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 - 分卷阅读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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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傀线的关系,让他听了过去。

    闻时也看向了傀线,跟着反应过来。

    他脖颈到耳后是一片血,不知是因为接吻,还是因为被尘不到听见了那句话。

    他垂眸看着傀线,就要把缠着线的手收回去。

    刚要动,就被尘不到扣了。

    “为什么会这么问?”

    为什么呢?

    闻时想。

    因为自始至终这个人都对他太好了。好到他有时候分不清,对方究竟是惯着他,还是喜他。

    因为想不明白对方什么时候开始喜他,又是为什么会喜他。

    因为还缺一足够区分的东西。

    他想要一些足够区分的东西。

    闻时始终没有开

    他从来如此,说来的和心里想的总是不一样,他总是闷着,总是说不想要什么。

    这脾气,换成任何人可能都忍受不了太久吧。

    但是尘不到听见了。

    他从不开,但尘不到总能听见。

    哪怕没有那些牵连的傀线,仅仅是看着他的睛。

    闻时的眉其实生得并不柔和,是那带着锋利的好看,不笑的时候常像是冷旁观,笑起来却是另一番样

    至于现在,那双睛里蒙着雾,还有未退的。除了尘不到,再不会有第二个人看见。

    尘不到勾着傀线,看着那双独一无二的睛,听见闻时无声地说想要什么。

    那一刻,他上有着最为矛盾的气质。

    最克制又最直白,冷淡又有着望,是隆冬里盛满茶炉搁在火尖的山雪。

    “满世界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人,哪能不喜。”

    尘不到眸光扫过他颈侧,那里曾经短暂地现过天谴的印记,此时印记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一抹微微泛红的淡痕。

    他拇指拨过闻时的颔,偏吻着那里。

    闻时睫轻动,了一

    ……

    因为药浴泡开了骨的关系,闻时极容易汗。

    榻上本来就有痕,沾着药的苦香,后来混杂的就多了,意漫开了一片。

    明明那么倔的一个人,在这时候却是柔的。

    是极冷和极

    某一刻他不知怎么胡想起后世人常说,级傀师的手指修分明,每一骨节都生得笔直好看,缠上傀线更显得骨匀齐,一动一静都是赏心悦目。

    明明很寻常的东西,这时却成了浑话。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尘不到的手指了。

    这个念闪晃过去的时候,他颈上红了一大片,背手要去抓那人的手腕。却只勾到了散落满榻的傀线。

    一秒,他额地抵枕间,膝盖在榻上磨了一

    ……

    灯烛昏黄的光亮在这一隅染开,照得他膝上、前到是一层薄薄的血

    他跪坐着,傀线一半还在他手指上,一半已经不知缠在了哪。他听见那人低声说:“叫人。”

    他抵着对方的肩,抿着本说不来话。

    过了不知多久,他睁开睛,眸光散地哑声说:“尘不到。”

    他叫了很多次对方的名字,起初是叫“尘不到”,总是不得好过,便改叫了“谢问”。

    再后来就了,不论怎么逗都不再开

    ……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闻时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己闭的时候,伸手摸索了一,攥住了对方的手指。就像在借着这一夜的所有,确认着这个人真的存在,再也不会丢了。

    他所不知的是,在他快要睡过去,意识不再清醒的时候。尘不到扣着他的手,借着傀线跟他说了一句话。

    是他之前心里疑问过的话——

    山上山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是我?

    其实尘不到也说不清。

    他确实走过太多地方,见过太多人太多事。好像不论是谁问一句什么,他都能答个所以然来。

    他知很多东西的来龙去脉,懂很多常人不明白的理,曾经就连生死在他里也不过是一场离别,和他经历的无数场离别没什么不同。

    他能回答数不清的“为什么”,唯独这句,他答不上来。

    或许这本就是说不明白的东西吧。

    如果一定要说……

    或许是很多年前的那个冬夜吧。

    他刚修化完尘缘,正在那个无人知晓的山坳里休养生息,忽然接到了老的信笺。

    信笺里说闻时在山遇到些麻烦,碰巧路过松云山,去他屋里翻书了,或许会住上两日。

    他那时候的状态前所未有得差,疲惫虚弱,受那些尘缘影响甚至有些郁,撑不平日的模样。

    他本不该那个山坳的。

    但他合了信笺,在湖边站了良久,还是从山坳来了。

    他开不了太远的阵门,几乎是走回了松云山。穿过几座城镇,看到四挑挂上了新的风灯,他才想起来那天是个吉日,有些地方它叫冬至,有些地方叫履

    各的习惯不尽相同,他记得最的是松云山脚的那些城村。

    每隔十年,村里的人会在夜里放一次灯。

    十年前的那次,几个徒弟十来岁,年纪还小。他们刚好不在松云山,没能看到那个景象。

    卜宁、钟思和庄冶当初咕咕哝哝好几天,总说遗憾。唯独闻时没说什么。但尘不到看得来,他最不开心。

    其他三人忘大,没那么认死理。没过多久就将这事抛去了脑后,再没提起过。只有闻时,一直惦记着。

    时至那一日,刚好十年。

    他不禁怀疑,闻时是特地回山来看灯的。

    于是他加快了脚程,在夜的时候回到了松云山。

    他记得那天极冷,山上结了一层细细的霜。山很是闹,人语杂,甚至能顺着山岚传上来。

    他听着那些声音,走到快山的时候,看见了松枝间倚靠着的那个人。

    像一堆提前落雪。

    那人能认他的脚步,几乎立刻从枝丫间站起来,落到地上,隔着不算很远的距离看着他。

    很巧。

    在他落地的那一刻,山的人们忙碌一整天,终于放了灯。

    成百上千的灯盏从山升起来,越过松林和山,朝更远的地方飞去,那是十年才有一次的盛景。

    而闻时全然不知,背对着那里,只看着他。

    那时候的尘不到停了一步,对他说:“雪人,回。”

    闻时怔了一,转过,看见了满天的灯。

    再转回来时,他是笑着的。

    他笑着说:“尘不到,冬至了。”

    那个瞬间尘不到看着他,忽然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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