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会这么心疼?
“施岷,你听我说。”
我努力让声音不那么颤抖,我告诉自己,这回一定要好好他。
“我不走,我突然来找你,是因为听到你跟李元的谈话。”
我一气,稳住绪继续说:“对不起,我没经过你的同意亲你是我的不对,之前没在乎你的受也是我的错——但这次我真的不会走,施岷,你信我一次。”
施岷的眉解开了一,睛里好像多了一层汽。
他从我怀里挣脱开来,我也顺从地放开他,听他说话。
“我信你?”他说着说着,突然染上了哭腔,“我怎么敢信你?”
我心疼得无以复加,却也不知以什么方式去安他,只能先靠他近了一些,确定他不会抵后,才环住他的手臂,再抱住他。
像他之前每次安我那样,拿全最大的力气去给他温。
他不要这温,又一次一把推开了我。
“我一直都相信你,相信一切都会好的。结果呢?你一次你离开时,我想你会回来的——是,你回来了,可如果不是我妈了事,难你要躲我躲一辈?”
他又开始颤抖,绪也越来越激动,“你又说我,我又信了,结果呢?你去了印尼,在那时候!你国!一年!你嘴上说着,可是呢?哪一件事是能让我相信的!”
“方岷啊,你不能仗着被就随便糟蹋!”
他的声音是嘶哑的,睫上沾着一些珠。
我从没见过他这副样,疯狂,大声,歇斯底里,要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来。
我愣了好一会,手上动作是无意识发的,仿佛印在习惯里,我再次去抱他。
“可是人的习惯好可怕。”他躲开我的手,说话又急又颤,“你亲我,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回应,哪怕所有人都告诉我,离你远、离你远、离你远!我就是忍不住!”
他说着,把脸埋在掌心,呜咽了起来。
从前的施岷只会说:不要翻旧账,没有怪你的意思。
可我知,怎么可能呢?那么多伤害着他的事,一件件都足够让我千疮百孔,可他原来不说,我追来了仍不说,即便是心里再怨我,也不会摆在明面上告诉我,方岷,你真的很混。
我们有误会,可就算是天大的误会,我也有错。
我离得更近一些,把他环住,告诉他,是我的问题,是我不好,给我照顾他的机会好不好。
“你为什么要走呢......你说的那些‘错过’‘误会’我都知......可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在那况,你要跟我分手......”
施岷依旧没止住泪,不住地戳自己的心,“我当时真的很害怕,我想我真的那么不堪吗?生病了,附带的同、义、责任那么多东西捆着你,却都不能留你,是对我有多失望,才会选择在那时候离开?”
“不是这样的,不是......”
我继续抱他,又被推开。就这么僵持着,我拽他的衣角,求他看看我的睛。
如果他能看到,就该发现我的痛苦与心疼。
他突然咧开嘴,带着泪光笑了。
太苦了,这样的笑容就好像要撕裂我的腔。
“方岷,你很得意吧?一个被伤成这样的人还对你念念不忘,很有成就是不是?”
“不是!不是!”
我攥着他的衣角,一遍遍告诉他,我他,真心他,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看懂。
可他依旧痛苦地剖白,说着我从没听过的,他的指责,他的不幸,他的委屈。
“如果你玩累了,就求求你去找其他的猎!不是喜海吗?不是喜太吗?这些我给不了你!”
施岷一边苦笑一边落泪,每一滴泪都掉在我的颈窝里。
“我能给你的只有这,活着都不容易的!可你不要啊!我生日那天,就差求你留来了,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走?”
我没法替他痛,他也不懂我的痛。我俩就这么缠在一起,他用指甲刮着我的手背,我死死攥着他的衣服。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可我能受到手上有的伴随阵痛留来。
“那你现在又回来,你说你我,谁还敢信啊!我夜里会疼醒,每次醒过来都想,方岷在就好了——可我现在习惯一个人了你知吗?我习惯了!哪怕你不住在附近我也不会死,我能活着,一个人就过得很好!”
他说完时,起伏得很剧烈,睛红得吓人,僵着脖推搡我、捶我的手臂。
这些话多熟悉,每次我自以为是地想“没我他会活得更好”的时候,都成了我俩渐行渐远的推力。
我不敢答应,更不敢反驳。他在骗人,骗自己,骗我,以为这样我就会像原来那样走开。
我好傻啊,原来怎么会那么傻?那些没有人陪的日里,施岷究竟要怎么熬过来。
“我只是......太害怕了......”我攥着他的衣角,以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我怕你不我,我怕你只是因为习惯和格才不拒绝我,我怕你的病会因为跟我在一起不开心而越来越重......”
我说着说着,突然觉得这些理由怎么会这么傻,我那时为什么会这么想,于是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施岷条件反一般拦住我。
大概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个动作,愣了一,重复着说:“看,人的习惯多可怕。”
第53章
我再也忍不住泪,反握住他的手说:“施岷,我知欠你很多很多,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好吗?我......不怕了,没有一次了施岷,让我陪着你好吗?”
施岷依旧怔愣着,摸了摸被我亲过的地方,“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也想问啊,你为什么会那么想?”我哭着喊。
我俩就像两个没大的孩,把车轱辘话翻来覆去的说——有那么多能说开的机会,我们却偏要错过,一直互相伤害,直到现在。
我顾不上哭也顾不上别的,再次把他拉到怀里,抱住。
是啊,明明这么着,何苦要蹉跎许久。
我想到他蜷起手指敲敲桌面的样,着镜埋写教案的样,推开窗对一盆笑开了的样——每一个施岷都好,可我怎么就没有勇气,去抓住这份。
我再次吻住了他。
这回他没有愣住,非常地推我。也许是看躲不过,他更加用力地咬我,用与我抗议。
“你发什么疯!”
他齿不清,咕哝着扯我后领。而我依旧不放开,将他推到墙边。
可他并不是真的要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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