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开说去朱家铺,要看今年新的雪枫叶纸。
“朱”“枫叶纸”这两个词连在一起,瞬间就激活了度蓝桦尘封的记忆,无数细碎的记忆碎片在她脑海翻腾,让她回忆起当初那起完犯罪。
她觉得就算再活第三辈都忘不了朱浩这个名字的。
“……说起来,朱家铺的少掌柜也是女呢,人称朱四姑娘。”霍琼主动介绍,语气颇有几分推崇,“听说原本她是有个弟弟的,奈何突遭变故……”
度蓝桦挑了挑眉,得了,对上了,准没错儿。
原来并不只有己方在步,短短几年时间,朱家就从一家小小的村镇造纸坊发展为如此规模,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拥有庞大的产业,还了霍琼这类人的。
雪枫叶纸,名字倒是风雅,只不知是谁的杰作。
度蓝桦还真有好奇了。
说曹曹到,大概是年底盘货吧,各大店铺的实际掌权人纷纷从幕后走到台前。两人一朱家铺的大门,度蓝桦就隐约瞧见珠帘后一熟悉的侧影。
是个二十来岁的漂亮女人,眉目清秀,说不上多么天姿国,但自有一自信张扬的气势在,令人过目难忘。
朱玉,朱浩的第四个女儿,在朱家唯一一独苗死后被当继承人培养的奇女。
霍琼显然来过不止一次,铺里的人都认识她,忙上前殷勤招呼,又命上茶。
掌柜的亲自陪着说笑一回,又往珠帘后去,弓着腰跟朱玉说了几句。
他少说也有四十多岁了,但对年龄只有自己一半的少东家却不敢有半分轻视。这份尊敬并非全然碍于份差别,更多地还是发自心的认同和敬畏。
这个年轻女人的手段之果决狠辣远胜寻常男。之前不是没人小瞧过她,可如今都去哪儿了呢?掌柜的不想知,也不敢知。
朱玉摆摆手,略整理衣服,亲自来招待。
她本是冲着霍琼来的,谁知一挑帘,先一步瞧见了霍琼边的度蓝桦,直接就愣了。
大约过了几次呼的功夫吧,朱玉忽然笑了。
她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多年不见,夫人一向可好?”
霍琼的视线不住在她二人之间徘徊,比起惊讶,更多的还是好奇。
她忽然发现面前两人虽然份千差万别,但细数过往经历和日常举止,实在有太多相似之,如同……师同门。
他乡再见,各自份经历截然不同,但在追逐目标的路上,却又似乎殊途同归,怎不叫人慨万千?
度蓝桦细细打量她一回,忽然到欣,,“我很好,想必你也很好。”
朱玉笑了,没有像寻常女那样自谦,大大方方:“是。”
当初父亲朱浩从度夫人上看到了另一可能,她又何尝不是?
她现在很好,以后会过得更好。
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朱玉显然很懂得为人世,在清楚度蓝桦和霍琼的关系后,也只是真诚送上祝福,并未有过分亲昵的举动,这个距离让霍琼很受用。
朱玉亲自陪同度蓝桦和霍琼挑选了心仪的商品,没说希望她们日后多多光顾,也没说自己想登门拜访更一步的话,只遥遥相送。
全程都像老板对待普通贵宾一样,直到上了车,度蓝桦才挑开车帘,对不远站着的朱玉:“既然走来了,不妨试试走得更远。”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已经飘起雪,隔着纷纷扬扬的雪幕,朱玉一直克制着的底突然迸发灼的光,野心暴无遗。
她缓步上前行了一礼,“是。”
车走去好远了,霍琼都没再开,还是度蓝桦先:“奇怪我们怎么认识的?”
被看破心思的霍琼了,“您这些年都不在京城,而朱家的铺却是三年前才京的,理说怎么都对不上。若说家辈的关系,又好像不对……”
度家商号不是经营范畴还是层次,都不是朱家人所能攀附的,两边怎么看都该毫无集才对。
度蓝桦:“没什么,只不过当年朱家的案,是我经手的。”
霍家这份本不可能对一家商铺追溯源,想不透很正常。
霍琼微微睁大了睛,瞬间了悟,不再说话。
度蓝桦也是真的有累了,回去的路上全程都在闭目养神,但心却很愉快。
好的,她喜看女孩们走得更更远。
第127章 大结局(二)
几日后, 殿试结果公布:霍疏桐和肖知谨分别夺得榜和探的位,一时轰动全城。
外的人都知他们两家结亲,如今二十二岁的大舅哥榜, 二十岁的妹婿当探,一家两件大喜事,真是羡煞旁人。
本届状元也是倒霉,他今年刚到而立之年, 原本三十岁状元足可告平生, 他甚至连稍后琼林宴上自谦的台词都写好了!奈何同届对手太过逆天, 年轻且好看,直将他衬得黯然无光, 跨游街时竟没有太多人关注, 好不郁闷。
霍家是了名的能读书会考试,前朝和本朝早就有过好几个前三甲, 霍疏桐又“幼有才名”, 得了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倒是肖知谨颇令人前一亮, 众人知了他爹是谁后,倒也释然:虎父无犬么!
当然,也未必没有成宁帝偏的缘故。
不过殿试就是这么回事儿,排名很大程度看运气和上位者的喜好, 谁也说不着什么。
不过应付完了白天的闹后, 两家人却顾不上兴,因为秦落和常悦在会试就落榜了。
就连秦落对这个结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抓着常悦翻来覆去地问:“老弟, 说句不听的,我天分摆在那儿,就那个样儿, 落榜尚且有可原,只是你却不该如此呀。”
他就觉得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小师兄再不济也能个同士,怎么就跟自己一样榜上无名呢?
最初常悦只是敷衍,自己火候尚浅,天之,才华横溢者何其之多?落榜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这个理由谁都不信。
到了会试这一步,说白了,成败才华只占很一分,大家都不傻,这理由想说服谁?
见霍疏桐和肖知谨都有不大兴,问是否存心让,常悦这才吐实。
“两位师兄莫要多想,我却哪里有谦让你们的本事?”
他跟这两人的平差距还是很清楚的,并不存在什么“为防同门相残,所以故意退”的意图。
若他真有那个能力,胜败各凭本事,也就不玩这一手了。
“我火候确实不够,原本并不打算参加本届会试,但又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