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 - 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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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规矩办事:“一会儿跨了火盆,还要吃红枣和白糕,然后你们回家呢,就把床啊、沙发之类的都挪一挪,打扫打扫。”

    夏樵还是很蔫,说:“谢谢婶。”

    “你俩要是不过来,就来敲门说一声,婶去给你帮忙,啊。”刘婶跟着跨火盆的队伍走了两步,又说:“全打扫完,洗个澡再睡啊,一定要洗澡。”

    夏樵应:“好。”

    他茫茫然一令一动,别人给他什么,他就接什么,让他吃什么,他就往嘴里填。

    等到他终于回过神来,才发现众人早已散尽,他已经回到了家里。

    屋里空落落的,他也空落落的,就像丢了魂似的,一时间不知嘛。

    忽然,有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他的

    夏樵捂着后脑勺转脸看过去,就见闻时从他边经过,左手拇指和指很轻地捻着,不知在捻什么。

    “还有剩的香么?”闻时四扫了一

    夏樵愣了愣:“有,你要吗?”

    “去上。”闻时说。

    他总给人一“一不顺心就翻脸”的觉,夏樵很想亲近他,又有怕他,接了指令忙不迭就去了。

    等到着一香回来,夏樵才问:“嘛啊哥?”

    “过来。”闻时朝后院偏了偏,示意他开门。

    沈家别墅的后院很大,也很空。以前夏樵总想买草草来摆着,但沈桥总说“留地方”,也不知留来嘛。

    闻时看到这么块空地,也不觉得奇怪,反倒一脸了然。

    以至于夏樵怀疑,之前沈桥说的“留”,就是留给他的。

    “香给我。”闻时空着的手动了动手指,示意夏樵把东西递给他。

    夏樵乖乖照

    闻时蹲了去,让香灰抖落在轻捻的手指间。

    夏樵忽然就像开了一样,看到了笼里才能看到的东西——那些丝丝绕绕缠在沈桥上,又被闻时消的黑烟气。

    “这不是……”夏樵睁大了睛。

    闻时还在捻着手指,烟气所剩不多,被他捻成了一条,像木枝。

    他伸手拢了一,那东西便立在了泥土上。

    不知哪里起了一阵风,香火只扑夏樵而来,熏得他两泛泪,掩着脸咳了半天。

    等他缓过火辣辣的劲,再睁开,发现面前的土里多了一株树苗,枝丫瘦俊秀。

    夏樵吓了一,避让不及一坐在了泥里:“这什么啊?”

    “白梅。”闻时说。

    夏樵心说我不是问品:“这哪来的?”

    “你刚刚不是看见了?”闻时看他的神仿佛看智障。

    “我知,我……我是看到了,你从爷爷走的黑气,刚刚又来了,然后就多了这棵树。”

    闻时:“嗯。”

    夏樵忽然词穷。

    过了半天,他才缓慢地睁大睛,难以置信地问:“所以它是……”

    闻时想了想说:“你可以把它当成一意义上的沈桥,也可以当成沈桥留给你的东西。”

    夏樵定定地看着树苗,恍然想起小时候住的地方,附近也有一小片白梅林,好像不知不觉间就起来了。

    他现在似乎突然明白了它们的来历——沈桥也是判官,也送走过很多人,应该也过这样的事。

    “每个人……”夏樵咽“去世”两个字,说:“都会变成这样么?”

    闻时说:“我喜这样。”

    夏樵想说我也喜,好像忽然间就没那么难过了,好像沈桥还在某一温和慈地看着他。

    闻时站起,垂在侧的手指指骨。

    夏樵也爬起来,绕着树苗转了好几圈,想碰又不敢碰的样

    “这树要施么?”夏樵问。

    闻时:“它自己会。”

    夏樵“哦”了一声,又问:“那我能浇么?”

    闻时:“我没浇过,你可以试试。”

    夏樵又不敢动了。

    闻时没好气:“外面天天雨也没见浇死。”

    夏樵这才放心来,转悠着去找壶,好像魂又回来了。

    闻时靠在门边,看着他忙前忙后给树苗浇,忽然觉得当初傀的人必然骨骼清奇,不然怎么这么个二百五呢。

    ***

    有了这株白梅,夏樵终于活泛回来。

    这栋房大,对两个不善家务的人来说,收拾起来有费劲。他跟闻时仓鼠搬粮似的,了两天半,一把家里的沙发、桌椅都挪了位置。

    全整理完的那天午,夏樵打算好好再打扫一番,于是从柜里掏一样东西。

    闻时正到找大扫帚呢,就听那圆盘似的玩意儿贴着地,嗡嗡叫着就过来了,好死不死撞他脚上。

    “这什么东西?”闻时垂眸盯着它,表介于“请它”和“踩死它”之间。

    夏樵连忙过来,把那吵闹玩意儿踢走了,哄:“这是扫地机人。”

    “那还用扫帚么?”

    “不用不用。”夏樵摆手。

    闻时“哦”了一声,从容冷静地接受了这个玩意儿的存在。

    夏樵心说闻哥就是闻哥,波澜不惊,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

    结果刚慨完,他就发现闻时又从冰箱里翻了一盒百醇,面无表嘎吱嘎吱了两个小时,就这么盯着扫地机人工作。

    “闻哥。”夏樵磨磨唧唧挪到他旁边,指着盒问他:“吃这个能饱吗?”

    闻时都不抬:“不能。”

    夏樵:“那你现在岂不是很饿?”

    闻时:“你说呢?”

    “那得吃什么才行呢?”夏樵又问。

    “人。”闻时蹦了一个字。

    “……”夏樵忙不迭跑了。

    托这二百五的福,闻时压了很久的饥饿又烧起来了。他现在有个病,一饿,就想起一个人……

    不行,

    闻时在心里对自己说,说完他又去开了冰箱。

    夏樵跟着蹭过来,瞄了一,百醇已经吃完了。闻时的目光落在那一排饮料里。

    夏樵这次积极了:“那个,闻哥我给你介绍一——”

    话没说完,闻时从里面拿了一听可乐,“啪”地掰开拉环,凉凉地说:“我95年死的不是65年。”

    夏樵:“……”

    好,听得来,心更糟了。

    夏樵没敢多嘴,也没敢跑远,就缩在旁边默默刷手机。

    过了好半天,他听见他闻哥纡尊降贵地问:“谢问有动静么?”

    夏樵:“嗯???”

    闻时皱了一眉:“他不是说要租房搬家?”

    谢问从那天山之后就没了音讯,仿佛人间蒸发,房的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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