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煲电话粥,见到自家老板牵着太太走来时吓了一大。就跟送会似的,宴会厅里这时候才开始奏乐。
“老板来了回说!”他草草挂断电话,惊讶地迎上去,“沈总,这就……结束了?”
沈晏文看上去心不错,朝他摊开手:“车钥匙。”
司机小李依言将钥匙,又偷瞄了谭少琛:“……您自己开车么?”
“嗯,你可以班了。”男人这么说着,先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拉谭少琛上车。
小李是个明白人,还是个恋的明白人,见这架势心里已经差不多能勾勒里面发生的事:“那您路上小心。”
谭少琛自己系好安全带,摇车窗朝他:“拜拜小张——”
“太太我……”他的自我介绍还没说来,车已经发动,转便开上了大。
车里略略安静了一阵,谭少琛甚至不知沈晏文打算带他去哪儿——应该不是回家,回家的话就没必要让小张小车,他自己开了——但他却意外地平和,就看着街边的人和灯,远的楼与夜空。
过了会儿谭少琛才转过脸,伸手去开了车载音乐。
柔和的女声在车里唱起来,谭少琛惊讶于这竟然是首行歌,他还以为像沈晏文这人,车里放得肯定不是莫扎特就是赫。转瞬他又想起沈晏文不喜吵,心虚地问了句:“可以放吧……?”
“你都已经在放了。”
“你觉得吵我就关掉。”
男人看着像在专心致志地开车,嘴角却上翘着:“不吵。……不好奇要去哪里吗?”
“有一,”谭少琛说,“那我们要去哪里?”
“郊外。”
“去郊外什么……”
“去了就知了。”
要是换了几个月前,他肯定会觉得沈晏文打算把他卖给人贩。
现在他却莫名的安心,那些胡思想都不知跑去了哪里。听着女歌手婉转的歌声,谭少琛倚着车窗,轻声地叫了句:“晏文。”
“嗯?”
“……我大哥……就是谭少珏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嗯。”
“谭家的份真的在我名啊……?”
“嗯。”沈晏文说,“他说的没错,现在你是谭氏的大东。”
“……为什么啊,我不明白。”谭少琛低声说,“不应该直接归到你名吗,反正都是你钱买的。”
“因为我想要你去参加谭氏的董事会,用你大东的份,解除谭品宏和他两个儿在集团里的所有职务。”男人说着,瞥了他一,“还不懂吗,我在给你气。”
“懂了懂了……”谭少珏也是这么说的,青年要再听不明白也太笨了,“可我不想……”
“不想什么?”
“……我也不恨谭家人,我就是不想跟他们有瓜葛。”谭少琛越说声音越小,“要不然你刚不是说‘改姓’,我明天去改了好了。”
那话只不过是为了故意让谭少珏膈应罢了,沈晏文没想到边的青年居然当了真。他失笑:“改什么,姓沈吗?”
“姓沈也太那个了吧……”谭少琛倏然回过,看着他认真,“这不得像封建时代似的……”
“那你想姓什么?”
“洛吧。”谭少琛,“其实我以前就姓洛,跟我妈姓;是回了谭家才改名谭少琛的。”
闻言,男人突然一反刚才的放松,皱了眉。
他顿了顿才说:“你今年二十二岁。”
“嗯啊,比你小六岁。”
“……看样我没记错。”男人的眉这才舒展开,叹息似的浅浅说了句,“真巧。”
“嗯?什么巧?”
“京原洛姓少见,”沈晏文说,“除了你和你母亲,我还认识一个。”
“诶……”
随着时间一过去,周边的景越来越荒凉;车过了收费站,上了速,车载音乐放到谭少琛熟悉的歌,他时不时跟着哼两句,时不时和沈晏文说上几句无意义的闲话。
很快他便看到了夜里开着的建筑大灯,还有正在运作着的挖机吊车。
沈晏文就这时候了速,朝着建筑地开。
“我们不会大晚上来监工吧?”
“只是想起来了,带你来看看,”沈晏文说,“这块地就是之前和黄家谈的项目,现在地批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今晚我都不会在他的订婚礼上面。”
谭少琛上冒三个问号。
照之前怦然心动的气氛,再怎么说今晚也应该去吃顿好的,看看夜里的江,或者去电影院……最不济直接回家独吧?
沈晏文可不是完全不懂的恋白痴,要不然他也不能一栽去。
可带他来看正在开发的建筑工地——这是“沈氏浪漫”?
车停在了建筑工地不远,沈晏文拉他了车,正在熬夜工作的人谁也没认来这是上面老总的车,甚至没人往他们这边看。
“小心一,路不好走。”男人说着,朝他伸手。
谭少琛没有丝毫犹豫,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和男人的肢接,就那么牵住了对方,顺着对方的脚步走。
“其实该等之后再带你来的,”沈晏文说,“但突然想告诉你。”
“什么?”
男人抬起另只手,指着附近这片区域,比划着范围:“这边要建成度假区。”
“嗯嗯。”谭少琛不明所以地应声。
“那边会建成游乐场。”
“嗯嗯。”谭少琛意识地又敷衍了两声,尔后才反应过来,“诶?游乐场?”
“嗯,就是你说的,建成游乐场。”
“哈……等等晏文,你认真的吗?我随便说说的啊,我本不懂规划,也不懂赚钱,你不要听我的啊!!”
沈晏文难得的开怀,手一松再一环,把青年直接搂了怀里:“但你说建游乐场之后,我怎么想都觉得这里应该建个游乐场。”
“……我的错?”
“不是,”他说,“这件事很对,你说的也很对。”
——果然,沈晏文太会撩了。
如果不是被突然之间带到郊外来,谭少琛早就忘了这项目行之沈晏文曾和他说过几句。他是无心之语,对方却听得真切,不仅记在心里,还将它付诸现实。
谭少琛咽了咽,远的施工声都不如他现的心声吵人。
他抬去看沈晏文,思索该怎么表达这一刻异样的动,迟疑了一会儿才终于:“……我可以吻你一吗?”
“求之不得。”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沈晏文丝毫没有主动低来亲吻他的意思,像是把谁主动这件事看得极其重要。谭少琛心里狂打退堂鼓,在“亲上去”和“还是算了”之间反复横;他比沈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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