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一泽居临地盯着它看:“少来,我不吃这,要卖萌找你妈去。”
潜岳还在鼓捣电脑,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妈”指的是自己。
“等等,”彭彧不知忽然觉察到什么,凑得离小龙更近了一,拿手指在它前晃,“我怎么觉这小崽儿有病啊,它为什么只往左歪,不往右歪?脖转了?”
李一泽一在他旁边坐,差把某人从沙发上弹起来,彭彧好不容易稳住了,无奈地一摊手:“兄弟,知自己沉就别玩‘蹦蹦床’了,我这老胳膊老,禁不起你折腾。”
“哦,”李一泽面不改地回看他一,“刚刚在床上,好像你折腾得比我实。”
彭彧:“……”
潜岳从电脑后面悄悄投来一丝目光,又迅速移开,心说这客栈应该改名叫“狗客栈”,她只有个八字没一撇的“赠送男友”,实在不该在这里当电灯泡。
彭彧咳嗽一声,把小龙提溜起来放到自己胳膊上:“我跟你说正经的,这好歹也是半个你们族的龙,你怎么也得关心一吧?”
李一泽搭不理地瞅了瞅小灰龙,往后一靠,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这还需要问吗,它左是瞎的,你看不来?”
彭彧:“……”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到了某人嘴里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小灰龙拿爪抱住他的胳膊,用几颗细小的牙在他手指上来回啃,留了一串漉漉的龙。彭彧十分嫌弃地住它的脖把它提到自己面前,仔细观察它两只异的睛,发现用手指在它左前晃的时候,它的珠并不会跟着转。
“还真的是,”彭彧把它放来,安抚似的摸了摸它的,“那你怎么不早说?九渊知吗?”
“应该吧——又没什么影响,我说它什么。”李一泽显然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龙所有官都很锐,瞎一只睛影响不大,而且灰龙这东西本来就是因为‘意外’才产生的,能活来已经不错了,我从来不指望它们上能没有‘意外’。”
“不过我现在还判断不它的能力是什么,”他顿了顿又说,“九渊擅用冰,它好像不是,等大一再看吧,但愿不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柴。”
彭彧睨他一,并未任何反驳——某人素来刀嘴豆腐心,两千年了还没,每每孵一条小龙,他先要嫌弃一番,结果到最后还是任劳任怨地照顾,护犊得不行。
否则他也不至于丢了龙那么着急,饭都不吃也要先把找回来。
在这一上他们两个倒是很有共同语言,虽然窝里你欺负我我欺负小崽儿,可一旦有外人掺和来,瞬间就能变成“我家的人只能我欺负,别人谁也别想动”。
或许是人类的温对于龙来说太和,吃饱喝足的小灰龙在彭彧上偎了一会儿便睡着了,还不忘咬住自己的尾,把自己团成一个首尾相连的句号。
李一泽看了看龙,又看了看人,忽不知想到什么,角要笑不笑地翘了起来:“正好,它左瞎,你右耳聋,你俩倒是很般啊。”
第26章 “护”的大龙
彭彧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从兜里翻洗澡时摘去的转换别在耳朵上:“你说啥?我没听清。”
李一泽沉默来,心说某人的装聋平真是越来越了,也懒得再跟他计较,把话题转移开:“这次妖族大会,准备邀请哪些妖?”
“还是那些呗,”彭彧把小灰龙递给对方,“就是不知一百年过去又有哪些变故,反正我把名单给喻帆了,让他们自己折腾去。”
李一泽轻轻地“嗯”了一声,用手指缓缓顺着小灰龙柔的,这小崽好像是被摸得舒服了,睡梦咂了咂嘴,的打了自己的尾。
李一泽颇为嫌弃地过纸巾帮它净,把它往自己手腕上一挂,小灰龙立刻拿爪扒,自动变成了一个“龙型手环”。
俗话说“大树底好乘凉”,彭家是那棵树,李一泽就是那个树底乘凉的。此龙整天懒懒散散、不务正业……好像也没什么正业可务,着“龙族修为第一”的名号,却不见他显几分,对族里各活动的邀请视而不见,任谁也请不动他,拒绝指小辈,拒绝搭理龙王,且每次拒绝的理由都只有一个——“我忙着谈恋呢,没空。”
对此,龙族也拿他没有办法,智取斗不过,武力更打不赢,他连九渊的面都懒得给,更不要提别人,一来二去这龙越来越远离族人的视线,彻底变成了一个看得见摸不着的“传说”。
这位“传说”在妖界是个虚无缥缈的影,却货真价实地活在人间,此刻他安顿完两条小龙,一偏发现彭彧竟然躺在沙发上睡了,忍不住在心吐槽一句“人类的力真差”,起从旁边取了一条薄毯,轻轻搭在他上。
对此,彭彧表示自己非常冤枉,若是他此刻醒着,还知某龙心所想的话,定要回他一句:“我给你伺候了,你居然还嫌我不够卖力?你以为我是南孚呢,一节更比六节?”
李一泽又把某人耳朵上的转换摘扣押,随后放过了这节没电的电池,自顾自地溜达到客栈门——他走路时脚步极轻,几乎不发任何声音,以人的耳力是绝对听不到的。他经过时瞄了一潜岳,朝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后者连连,表示自己是个遵规守纪的好员工。
李一泽抬手一挥把聒噪的鹦鹉禁了言,站在门向外张望,只看见黄乙正在那里故玄虚地给人算命,十分不屑地从鼻里哼了一声,移回视线,抬打量起门的两颗枣树来。
彭彧曾在冼州绕城给他了三十里枣林,可惜这些年城市范围不断扩大,枣林越砍越少,最后一棵也没有剩,李一泽心有不满,想着没了枣林也得留两棵枣树,遂在客栈门两颗枣,拿龙气一,很快便枝散叶、开结果。
此时正值冬枣自然成熟的时候,门前两棵枣树已经挂满了枣,个个颗粒饱满,他伸手摘一颗,随意地搓了搓,放在嘴里一咬,清香的甜味顿时在齿间弥漫开来。
李一泽十分享受地眯起——不要问他大街上枣树为什么没被路人摘光了枣,要不是他设了个障法,估计枣树连叶都被人薅没了。
他看着满树的脆枣略加思考,转回客栈拿了两个盆,招呼着潜岳过来接。
潜岳刚刚办完老板代的差事,又忙不迭赶过去帮忙,心说自己这月薪六千的工作实际上没有正事,如果用两句话总结工作容,就是“讨老板开心”和“讨老板娘开心”。
李一泽抬手打了个响指,枣树开始扑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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