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好像是的……”
男人醉得不轻,说完这句便没再回应,只剩沉沉的呼声。就这沉默的时间,谭少琛的思绪便已往九霄云外兜了一圈回来。他很慢才反应过来,沈晏文还伏在他上,好像两个人之间本没有那些七七八八的事一般。
他声音小得像蚊哼哼:“……可以放开我了吗。”
“我可以说不吗?”
“我怀疑你压没喝醉……”
沈晏文迟疑了两秒:“醉了。”
“哪有喝醉的人这么坦然承认自己喝醉的……”青年虽然话这么说,却依旧没有挣扎,“还有卫晚的事……”
“非要跟我提他?”
“不是,”谭少琛说,“我说真的,我和他没什么,你不要拉他……”
“可我还什么都没。”
“嗯?”
沈晏文终于撑着床铺,微微支起上半,看着青年的双:“……我是打算让他父亲好好教他,可我知会因此更讨厌我,所以我没这么。”
突如其来的对视让谭少琛慌了神,几小时前他还在心里狠狠唾骂了沈晏文是个不择手段的人渣。可男人看着他的双里尽是难过,甚至让他觉得自己好过分。
该死的,得好看+腰缠万贯,就真的可以为所为啊。
青年倏地红了脸:“那我歉,是我……是我误会你了。”
“我不用你歉。”
沈晏文话音未落,就好像是实在没有力气再维持清醒了一般,倏地又压来。谭少琛大气都不敢——是什么气氛,他心知肚明。
男人上的熟悉的香味,就像看不见的丝线,钻他的里,将他的心牢牢绑住,让他再无暇想别的事。
——如果沈晏文是真的喜他就好了。
——不是喜“洛北”的睛,不是喜所谓的“救命恩人”。
——是喜他,喜他这个人,喜名为“谭少琛”的人。
青年垂帘,目光失去焦,将前他廉价拥挤的小公寓变得模糊不清。而他甚至有些不愿意打碎这一刻。
良久后,谭少琛终于忍不住:“放开我啊,你该休息了,我也该休息了。”
可男人没有回应。
他使劲儿地侧过,试图去看对方:“沈晏文?”
依然没有回应。
——这人不会就这么睡着了吧?
谭少琛推搡了他几,男人一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怎么会有这事啊,刚才还,”他费劲儿地将人撑起来一,趁势把自己挪来,“刚才还,说了那么多话……”
清醒的沈晏文他挣不开,睡死过去的沈晏文他还是很难挣开。
谭少琛一顿折腾,到疲力尽才彻底从床上来。他着气看前伏在床上睡着的沈晏文,又觉得无奈,又觉得难受,还有好笑。各绪糅杂在一块,连他自己都不知此刻的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那个永远完的沈晏文,竟也会有喝成这样,说话语无次的时候。
还表现得像是……为了他。
“……想什么谭少琛,不要这么没息!”
青年拍了拍自己的脸,迫自己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转往洗手间走了。他租住的房本也没怎么收拾,更不会预备好有人来时睡在哪里;因此谭少琛既没有备用的被褥,也没办法打地铺。他只能掏所有的家当,算算自己够不够去青年旅馆对付一宿。
可显然,他早就到了能省一块钱都好的时候。
要不然在地板上对付一宿……等等,现在是沈晏文霸占了他的床,凭什么他要睡冰冷的地板啊?
谭少琛在洗手间里了好半天激烈的心理斗争,最后终于决定——挤一挤算了。
反正沈晏文已经睡得无知无觉了,两个大男人睡一晚也不算什么吧?只要他早起来,就可以避免尴尬。
于是青年真的这么了。
他小心翼翼地睡里侧,本还想和男人保持距离,可这床实在是小,哪怕他贴着墙,也无法和沈晏文分开。
那还能怎么样呢,总不能寒冬腊月真的睡地板吧?
谭少琛一边安自己这是事无奈,一边扯过被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没过两分钟,他又忍不住动了动,将被褥分大半盖到了沈晏文上。
谁让他天生就喜多闲事呢。
这一晚,谭少琛久违地了个好梦。
——
沈晏文再醒来的时候,屋里弥漫着一微妙的香味。
他慢慢睁开,宿醉的痛立刻袭向他;前的景象他有些零零散散的印象——这是谭少琛现在住的地方。天吊着的灯泡,一扫过去便能估算可用面积——也许不到二十平米?简陋的茶几,塑料小板凳,还有七七八八的东西堆在上。
——他就住在这地方?
那天停电时,沈晏文没有看得真切,只知这里不怎么好。
真当他躺在谭少琛的床上,看着前的一切,他才知到底是有多么不好。的床垫也得令人发指,他稍微动弹两便能听到劣质弹簧的响声。
他抬往这屋里现如今唯一有声音的方向看,青年垂着站在桌台前,正用便携式的小灶和锅炒着什么。
很快他便嗅来了,是炒饭的味。
沈晏文吃过一次的,当初谭少琛为了讨好他,给他的一餐炒饭。那味和他曾经吃过的很像,只是闻着,都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洛北。
得和洛北如一辙的苏昼,他只是觉得像而已。
而谭少琛,明明哪里都和洛北不一样,却总在微妙的地方和洛北重叠……让他都分不清,自己如今这样切地希望谭少琛回来,究竟是为什么。
听着小灶台的噪声停了,沈晏文这才起,床“咯吱”地吼了声,青年便倏地回看向他:“你醒了啊……”
“嗯。”
谭少琛有些尴尬转回,像是不愿意和他对视:“……吃吗,炒饭。”
“好。”
“……我刚去买了牙刷,”谭少琛低着小声,“你去洗漱吧。”
“……嗯。”
屋里弥漫着一郁的尴尬,仿佛醉酒后不小心一夜荒唐的两个陌生人。可实际上他们并不是陌生人,昨晚也没床单。
男人去了浴室,听着里面传声,谭少琛才“呼”地叹了气。
虽然他们昨晚确实没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但他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沈晏文圈在怀里。这就已经足够让谭少琛觉得尴尬了。
他将炒饭盛了一半来,在他平时吃饭的碗里,将唯一的餐勺也放去,端到了小桌上。
沈晏文洗漱过后,脸不太好看地走到茶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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