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老大,我要向你报告一个非常劲爆、非常刺激、非常可能引起你不适的一个消息……”
“说重。”
“期末成绩来了,我我我不小心登了你的号,所以,不不不小心看到了你的成绩……”
“然后呢。”
“你有一门没及格!”
“......多少分。”
“五十九五。”
半小时后,一肃杀的贺研裹着外面的寒气闯宿舍,在一众小弟噤若寒蝉的目光登录了教务系统。
鲜红的59.5冷不丁得挂在惨白的屏幕上,被其他科目的“80”,“90”分环绕,像一个无声的、大大的嘲笑。
贺研的脸由白转赤,由赤转绿,那一瞬间,小弟们都觉得他那张英俊朗的面容扭曲了。
“呵,”半晌,他发一声冷笑,一字一字问:
“任课老师是谁?”
这句话里包的咬牙切齿的意味让人不寒而栗,忍不住想到,如果那个老师站在跟前,说不定会被贺研活活手撕。
——贺研,两年前刚从外地考到海城,读了金专业,凭借个人独天得厚的魅力(不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拢了一波小弟,成了海城A大新晋一哥。
所谓的魅力,其实就是说他拳比较,手腕很,为人又晴不定,喜怒随心,非常危险。万一得罪了,没有好果吃。久而久之,大家都既怵他,又畏他,又敬他,于是自发将他捧上A大神坛。
另外还有风声,据说他是海城第一大家族贺家落在外的私生,份不同凡响且隐晦,充满神秘彩,大学考在A城,也有认祖归宗的意思。
私生一旦被认可,那他的未来就有无限可能。
冲着家世背景,没有人愿意和贺研过不去。贺研上课比较随意,挑喜的课上,不兴趣的就随缘,反正期末卷面他一般都能考个八九十,没有老师无聊到要拿考试成绩卡他。
悲哀的是,不知这回遇上哪个茬,公然和贺少爷叫板。勇气可嘉。
小弟之一——就是跟贺研打电话的那个小结——看闹不嫌事大,立颠颠的奉上调查结果:
“老老老大,我都帮帮帮你查到了,他叫江暄。”
“是数理学院大二新调来的老师。”
贺研挂的那科叫概率论与数理统计。他本人极其讨厌数学,尤其数,恶心的要死,上课从来不去,老师也不认得。奈何金专业必修四个数,他栽到了最后一个数理统计上。
或者说,栽到了那个,叫江暄的老师手上。
贺研磨着牙,反复咀嚼这两个字,仿佛要把它们拆开剔骨,吞吃腹。在一片让人骨悚然的寂静,他狠得笑:
“好啊,就让我来拜会拜会这位,江,老,师。”
冬天的黄昏,风很冷,还夹杂着小雨,介于可打伞与不打伞之间。天空呈现鸭青,大片大片的灰蒙之外,隐隐有金的光要冲破层层乌云,给天边染上一层温柔的光。
贺研一路杀到数理学院办公室,天已经晚了。别的办公室都灭了灯,黑咕隆咚。只有一间还透光线,温的样,让人想忍不住靠近。
鬼使神差的,贺研推开门,找到了黑暗那唯一的一束光源。
写着“江暄”的名牌安安静静得摆在桌上,在橙灯光的照耀,投一扇朦胧的剪影。
“同学,有事吗?”
江暄正在写什么资料,忽然大剌剌的跑来一个人,站在桌前却不说话,他觉得很诧异,于是抬起来,一截白皙无辜的脖颈,如同上好的白瓷釉,氤氲雾般温的光泽。
在他抬的那一瞬,贺研明显到自己的呼打了个嗝。
不同于传统认知里的大学教授,江暄看起来非常年轻,像是二十六七的样。他的容貌或许不是最挑的,但周的气质实在是太好了,好到贺研贫瘠的语文功底很难生动形象得描绘来,只是联想到老家雨雾浸的山林的松树,那么,清癯,超凡脱俗,不可方。
似乎因为一天工作的劳累,他的脸上毫无血,连同形状优的嘴都显得苍白。这让贺研想到半空悠悠的人灯儿,没有绳牵引,风一,可能就会散架,化作飘飘扬扬的齑粉。
窗开了一条隙,晚风裹挟着雨汽席卷室。如果用通的手法来形容前的人的话,那他就是一段汽,弥漫着经久不息的草木清香。
贺研甚至非常可惜的想,为什么他是数学老师呢,为什么不是画家,不是诗人,光是站着或坐着,就能生旖旎风,让人连却步,而没有拿红笔批讨厌的59.5,让他恨得牙。
“江老师,我就是有个问题很不明白,”天知他了多大的力气控制自己得表,显得不那么狰狞:
“为什么59.5会挂科呢,四舍五不就及格了吗,有必要这么锱铢必较吗?”
江暄正起,准备去接。这一串动作行云,衬托他柔韧修的腰段。他背对着贺研,因此没有看到对方里闪烁着的、不加掩饰的邪恶兽。
似乎对这样的问题解释很多遍了,江暄面不改得微笑:
“这是今年的新规定,五十九五也算不合格——谁叫你确实少了零五呢?”他挑了眉,似乎颇为无奈:“我是今年刚到学校的,督学查期末阅卷很严,我要是给你们放,我自己也要吃挂落的呀。”
江暄接完了,回到座位上,问贺研:“你叫什么名字?”
贺研意识说了名字。江暄在手边的一沓卷里翻找,很快翻了他的期末卷:
“贺研是吧,喏,来看看你的问题。”
不得不说,江暄改试卷很严谨。大概是搞数学的人的通病,总是不由自主得追求完,完到变态。
“……总之,虽然不知你最后答案为什么是对的,但写在上面的公式确实是错的。”江暄指着最后一题说:“所以要多扣一分。你平时成绩不怎么好啊,次次名都不到,所以两相权重一计算,就是这么个分数……”、
后面的话,贺研已经听不到了。他全的注意力集在江暄的手上。那双手净,清瘦而有力,两淡青血服帖得趴在白皙的手背上,连指甲都修剪让人愉悦的弧度,指尖泛着好看的光芒,得他移不开目光。
江暄的声音也很好听,好听到如果拿这幅嗓去叫床的话,一定是整个夜店最最靓的鸭。
贺研开始幻想,这双手,如果攀上自己的脖,那双白白的大大分开,在自己边漾,白皙的和小麦的肌肤相撞,发啧啧的声,弥漫一独属于男男媾的麝香味,和沿着淋漓而,滴在天蓝的床单上,浸透的墨,仿佛失禁,状若癫狂。
他们像八爪鱼一样拥抱,在床上翻,丢掉学生和老师之间本能的背德,像禽兽一样不知羞耻,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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