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靠在小榻边。
潘池尖得很,见状便小心翼翼地往前一小步,朝宋予知低声:“陛,已到戌正了,您不如早儿回太极歇息了……?”
宋予知抬起,先是有些疑惑地看了潘池一,随后他意识到什么,迅速地朝宋玉那边望去,就见宋玉一副困倦的模样。他有些懊恼地放笔:“次戌时前就提醒朕。得早带他回去……太医院那边滋补的药都放着了罢?赶让他们去煎了送来。”
“是,是。”潘池笑眯眯的,“陛就放心吧。”
他走过去把宋玉扶起来,摸了摸宋玉的脸,待人清醒了,让对方跟着自己往外走。其实他倒也能直接抱宋玉走,毕竟宋玉并不重。但之前在太极他把宋玉横抱过一次,宋玉羞耻得不行,之后就表达了不想在外人面前被他抱着的意思。宋予知虽然有遗憾,但想着宋玉脸薄,也就歇了心思。
不过私里他们怎么亲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宋予知带着一脸困意的宋玉坐上龙辇,稳稳当当地朝着太极而去。
被重重纱帘遮掩着的龙辇里,宋玉悄悄地挽上宋予知的胳膊,靠在宋予知的肩膀上。宋予知抓住他修如玉的手,把人搂怀里,而后低在他脸上亲了一:“先休息会儿罢。”
宋玉绵绵地仰起脸,向他的三哥回了一个吻:“好。”
这些日里宋玉夜夜留宿太极,俨然成了这座殿里的常客。
潘池看在里,心里对这两位主的况大概有了个底,对待宋玉的态度就更加恭敬和络起来。
老秦倒是对他这异常的生活轨迹忧心不已,被宋玉找去谈过一次后,他也只能睁着浑浊的,对自己看着大的少年郎叹了气:“只要殿过得好,老也就放心了。”
虽然宋玉没有挑明说,可他无意瞥见过在不远的宋予知望向宋玉的神。起先他是没有注意到的,可毕竟先前有过成王那事,他越琢磨越不对劲,再一联想,老秦简直心都凉了大半。毕竟兄弟的名不好听,他其实也有心想要劝说几句。也就是看着宋玉现在浑洋溢着快乐的模样,他才安自己,算了算了,殿过去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么兴过,他又何必让殿不痛快呢?况且殿的生活,他是没资格手的。
让他稍微安心的,也就是这位陛可比成王靠谱多了。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着。
成王一党埋藏的势力一被起,少数从京城逃走的也正在被追捕。成王本人所在的天牢则加了看守,常人不可去探监。
宋予叶未婚妻的也渐渐地好了。确保未婚妻这没有问题之后,他就不停蹄地赶回京城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到皇看宋玉。
他的好友先前传了信去,说宋玉在早朝上现了一次,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就是听说他依旧还没能从里放来,至今没有回兰王府。
这就让宋予叶到非常不解,还有一难以名状的愤怒。
正值盛夏,太毒辣,蝉声不断。宋予叶一甩额角的汗,勒缰绳,背向羽林卫示令牌。
不允许骑,他只能换步辇去御书房。
羽林卫有人去通报,然后就客客气气地放了宋予叶通行。宋予叶憋着一肚气,风风火火地冲御书房里,与他的兄面面相对。
“怎么?”宋予知一抬就把宋予叶的绪看透了,“又是对朕有什么不满意的?”
宋予叶还没开质问就被打断,只能咬咬牙,老老实实先行礼,然后才说:“请皇兄恕罪。臣弟今日来,还是为着六弟的事……”
宋予知没吭声。
“皇兄,六弟现已经好了,您再这样把人扣在里,怕是不太合适罢?”宋予叶直视着宋予知,“先前臣弟也与皇兄讨论过这些问题,皇兄那时明明答应过臣弟,如今却是不肯认吗?”
宋予知轻轻叹了一声,说:“朕并非是要故意把他扣,只是现在……”
宋予叶以为他这是推脱之言,心里更是着急:“皇兄,臣弟不认为能有什么理由,让六弟这几个月来一次都没回过他的兰王府!”
……怎么没有理由?
他和宋玉现在正是烈的时期,如漆似胶的,哪里分得开?就是他愿意,宋玉也不肯离太久。现在就更是被得无法无边,每晚他要是不亲亲抱抱把人安抚好,这小祖宗就要闹腾了。
只是这件事,现在怕是不太好开。
宋予知看着他这个向来直来直去的胞弟,一时无言。
要是现在就直说了,他有担心自己的胞弟要冲过来剑弑兄。
宋予叶看宋予知似是沉思,一直没有回答,抿了抿嘴,又:“现在皇兄答不上来了么?”
宋予知注视着他,又看了一后的屏风,正要开回应,就听见从后方传来一声:“不是的。”
宋予叶先是一惊,而后迅速反应过来这是谁的声音,面上一喜:“六弟?”怎么会在御书房?
自屏风后走来个形纤的俊男,正是他许久未见的宋玉。只是现宋玉外着一件与他形有不符的外袍,乌发有些散,脸上神也好像有不对,就像是来不及收拾完、急匆匆赶来似的。
他看了宋予叶,有些陌生地、试探地喊了一声:“五……皇兄?”见对方没有反驳,他松了气,随后微微笑着说,“你误会了,三哥没有把我关在,我来去也是自由的。只是现,我……我心上人还在,所以我暂时不想离开里呢。”
宋予叶傻了:“六弟,你在说什么?”
他是知宋玉是喜男的,但是这里有什么可让宋玉倾心的男吗?太监总不可能吧,难是那些羽林卫……?
宋予知的关注却不在他的话上,而是眉锁地盯着宋玉的。他没有理会宋予叶,忽然起朝宋玉走去,还把宋予叶吓了一,以为他要怎么样宋玉——
结果一秒,宋予叶是真的要吓得魂都飞了。
宋予知把宋玉拎起来放在自个儿坐的檀木椅上,又绕到屏风后拿了双墨青缎鞋来,半蹲,捧起宋玉白皙柔的脚,给他把鞋穿上,同时:“这外不比里面布置的,地上没铺好垫,又凉得很,你哪能不穿鞋就来?”
宋玉知旁边宋予叶还看着呢,赶住宋予知的肩膀,又羞又急地说:“三哥,别、别说了,旁边……你快起来……”
宋予知手上动作一顿,但很快又平静地继续着。给宋玉把鞋穿好后,他站起来,伸手把宋玉上的外袍又拢得了些,这才转过去一脸风轻云淡地对着呆愣的宋予叶说:“怎么了?”
他不是不知宋予叶就在旁边,也不是不知他这番亲密得有些越界的行为会引来什么后果。但若是为了遮掩他和宋玉的关系,就要对宋玉赤着脚可能着凉的况不顾的话,那他宁可直接摊牌,承受宋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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