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说呢,骗。”
谭少琛嘟囔着嘴,说完就伸手将合同“啪”地合上,端起面碗咕咚咕咚喝了两汤。沈晏文却不知他这动作是什么意思,明晃晃地急了:“怎么?如果哪里你不满意,你觉得不够,你可以改可以加,只要你想。”
“……哈,”青年吃饱喝足地叹了声,“不需要了,不签这个。”
“?”
“我才不要你的臭钱,”谭少琛笑眯眯,“我自己会赚钱,我一个月工资三千块呢。”
他一笑起来,好像世界都晴朗了。
就和当初在谭家的院里时看到的一样,谭少琛的笑容朗动人。他明明遭受过许许多多的不公,忍受过饥寒迫,尝过背叛和孤独;可他只要笑起来,就会洋溢起幸福,会辐向周遭的幸福。
让沈晏文都莫名觉得幸福。
“那……”男人试探着开。
“复婚呗,我跟你复婚,陪你国。这样好了,先国,等你忙完国外的事回来我们再去登记复婚;反正我人都在你边,你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对吧?”谭少琛眨了眨,若有所思地说,“早走早好,不如明天就走,还能订机票吗?”
“可以!”
“我也没什么行李要带,过去你给我买新的。”
“好。”
“我要坐等舱。”
“好。”
“婚戒也还给我。”
“好。”
“沈晏文。”
“嗯。”
“……你可以亲我一吗。”
男人没再单音节地回应他,而是直接起凑过来,隔着实木的餐桌,吻上他的嘴。
这天晚上谭少琛再没想七七八八的事,过往、将来,全都被暂时抛开,他要的只有当。他和沈晏文在那张床上耳鬓厮磨,用凌错的呼互诉意,用肌肤相亲的温度表达对彼此的需要。直到他疲力尽,跟男人认输似的说“休息了好不好”,然后再被摁着索取了一会儿才算结束。
他靠在沈晏文的怀里,有些迷糊地说:“我都早忘记我还救过人了,我只记得那个哥哥居然怕黑,哭得好可怜。”
“……我好像没哭?”
“但我就是觉得你哭了,”谭少琛说,“不许反驳。”
“……”
“你怎么就一直记得了,多大事啊……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
“我当然记得,我永远都不会忘。”沈晏文吻着他的侧额,呢喃着说,“还好我没忘,我才又找到了你。”
“太麻了,我都替你害羞了……”
——
第二天沈晏文醒来的时候,谭少琛早已经都洗过澡了。
他睁时就看见青年站在落地窗前,影被外面的天光勾勒来,有些纤细,却足够讨人喜。
“……嗯,不好意思啦,到时候我再联系你。”
谭少琛在打电话,前沈晏文都没听见,只听见这最后一句。青年听见他起床的动静,挂了电话后转过,笑容灿烂地说:“我第一次起得比你早诶?不愧是我。”
“……什么时候起来的?”
“六半,”谭少琛说,“昨天睡太久了……我了早饭!”
“好。”
沈晏文本就打算这几天国,谭少琛说“早走早好”也算给他省了不少事。于是机票让朱里连夜定好了,他们只需要吃过早饭去机场就好。
去住了这段时间,谭少琛的动手能力可见地了许多,待到沈晏文楼时,桌上已经摆着三明治和果沙拉。
沈晏文从没觉得幸福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过。
临门时,谭少琛一边穿外,一边低着检查自己的袋。沈晏文瞄到他袋里来的一角,像是字条,顺问:“你袋里放了什么吗?”
“啊?没什么啊。”谭少琛说,“走了走了,车来接了吗?”
沈晏文并不追究底——或者说,只要谭少琛愿意回来,其他的事都无所谓了——只说:“已经到了。”
“走吧——”
同样是去机场,前一天沈晏文满心的烦闷,今天却觉得一分一秒都过得如此惬意。
司机小李好久不见谭少琛,捺不住地问了好一阵,诸如“太太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之类的话。谭少琛也跟他嬉笑着唠,两个人叽叽喳喳地在沈晏文耳边聒噪。可他一都不觉得烦,只觉得突然之间,生活的味就回归了。
他们走VIP通登机,率先了等舱。
谭少琛左看右看了好一阵,像是有些惴惴不安。
“怎么了?”沈晏文问,“是不是怕机?”
“不是,不是……”谭少琛一气,“还有多久起飞呀。”
“后面已经在登机了,应该十五分钟左右。”
“哦哦……”
青年心不在焉地应着声,又过了会儿突然从袋里摸一张打印纸,递到了沈晏文面前。
“这是什么?”沈晏文接过来,就要展开。
谭少琛却一把摁住他的手,说:“书……现在不许看。”
“?”
“我会觉得不好意思嘛,”青年侧目看向后面普通舱来来往往的人,“那些话,用嘴说我说不来,就写来了……你现在别看,等会儿,等我去上厕所你再看,看了也别告诉我,不然好尴尬。”
“……好。”
他们正说着,后面有个女孩正在吃力地提箱,要搬到行李架上。谭少琛倏地松开安全带,说:“我去帮她一。”
沈晏文没来得及拦,人便已经走过去,有些羞赧地和女孩说几句后,便上手帮忙了。
——对的,谭少琛就是这样的人,无时无刻都充满善意。
既然人都在普通舱了,青年又顺手帮旁边的老老太太整理随行李。男人看了一会儿便没再看,转而拿起来手机确定到国外之后的事宜是否安排好。
直到机广播响起,安全事宜提醒过一遍,飞机即将起飞的播报冒了来。
沈晏文关了手机,扭过去看谭少琛怎么还没坐回他边——过已经没人,只有乘务员站在那里。
男人忽地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想拆安全带;谁知乘务员立过来,提醒他不要再走动。
“我同行的人……”沈晏文一边说,一边站起。
但他话还没说完,那张字条倏地掉在了座椅上。
他抓起字条,展开来要看。
然而耳边乘务员的警告太聒噪,致使他不得不坐回去,重新系好安全带。
——
沈晏文:
虽然有打脸,但我还是要说,我原谅你了。
不过总不能这么简单就原谅了对吧?你骗我一次,我也要骗回来,这样才够公平。
不许飞机找我,不许派人来抓我,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