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史铮穿着衩坐在桶上给徐鸣瑟打了个电话。
“大琴......我想通了。”史铮叼着烟。客栈里不让在室烟,他开着厕所的窗偷偷吞云吐雾,被山里的夜风得直哆嗦。
“你他妈想通什么了?你是自己想通的吗?被小孩追到后才想通的吧,傻!”听筒里传来徐鸣瑟吐槽的声音。
史铮现在场得意,不跟徐鸣瑟计较,认栽似的挨训,“对对对,我傻。傻让你想办法接着找贝斯手。”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啧,再过过儿(北京话,过一段时间的意思)吧,我想在云南呆些日,然后写新歌。”史铮把烟扔洗手池。
“还些日(北京话吞音理)?......行吧。只要你肯接着乐队,我就跟着你。但你可别对不起我又变卦啊!”
“不能够。这回肯定不变了!我这辈都跟摇死磕了。”史铮溜着鼻去关窗,他咂咂嘴忽然说了一句,“大琴,谢谢你。”
“你恶心了啊。咱俩用得着说谢吗?”徐鸣瑟切了一声说完这句就挂断了电话。
史铮拿着手机在客栈厕所里昏黄的灯光咧着嘴边笑边摇,徐鸣瑟果然依旧是最靠得住的家伙。有的人离开了,可依旧有人守着,史铮想通以后再回看过去,他完全可以理解老伙伴们的选择,父亡母病的宋毅的确不再适合个不敷的北漂,而张群,大约是在好友退和乐队退步的双重压力丧失了信心。失去最佳现场奖不仅影响了史铮和陆晓天的关系,对整个乐队都是个大的打击。毕竟连史铮都时常怀疑自己写不来好歌了,何况他周围的人呢?
畏缩而抗拒地选择放弃并不能令人心平静,反而是现在这样,认了接受了再跟随心意重新发,让史铮又能开始知到友与的好。乐队,对于他来说不仅仅代表着音乐和梦想,还有边不离不弃的朋友和人,所以无论如何艰难,他都依旧可以找回继续努力的动力和意义。
史铮轻手轻脚的从厕所里来,怕吵醒已经睡着的陆晓天。小孩上有伤力消耗就快,回屋以后洗了洗就在床上玩手机,结果没一会儿就歪着脑袋睡着了。他钻被陆晓天捂得呼呼的被窝里,小孩儿大约是被他带来的凉气激醒了,嘀咕了一句什么,就钻他怀里,史铮忽然觉得心里十分踏实。
他们在雨崩村住了几天,陆晓天像终于能把之前几个月没睡够的分量补回来了一样,每天都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打瞌睡,清醒的时候就跟史铮在山脚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坐着聊天起腻。
“你都要睡成猫了,挪个地方睡一觉,再挪个地方再睡一觉。”史铮坐在石上看着被群山坏绕的小村。
“不知为什么这么困啊~可能是终于到了海不那么的地方了吧,刚到拉萨的时候,疼死了~”被说睡成猫的陆晓天正靠在史铮背上,说话也开始像只小赖猫。
“你才到原几天啊,来就开始醉氧了?”史铮有后悔没带吉他来,他这双手闲得难受,世外桃源之类的地方果然并不适合他,“你上好了吗?要不明天走去瀑布看看吧?”
“好多了,今天晨时,疼得刚刚好想。”
“难怪今儿上午那么,要不是别的游客一早就发玩去了,就该听见你叫了。”
陆晓天拱了拱史铮,耍赖:“你把我往死里,还不让我叫啦?”陆晓天这几天倒是心极好,倒不是因为雨崩村景,而是能这样天天和史铮粘在一起过二人世界实在是以前梦都不敢想的事,但他们早晚还是要继续旅程然后回到北京,那时男人边的莺莺燕燕就又要现了,他想到这里就又有吃醋,“欸!”
“啊?”
“你以后能不能跟那些往你上贴的骨远一啊?”
“怎么着?我也得跟你一样把她们约去揍一顿?”史铮上烟了一,听见背后没动静了,又改哄:“行,保持距离,多远的距离?”
“......能看你态度的距离......”陆晓天刚刚被怼了一有心虚,要他的想法,那最好是保持一米的距离,但这很明显是不大现实,于是他退而求其次说:“就人家一就能看你没兴趣的距离。”
“行。在写上‘对象暴躁,生人勿近’。”
“最好也别飞叶了,谁知会不会有人趁虚而。”听到男人答应得痛快,陆晓天就有得寸尺起来。
史铮可是觉小孩儿醋劲儿大了,但这老陈醋味儿的吧特别让人安心,兹要是还酸着,那就是还着,酸甜儿的。他叼着烟把糖醋小排骨似的陆晓天拉起来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都能答应。但我这牺牲可忒大了,得先拿利息。”
陆晓天不知史铮到底要的是什么利息,颠儿颠儿跟着男人回了客栈,结果被夹着儿捆在床上又了两回,差虚脱了。
不过史铮还是手留没玩狠的,所以他们转天依旧去了雨崩瀑布,然后就离开这个与世隔绝的村落继续南,打算经由香格里拉去丽江。
陆晓天坐在副驾驶上折腾车里的音响,和着车外呼呼过的风,车里终于再次响起了摇乐:
Your lightning is all I need
My satisfaction grows
You make me feel at ease
You even make me glow
Don,t cut the power on me
I,m feeling low so get me high
Shock me make me feel better
Shock me put on your black leather
Shock me we can come together
陆晓天坐在拥挤又狭小的空间里边晃边唱,幸亏这车是开在路上的,要是停在路边,他一个人就能搞车震的效果来。史铮看小孩儿那个疯样儿,觉得特别乐呵,连开途都不觉得累了。
给车加油时,史铮带回来一碗泡好的碗装红烧面递到陆晓天手里,说:“再凑合一顿,等到丽江就好了,晚上让你好好吃顿。”
车开回到路上,陆晓天先又用塑料叉挑起一大了喂到史铮嘴里,然后才自己溜了一,他皱起眉端详手里的碗面,吐槽:“我说吃着有不太一样呢,原来不是‘康师傅’是‘乐师傅’。”
“别看不上人家,我还吃过‘康帅傅’、‘康师博’呢,‘乐师傅’已经是最接近的了。这小地方就买不到正牌。”
“师伯都比不上直接换个厨?师伯不行啊,到底是不是同一个师祖教来的啊?”陆晓天边吃边胡扯,逗得史铮一个劲儿地笑,直骂他贫。这自驾行啊,果然还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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