇:“……”
他的角牵扯一个僵的笑容:“那就由我先去和他们对话、劝说他们投降吧。”
起码可以再拖上几天的时间……况且教皇陛给他的“咒源”还在河对岸,必须回收起来才行。
“您真的没问题吗?万一您也染病了怎么办?”
奥德里奇:“……不,不会的。我有圣主的庇佑。”
奥德里奇心忽然现了一个玄妙的想法。
他临行前,教皇将咒术教给他,称这是给他的礼……奥德里奇原以为这几天在他淌的生命力就是教皇的礼了,但是他却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层。
他必然是不会被所谓的“传染病”伤害到的。
他甚至可以扮演终结这场灾难的“圣人”。
等到了那时,他不也有属于自己的神迹,也能建立更多的威望了吗!
至于什么时候停止这个术式……自然是等事闹得再大一些的时候,“传染病”不止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悄悄肆的时候啊!
他要让这场神迹,展现在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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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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