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网里找到了鲁玻这个名字。
“切尔西是鲁玻的执事?”戈尔多问。
“半年前是的。”罗曼犹豫了片刻,凑到戈尔多耳边轻声说,“其实,我发现这位主教以前经常更换执事,都是些相比较文弱的年轻人……他应该是对这类年轻人有什么偏好。”
戈尔多听了他话语令人惊悚的暗示意味,有些牙疼地说:“……不会吧?”
“我也不确定,只是听说的……这也不算是什么新鲜八卦了。但是,那位以前还被抓到过院。”罗曼扶了镜,说,“所以我也无法确定。”
戈尔多:“他以前换过几执事?”
罗曼:“四五吧,现在都被消籍或者是外派了。”
戈尔多:“也就是说很难揪来一个问问了……之前那几个举证切尔西贿赂罪的人呢,他们愿意接受私人询问吗?”
罗曼:“都拒绝了,有一个还想逃王都,被我安排盯梢的人截了。”
戈尔多:“把想逃走的那个送到异端裁判所去,让乌里斯帮忙审讯。你记得转告乌里斯,让他手注意一分寸。”
罗曼了气,有些为难:“让异端裁判所来帮忙,没问题么?我是说,毕竟他们风评不佳。而且想逃跑的也是个教廷的官员,把他送裁判所,会不会有……”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人送裁判所?你把人抓回来,然后悄悄请裁判所的拷问师来帮个忙总可以吧。顺便,替我转告乌里斯,要么服从教皇,要么选择站在我这边,没有间的余地让他选。”戈尔多挥了挥手。
实际上异端裁判所的效率的吓人。
傍晚,穿着墨绿披风的乌里斯就现在了戈尔多的办公室里,戈尔多就知答案来了——
指使那些官员把切尔西供去的,正是主教鲁玻。
“看来,是鲁玻不愿意把切尔西给放走。”戈尔多了气,了眉心,他总觉这么查去会挖更加不堪的东西。
乌里斯对此倒是适应良好:“因为你嘱咐了要手留,我连那家伙上的都没蹭破一……说真的,这真是我主持过的、最无聊的拷问之一。你也好准备,这没经过苦的证人一旦牢门见了光,八成会翻供。你想拿他说的话去证词,恐怕会遭到质疑。”
“我知,我就没想拿他当什么证人。毕竟从程序上来讲他们也没错什么。”戈尔多叹息,“你说鲁玻是不是故意设局,让切尔西一步步犯错的?”
“从那人的证词里看是这样的,这从到尾都是鲁玻的局。鲁玻收买了和切尔西·比较熟悉的同僚,给他‘指了路’,送礼到几个官员名以换取外派的名额……实际上这几个官员也是鲁玻的人。”乌里斯嗤笑着说,“鲁玻现在虽然失势,但瘦死的骆驼比大,他和切尔西·的地位依旧天差地别……想调几个人手来戏他那可真是太简单了。”
“好的,我改变主意了。”戈尔多用手指扣了扣桌,“那个家伙你先放一边,今晚我再给你送来几个。”
“又来?”乌里斯嫌弃地皱起了眉,“那我就让我的手去办了。这拷问很无聊,我不想再亲自参与了,这会逐渐抹杀我的灵魂的。”
戈尔多 “呵呵”了两声,让他走了。
罗曼站在戈尔多后听了全程,他现在看见乌里斯还是会觉得忐忑不安,始终提着颗心,等这煞神走了他才松了气。
“罗曼先生,你的工作能力明明非常……只是胆要再大一才行。”戈尔多好笑地看着他,“你这幅样,将来要是遇见什么大场面,怎么保持冷静和理智?”
“咱们还能遇见什么大场面?”罗曼掏手帕了汗,“你总不至于要和教皇面对面打一场吧?”
戈尔多心里想:那还真不一定。
他收拾了一桌上的文书,低说:“咱们就带着这些东西去见那位鲁玻主教一面吧……啊,或许他上就不是主教了。”
戈尔多这话说得十分轻巧,落在罗曼耳朵里却带着令人胆颤的力量。
夜晚,戈尔多派人给鲁玻送了即将上门拜访的信,不意外被鲁玻的随从拒绝了,说鲁玻忙于工作,没有时间接见闲人。
“居然用的还是‘接见’这字……”罗曼先生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罗曼如此看不起他,和鲁玻从前的风评有关。赫斯特·鲁玻原本是财政门的主事,手上也许有两把刷,但是人品真的不行。他一边依附着教皇,是教皇手忠心的孤臣。他骄横跋扈,谁的话也不听,也因此得到了教皇的信任,明里暗里坑了不少人。在教廷之多得是面合心不合的同僚,但是鲁玻那副稽的派,让人连面上的尊敬都很难保持。
本来鲁玻是不会这么快失去教皇支持的,但是耐不住他之前过度征税了纰漏。教皇党壮士断腕,鲁玻能勉保住主教的地位,只是因为主教席位是有定数的,教皇党不想让敌对势力再现一个主教,所以还不如把鲁玻留在那儿摆着罢了。
失势之后鲁玻碰,却跟只啄木鸟似的心韧,到现在依旧铁的很,不肯在任何人面前放低姿态——尤其是戈尔多。
“你再去报告一次。”戈尔多说,“就说,我今天就要见到他,否则他就等着明天国王陛派人来召他问话吧。”
果然,搬国王陛之后,鲁玻虽然万般不愿,但还是答应了见面。
戈尔多见到他时,他正坐在华丽却昏暗的房间里喝酒。背对着燃烧的炉,脚边堆满了酒瓶。他醉朦胧地将酒倒玻璃杯里,从酒那稠艳丽的泽就可以看来,这些酒绝不是便宜货。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鲁玻的脸颊有些浮,鼻红得跟胡萝卜一样,“没事就。”
“我来找你是为了切尔西·。”戈尔多甚至没有坐来和他理论的兴致,“你应该猜得到我会来。毕竟你这事的也不是那么净。还是说,你现在已经没有余力把那些痕迹都给收拾掉了?”
“哼,哈哈哈……”鲁玻笑一连串鼻音来,睁开浑浊的睛盯着戈尔多,“什么?切尔西·,哦,那个天真的倒霉鬼。什么痕迹,什么不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你倒了大霉。你事了。谁让你对这些小事上纲上线,现在好了,人都死在了牢里,还引起了家的叛……戈尔多·莫兰,你是不是刚被公爵和陛给臭骂了一顿,现在又是惊恐又是满心的怒火?你就慢慢享受吧……你来找我有什么用?我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会承认——”
“有你杀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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