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石 - 分卷阅读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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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粮的价格翻好几倍,拖到围栏外卖,囤货从盐到醋,应有尽有。

    不B大怎么号召大家看“空课堂”,宿舍里依旧三五成群打着三国、剑侠缘和月影传说。

    以至于解封的第一天,B大没现想象的沸腾场面,反而和平时一样,上只有零零星星几个罩的人在闲逛,绝大多数都窝在宿舍里,三三两两打牌、吃饭。

    林泉便是沈拙清宿舍的常客。由于刘冬太不知收敛,以至于沈拙清不得不去避一避。自己的男朋友远在山沟沟里,还得被小侣挤到门外去,真是没有更憋屈的事儿了。

    “拙清,快来,别理他,闹着玩呢。”林泉实在看不去,打开门把沈拙清拉了回来,“我们刚刚商量,等这波过去,咱也要毕业了,要不一起去玩一趟?”

    沈拙清设想了一自己和他们一齐旅行的惨状,果断摇摇:“不了,我还要攒钱去看男朋友。”

    现在毕业忙得差不多,李方潜的项目也告一段落,等了职,终于能偷偷攒闲钱去N大看看了吧?

    刘冬骂骂咧咧说着李方潜一走了之没良心之类的话,把非典过后各地旅行社低到价格离谱的价格摆来,依旧没能说服他。

    沈拙清看看格迥异的两人,打心里羡慕。他明白两人应该是怕自己心理状态不好,想要带着散散心。哪有这么不堪一击啊?沈拙清想想在车站送别,都能忍着不掉一滴泪的自己,心脏突然了一

    “你们这么要好,家里人都同意的吗?”在得知林泉和刘冬都已经定B市的工作后,沈拙清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反常地煞了次风景,问

    “肯定不会同意啊,瞒着呗。”那位舍友倒是满不在乎。毕竟,那位在外地呆了两年的刘爹,在他考上B大、不学音乐后再对他没过问半句。

    -

    事实证明,有些话冥冥了,总有些一语成谶的意思。

    刘冬那位爹,看到了非典的消息。之前本着“只要不死、不学音乐,一切随意”的心态,这回终于意识到,“不死”这一条现了变故。因此,待通行恢复正常后,他终于来了B大。

    来宿舍后第一个见到的是架鼓,自然是怒火烧,嚷着要抓人。沈拙清只得谎称鼓是自己的,可这哪里骗得过那位和刘冬斗智斗勇十几年的爹。沈拙清没能拦住,只能在一旁看着架鼓被砸得稀烂,手被误伤砸淤青了一大块。

    天板上的吊扇都被震得摇晃起来,不禁让人叹抓狂的样真是各有相似。

    整个宿舍楼都被引来了,直到保安过来,才将这个年男人控制住。

    “我自己儿的东西,我的钱买的,我想砸就砸!”

    这是他从保安室来、政教说的第一句话。随后是政教老师一大段苦婆心的劝说,有关教育“叛逆”青年的正确方式、疏导“心理问题”的多途径等。但这些说教都没能他的耳,只是锐的捕捉到一个信息:心理问题。

    和“叛逆”分开来说,语气暧昧不详,听起来不像是简简单单的“问题”。

    在兼施的,他得到了一个比架鼓更令人震惊的事:儿因为同恋上了报纸版,还被记了大过。

    “我他妈把儿送来念书,你们就教来个变态?!”

    政教的老师也没能拦住这个雷厉风行的人,只见他丢一句话就气势汹汹的去找人了。雪上加霜的是,最后他是在一家地乐队聚集的酒吧里找到的刘冬。

    接来就是沈拙清再熟悉不过的、歇斯底里的辱骂和威胁。宿舍已经不能待人了,满地都是鼓的碎屑和书的碎片。沈拙清不明白,朝夕相许多年的亲人,书惯以“血”去形容,可这样,为什么能给彼此造成如此大的伤害。

    在答辩完成的那一天,刘冬走了。此前刘冬也从宿舍消失了很久,答辩时,沈拙清甚至看到了他嘴角的淤青和手臂的血痕。

    -

    宿舍直到毕业前都没能恢复原样。少了那架鼓,角落里空落落的,地板上留着几个很新的痕迹,因为期不落灰和其他地方都不一样。

    那位置本是架鼓的脚。

    沈拙清最后的扫除,望着那个痕迹神。原来还跟李方潜抱怨过架鼓太吵,影响心脑血健康,如今这么久听不见,竟觉得宿舍楼静得可怕。

    “看来,就剩咱俩了。”沈拙清用力拖了两那个痕迹,很,抹不去,只得回朝林泉苦笑一

    林泉也看向同样的地方,耳边还有鼓声的幻听。他也被这一闹剧折腾地疲力竭,失眠了许多天,连答辩时神都是恍惚的,甚至说错了研究框架,险些没过。

    “沈拙清,我有佩服你了。”林泉摸了耳朵,企图把幻听赶脑海,可手碰到耳廓的那一瞬间,又想起了刘冬冰凉的手总作恶,抓他的衣领和耳朵,心里一阵酸涩。

    才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抑制不住心痛和不舍了。那这一年,甚至还有接来的许多年,沈拙清怎么走过来?

    “没什么佩服的,习惯就好了。”沈拙清见他脸颊瘦得凹陷去,递来一颗糖,“你再难过也得吃东西,吃不,也得着自己吃。”

    林泉接过来,剥好放嘴里,透明的糖衣在化开,混着。他突然想起刘冬常常喝一,恶作剧一样渡到自己嘴里,那时的糖分也是这样,从尖蔓延到胃里。

    林泉想着,突然捂住嘴,泪簌簌往。泪顺着到嘴里,又苦又咸。这大概是这辈吃过最难吃的糖吧。

    沈拙清见林泉突然绪失控,心了然。

    这滋味,沈拙清太懂了。车站送别的那一刻起,李方潜的滴滴无不像钉一样扎在心里,吃饭能想起他,宿舍楼能想起他,见到石会想起他,甚至个雨都想和他分享。

    可是李方潜的工作质沈拙清是明白的,有时沈拙清甚至会想,自己在久的煎熬里惶惶终日,一阵晚风都能让思念肆许久,而那个跑遍名山大川的人,也会像自己一样吗?

    “对不起。”林泉哭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要歉,声音却仍是颤的。但沈拙清听懂了,沉默地递来一张纸,静静望着他。

    “我会等......”林泉一边收住哭声,一边连纸带手一起抓住,仿佛要从沈拙清那里汲取什么能量,“他会回来的......”

    沈拙清说了句“等吧”,给去鼓励的神。许久,才叹息着说:“但很难的。会越来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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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学校时,沈拙清得到了一个学校发给毕业生的纪念品,和去年一样,是个金属的钥匙扣,背面印着B大校徽,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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