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些都算是陈年旧事了吧,都说会随着时间而彻底埋葬,可明明只要被言语一勾,就会立刻迫不及待地浮上来。
在听完薛铖的那些话之后,他被那个男人抓住手臂从办公桌上拉起来,再狠狠摔在沙发一角,对方不再掩饰一丝戾气,将没有任何还手能力的谢灵修差打死。
隔了几天,他满是伤,吊着一条骨折的手去医院看了另外一个人。虽然他被除名了,也没有了组,但但凡认谢尤为大哥的都还是给了他面。
唯独褚文耀的人。
人人都知,他和褚文耀关系很不好,谢灵修不止一次跟他抢过货,褚文耀也不止一次去他的地盘找过麻烦。
所以在几乎所有人都知谢灵修被薛铖打成重伤后,没人会认为他会现在这里,来看医院濒死的褚文耀。
可他还是来了。
脸上都是伤,手上吊着绷带,连嘴角都青紫的人,一步步走过来,却在病房门被拦住。
“我们老大在和谢尤大哥说话。”对方毫不客气地对他说,同时看着谢灵修浑的伤,有幸灾乐祸的觉。
谢灵修用那只没有被纱布蒙住的睛静静打量,而后竟然淡淡,“那么得意什么?你家老大比我更惨吧,听说都快挂了。”
“姓谢的你他妈再说一遍!!”
拳都快要挥过来了,谢灵修动都没动,一旁谢尤的人连忙挡在他前面。
谢灵修,“让我去。”
“可是……”
话没说完,病房的门开了,谢尤从里面走来,一见到谢灵修这幅惨兮兮的样,立刻蹙眉,“你跑来什么?”
谢灵修没说话,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即使他脸伤成那样,可这样淡淡勾却依然有风华绝代的,“来看看他死了没。”
“……”旁边褚文耀的人握了拳。
倒是谢尤用看不绪的光上打量他,最后直接让他去。
一走去,病房门关上,他看着病床上脸惨白的男人,毒的本质倒也不变,“醒着?还是已经挂了。”
褚文耀吃力地睁开,见到他的瞬间瞳孔一缩,“你……”
“怎么,见到我这么不兴?”谢灵修不客气地坐在了病房的沙发上,将翘在茶几上,“放心,我没带凶,来之前被你的手搜了。摸来摸去的一规矩都没有,是你教的吗?”
褚文耀咬牙,没说话。
病房里瞬间陷了诡异的沉默,谢灵修和他对视,没有一个人移开视线。
久久后,谢灵修叹了一气,“你去惹薛家的人什么?薛铖也是你能动的?”
褚文耀冷冷一笑,“关你事,你不是要退了吗?早吧,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见不到我,你会难过的吧,”谢灵修笑弯了眉,他的语调很轻佻,“我不是还欠着你一次吗?可惜你伤成这样,估计也不了了吧。”
“你那么贱,可以自己骑上来啊。”褚文耀哑声低笑,“噢我忘了,你不喜骑乘,你喜母。”
谢灵修脸一冷,站起来就将褚文耀上的被褥掀开。
“伤成这个德行,还他妈敢跟我嘴。”谢灵修冷睨着他,“我要是骑上来,你当场就挂了吧。”
褚文耀的脸也不好看,像是在生气似的,可偏偏连嘴都泛着灰白。
两个人都是伤员,此刻倒是双方都收敛了锋芒,就连谢灵修这样嘴贱成习惯都沉默了几秒。
“那个薛思行,你还找吗?”
谢灵修本来要烟的,手一抖那烟直接掉在了地上,他垂眸看着,淡淡,“不找了。”
褚文耀抿,再开时声音有些哑,“你要走就走得脆,不要再现了。谢尤如果不护着你,估计你再回来就会死得很难看。”
“嗯。”谢灵修糊地答了一句,“知了。”
“知了就快,别再我的病房里污染空气。”褚文耀见不得他这幅萎靡的样,恨不得抬踢他,“去。”
谢灵修哦了一声,转就真的打算走。
这次,那个男人倒是真的也不回,直到病房门被关上,屋里只剩他一个人浊重的呼。
褚文耀侧,抬起没受伤的手臂遮住睛,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扯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弧度。
谢灵修并没有再去试图查薛思行的事。
他自认为对黑大哥的儿不兴趣,也不想有太多沾染。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是自己在保护薛思行,让他的净不被这片沼泽地染指,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薛铖在把他揍了一顿后一字一句跟他说,薛思行的确是喜他,跟他打了个赌说如果能让谢灵修退这条路,那薛铖就再也不能涉他所有的选择。
“我儿喜你什么?相而已。就好像谢尤喜的也不过是你的相而已。”
谢灵修很想笑话薛铖,因为他每说一句话都离不开谢尤的名字,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谢灵修到最后也没真正离开这条。
他没有忘记,当初想走的时候是因为一个小鬼在他面前说了那两句话,他心动了。
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想过那样荒唐的岁月呢?
也许最好的是向往,而最绝望的也正是希望吧。
谢灵修就这样如同无所事事般过了三年。
三年里,他将自己的会所和赌场换了好几个地方,也洗了不少以前攒的钱,日倒是过得还算滋,但也会和上的人狡猾地周旋。
谢尤知他没退,三年里找过他两次,问他要不要回来继续跟着他事。
谢灵修拒绝了,但谢尤也不生气,只是跟他说薛家了事,虽然还没有彻底,但无非就是不牢,枪不枪毙这事吧。
谢尤虽然和薛铖看上去剑弩张的,其实双方心底到底在想什么都说不清楚。但谢灵修能看来,谢尤并不希望薛铖事。
那一夜,X城了一夜的风。谢灵修站在别墅的层,靠着栏杆凝望远的霓虹灯影,那些光亮看上去很遥远,夜沉沉云太,连这样的寒风也本不散。
薛家事了,那薛思行呢?
谢灵修忍不住去思考这个问题,却又不愿意知答案。
直到第二年,他得知薛家少当家从国外回来办事,竟然奈不住偷偷摸摸跑去了那个酒店里看他。
结果就听到那句“当初觉得惊艳,只不过是少见多怪”。
谢灵修靠在墙边听得清清楚楚,他以为听完也就忘了,结果就这样在心里记了很久很久,久到每次他想起来,都会觉得哪里很不舒服。
如果说当初他一直不肯正视自己的心,那么只有当那句话落在耳朵里他才醍醐。
他的确输得彻底。
而现在,此时此刻。
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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