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痛是倒数第三个上场,陆晓天最后一个现,站在舞台的右侧。台原本尖叫的声音在他站定的瞬间产生了一个明显的断崖式拐。像是一迟疑也像是一质问,令台上的人也跟着心里一忽悠。
史铮扫弦弹一个舒缓的节奏,开:“我知大家很想宋毅,”接着他忽然扯开咙喊:“那个混也很想大家!他会回来的!”最后一个字音刚落,史铮手的吉他发撕裂安静的啸叫,徐鸣瑟默契地跟,鼓声贝斯声吉他声鱼贯而起,现场被乐曲山崩地裂一般的气势重新笼罩。
受之前的状况影响,被嫌弃的影压得陆晓天脑发麻,使他在整个前奏里都像个机械式弹琴的木桩。
“孤独的世界,光在哪里?!”史铮的声音振聋发聩般响起,叫醒了陆晓天被自我厌恶包裹的神志。陆晓天抬向舞台央看去,男人没有看他,只有一个直的背影,但吉他的和弦包裹着他涩的琴音上,护犊一样护着他。
史铮的声音对于他来说是开关也是法,陆晓天的睛里再也看不到别人,他沉醉在音乐里,最直接的反应,用吉他与他男神一起发呐喊。
你
你哭过多少次
你
崩溃过多少次
你
面目冷
心火
振作起来
我们
绝不屈服
我们
战斗至死
我们
陆晓天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台上的史铮,他看不到男人带着妖气的英俊面容,反而被那赤的后背所引。背脊上的肌随着拨弦与一起扭动,汗从肤里慢慢被蒸来,凝成一颗颗汗珠,被灯光照得像宝石一般闪亮,男人用力嘶吼振臂呼,汗珠被腾空抖落的刹那,史铮就像被一层光雾笼住了周,神祗般耀。
而台的人们着似的跟着这个神一样的男人跃呐喊,地板与地鼓一起发让人心过速的咚咚声,两把吉他的声音缠在一起盘旋至空炮弹一样炸开,四散来的不是烟火的绚烂,而是火星四溅的硝烟。
副歌像开战的宣言一样反复被唱,台上台的人声混响在一,放吉他的男人纵跃人群,无数双手托着史铮大的,那是狂与喜,那是音乐的力量,保护着尊敬且把摇作为信仰的人不会坠落。男人的表与动作自信又野,如同被众兽簇拥的王者。
陆晓天此时甚至愿意当众跪双膝,无论他的王要带他去哪里,他都愿意。
被人重新送回舞台的史铮起然后一手握话筒一手托起话筒架,他不再弹吉他,彻底将背后给了陆晓天和他的队友,自己只是举着“枪支”一样的话筒支架无所顾忌地冲锋陷阵。
阵痛像一只勇猛又训练有素的突击队,带领着摇的信徒们冲了敌阵,誓要击碎所有的虚伪和欺骗。
他们一共唱了四首,一首推着一首将绪引燃到炸裂。最后一首结束时,人群发战斗胜利般的尖叫与呼,“阵痛”二字被反反复复地呼喊。这些歌无论经历了多少年无论被听过多少遍,只要旋律响起就能令人兴奋战栗到想要泪。这些歌都是他男神写来的,陆晓天想。
“谢我们的临时吉他手,陆晓天!”台前,史铮举起右手喊了一声。
已经走到舞台边缘的陆晓天还急着沉浸在刚刚音乐制造的景里,他听到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回看向史铮,灯里他的男神也侧看着他。陆晓天听见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也有人与史铮一样举起手臂。
陆晓天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泪了。他好喜在台上的觉,每个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都看着他,与他一起悲伤,和他一起不服,跟他一起呐喊。生命里无法弥补的缺失带给他的痛苦,似乎得到了安抚。他沉醉于有生以来最大的快乐,而这快乐,是那个站在舞台正央歌唱的男人带着他得到的。
陆晓天想,我他,怎么办,我好他。
台后,徐鸣瑟走过来重重拍了一陆晓天的背,然后也像史铮平时似的用力了他的脑袋,赞许地说:“晓天,真不错!!”
“真的?”陆晓天很激动,但还是缺儿自信,忍不住问。
一只大手罩到他后脑勺上,史铮满是笑意的声音挨在他耳边响起:“真的!特别好!不是象征鼓励!”
“比赛型选手,哈哈哈哈哈哈.....”徐鸣瑟在旁边话,“初次登台能这么快状态的真不多,我原本还记得要照顾你,后来彻底嗨了,都忘了。走,哥带你认识儿人去,让大家都知有你这一号儿,哪家要是找固定吉他手就能惦记着你了。”
陆晓天被徐鸣瑟推着往乐队扎堆儿的方向走,他回看史铮,神里十足的恋恋不舍。
“去吧,大琴比我人缘儿好,多认识儿人对你有好。我去个厕所就过来。”史铮对陆晓天摆摆手,他是真兴,陆晓天就算不是他从儿教来的,也是他挑然后看着成起来的,今儿这表现特别给他脸。
陆晓天跟着徐鸣瑟挨个跟有名有姓的前辈和来捧场的同辈认了遍脸,陆晓天张闭都说是承蒙史铮教得好和徐鸣瑟他们不嫌弃。所谓轿众人抬,和徐鸣瑟混得好的人听了这话也都对陆晓天大肆夸奖了一通。可惜史铮这趟厕所上得是有去无回,等陆晓天像际儿似的被拉去遛完一圈也没见他过来。
于是认完人的陆晓天跟徐鸣瑟打了招呼去找史铮。他在后台转了两圈,厕所里也看过了,愣是没见到熟悉的人影,只好了后台打算去吧台那边看看。结果正好被两个衣不遮的姑娘堵在了后台门。
“嘿,陆晓天是吧?弹得不错。”个儿扎着尾的妹很不见外地问了一句,接着又问:“铮还在后台吗?你能不能带我们后台找他啊?”
陆晓天原本还惊讶于自己这红得实在太措不及防,眨间就有粉丝了,却没料到人家是惦记上他男神了!
“后台规定不能随便,免得损坏材和设备。”陆晓天摆一副公事公办的表,神却已经变得锐利起来。
“我认识他,后台也老,不会坏东西。我朋友喜他,想见一见,你通一带我们去嘛~”女孩说着就搂住了陆晓天的胳膊。陆晓天倒是没被挨在手臂上那两团乎乎的弹吓到,反而是终于见识到了所谓骨的手段,有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的意思。
“你认识他,你怎么不给他打电话?你把他叫来,不是比求我把你带去要快?”陆晓天斜打量这两个线重的女孩。
“你不是说史铮很容易搞定的吗?他怎么找了这么个人当吉他手啊?你是真睡过史铮还是诳我的啊?”旁边站着的短发妹见陆晓天不为所动的样,靠在尾女孩耳朵边抱怨。
一个以前睡过的,一个现在被睡的,还有一个想之后睡一次的人凑一团。陆晓天刚在台上发现自己上史铮了,台就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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