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 - 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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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一般昏死过去。

    所以现在呢?

    谢问说:“老人家把他带卧室照顾了。”

    闻时又问:“那些人人手呢?”

    谢问:“散了。”

    闻时“嗯”了一声,心说那就行。

    原本那些残肢喊打喊杀,就是笼主潜意识的应激反应。这会儿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昏死的小男孩上,自然就搁了闯者。

    但他还是没太明白……

    老人家捡了个孩,那孩是傀,他不计较来历把傀养大,然后呢?为什么会形成这个笼

    他在人间生生死死、来来往往十多,很多事其实依然不太明白。就好比这个老人家究竟有什么放不

    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灵相,也可能是因为判官当了太多年吧。闻时心想。

    没了那些残肢,小楼的森鬼气少了许多,但卫生间依然是个很有气氛的地方。

    夏樵哭着哭着就把自己缩了起来,一挪到靠墙。

    “你挪那么偏什么?”闻时问。

    “背后不能空着。”夏樵说,“不然总觉得后面有人。”

    “……”

    闻时服了。

    他想了想说:“反正都是挪,那挪远一吧。”

    夏樵没反应过来:“啊?”

    “我想看看卧室里什么况。”闻时说,“你把这面床镜挪回去。”

    夏樵声音都抖了:“啊???”

    谢问似乎也同意:“一会儿老人家来换巾拿东西,你趁机去,把镜放床就行,我们也能两边看着。”

    “……”

    夏樵觉得这两位想让他死……

    但他无力反抗。

    五分钟后,卧室门吱呀响了一声,老人拖沓的步来,朝厨房走去。夏樵在“鬼”的,牵着裙拎着镜,泪汪汪地跑卧室里。

    他本不敢停留,把镜往床柜上一支便立来。真的是……

    可惜还没到门,就听见了老人回来的脚步。急之,他看见老式衣柜有条,便慌不择路钻了去。

    老人端着一只白瓷碗,着汤匙一边轻轻搅合,一边走到床边。

    他的注意力都在昏睡的小孩上,好像本没发现床的镜又回来了,自然也没看到镜里闻时的影

    闻时本以为,老人端过来的是药或者吃的。毕竟普通人家碰到小孩倒生病,第一反应肯定是这个。

    但当碗搁在床,他才发现那里面是一捧掺了的香灰。

    他盯着香灰,心想:

    老终于受不了,要搞死这倒霉孩了?

    第11章 枯化

    不过,很快闻时就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因为床上的傀其实已经死了。

    老人掀开被,小男孩的手脚已经变成了枯树枝,灰褐的树替代了他大半肤,只有腹以上还勉保持着人的模样。

    这个过程叫“枯化”,意味着傀的死亡。

    这就死了?

    闻时有些诧异。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并没有贯穿小男孩的心,不至于要他的命,怎么突然就枯化了?

    但他转瞬明白过来,这一幕并不是他击伤小孩的后续,而是现实发生过的事。

    它始终存留在老人的记忆里,而且印象极。笼里发生的事跟过去有几分相似,于是这段场景便来。

    这不是虚幻,而是往事。

    床上的小男孩闭着,窝在被褥,毫无生气。糙的树还在缓慢扩散,像开的墨,肤的分却越来越少。

    片刻之后,枯化的痕迹就蔓延到了前

    他心的印记泛着白,像树枝上腐朽的斑,依然辨识不清。

    闻时盯着那块印记,微微皱起眉。

    忽然听见有人沉声开,问他:“发什么呆?”

    他乍然回神,转就见谢问走了过来。

    镜里的空间很奇特,跟镜外是对应的,也有一面书桌、一方窗台,只是都很模糊,像笼罩着一层白茫茫的雾。

    谢问就倚著书桌站在雾里。

    他手里还还留着笼时折的树枝,暂时丢扔不掉,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像个划偷懒的大

    “你过来嘛?”闻时说,镜里的声音也很轻渺,不提一些本传不到外面。

    “我不能来?”谢问连讶异都显得很清淡,一秒就恢复了惯常的表:“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要不我们捋一捋谁先占的镜这块地盘?”

    “……”

    多大人了,谁跟你捋地盘?

    闻时没理他,扫了一便收回视线。

    过了片刻,他忽然说:“知枯化么?”

    “嗯?”谢问直起走过来,扫了一床上的小男孩,瞬间明了,“哦,当然知。”

    闻时却狐疑地看向他。

    “你这是什么表,我不该知?”谢问说。

    “不是。”

    该知,但不该是这副表

    正常傀的“枯化”都在一瞬间,上一秒还是活生生的,一秒就落地变成枯枝败叶白棉线。

    像这缓慢枯化的,意味着这个傀的人平极到世间罕见屈指可数的地步。

    这样的傀,别说普通人,就连判官都没几人见过,尤其是后世的判官们。这么乍一看,常人本意识不到这是“枯化”的过程,反而会以为小男孩了别的什么问题。

    所以谢问语气平淡如,又答得这么快,反倒很奇怪。

    不过他很快明白了闻时的疑惑,解释:“张家藏书很多,我这半吊平,现实见不到的东西,就得在书里多看看。免得孤陋寡闻丢人现——”

    谢问笑说:“我很要面的,尤其在年纪小一的人面前。”

    闻时:“……”

    这话如果从老人来,那还能听一听。

    谢问看着不过二十八九的年纪,单论相也就比闻时大个两三岁,说这个就有不类了。

    更何况……

    你知我多大吗?

    闻时木着脸,心说知了有你哭的。

    ***

    老人听不到镜里的人语,一门心思都在那个傀上。

    他伸手理了理小男孩的发,沉默着坐了一会儿,然后端起那碗香灰,用手指了一把,抹在小男孩已经枯化的手脚上。

    他在掌心、脚底、肚脐的位置涂了厚厚一层,又用指挖了一,蜻蜓似的在小男孩的右角、鼻尖,最后是左心,三个刚好连成一条线。

    看到这里,闻时已经满心惊诧了。

    因为他看懂了老人的举动——这不是什么简单的土法救人,这是在渡灵。

    就是行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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