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呼噜声就抑制不住地溢了来。
在脸觉得有些烧的同时,还有幸福在不断膨胀。
袁闻语是他的什么人?
是只要去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就会让他觉得兴也觉得害羞的那个人。是看到他疼会心疼,看到他笑就也忍不住跟着傻笑的那个人。是他装在心里的那个人。是装在了心里以后,整颗心都跟着甜起来的那个人。
秦卿兀自喜悦,可袁闻语不知为何却一副绪低落的样。他安静地看了会儿眯着大声呼噜的秦卿,默默收回了手,转了个,还掖了被。
“晚安。”袁闻语说。
“你刚才说过一遍啦。”秦卿说。
他挪到袁闻语脑袋边,和他挨在一起,又团起了。但他现在莫名有些亢奋,睡不着,想起袁闻语刚才说没有蹭蹭,于是试图补上。等他扬起小脑袋往袁闻语后脑勺上凑,却不想积极过度用力太猛,一上去“咚”一声响。
袁闻语小声气,抬手捂着后脑勺转惊恐地看他。
“你什么?”他问。
蹭蹭。
虽然是用力过猛了一,但也不至于那么夸张吧?秦卿委屈。
他不吭声,袁闻语又补充:“你撞在我后脑勺那个包上了。”
秦卿顿时心虚。午那场小型车祸里,他因为惯摔了袁闻语怀里,把袁闻语撞着磕到了窗玻璃。如今同一罪魁祸首二次伤害,想想就很痛。
自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低,连呼噜都停了,为了防止再次碰到袁闻语的伤还往后退了小半步才重新躺。毕竟离得太远,也还是舍不得的。
袁闻语看着他,突然又开说:“也不是很痛,我脑壳。”
于是秦卿赶往前挪了挪,再次贴住了他。
“卿卿,”袁闻语从被里伸手,捉住了他的尾,在了手心里,“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秦卿眨了两睛。
他脸红了,还好绒绒袁闻语发现不了。
“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往我上黏过来,也是因为那味的关系?”袁闻语问。
想到自己那次在厕所里的行为,秦卿愈发羞耻:“……你后来为什么不生气了?”
“我以为你是秦缘啊,想着毕竟是认识的……而且……”袁闻语顿了一会,“后来回忆一,觉得你有可。”
“哦。”秦卿把脸埋爪里。
“但其实,我一直在自作多吧,”袁闻语说,“你之所以会那么主动地……那些事,并不是于主观意愿。”
“对不起啊,”秦卿惭愧,“我那些时候脑都不清楚,控制不了自己。今天也是……”
“嗯。”袁闻语,“我现在知了。”
“你不要讨厌我。”
袁闻语突然笑了:“我喜你啊。”
于是秦卿再次大声呼噜。
“但我误会了好多事,”袁闻语继续说,“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互相喜的。”
秦卿猛地抬:“这不是误会啊。”
他在黑暗睁大了睛看向袁闻语,袁闻语果然也在看着他。
“我知,你喜我上的气味,对不对?”
秦卿觉得袁闻语上这味很难用喜不喜来形容。那确实让他沉迷陶醉,但也会摧毁他的理智令他彻底失态。一定要说,该是又又恨。
但他对袁闻语不一样,他对袁闻语,是纯纯粹粹的喜。就算偶尔嫌弃的时候,心里也还是喜的。
“所以……我对你而言大概算是一个……好朋友?”袁闻语问。
秦卿用力摇。
他想像袁闻语那样很自然地说“我也喜你”,但话到了嘴边,心如擂鼓脑,比站在舞台上表演还要张数百倍。
“……普通朋友?”袁闻语皱着眉又问。
秦卿突然有些郁闷。为什么现在那气味没了呢,要不然自己这时候就可以臭不要脸扑上去,亲他一百遍,不用说也可以表达心意。
袁闻语缓缓叹了气:“我也太惨了吧。”
“啊?”秦卿歪。
“我对你而言就是一瓶芳香剂吗?”袁闻语问,“一都没有?”
秦卿用力摇,还伸垫在他脸上:“你胡说!”
“闻起来不香了,就连蹭一都不愿意了。”袁闻语又说。
秦卿收回爪,探脑袋就往他脸上,接着大力。
“谢谢你愿意敷衍我。”袁闻语说。
“不是敷衍呀,”秦卿着急,“你好难伺候啊!”
袁闻语看着他:“那我问你,在清醒的状态,你还会不会想要主动亲我?”
当然会的呀。秦卿立刻又靠过去,却不想袁闻语居然躲开了。
“那个……我是说在变成人的时候。”
这个家伙真的多事。但看在他还生着病的份上,秦卿决定勉为其难退一步,当立刻化作了人形,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亲。
袁闻语这次没躲,但很快又说:“这个位置没什么诚意。”
“那……那你想要我亲哪里?”
变人的模样就这不好,脸一烧,特别明显。但好在屋里很暗,袁闻语应该发现不了。
“在你还觉得我很香的时候,从来不会问这问题。”袁闻语说。
“……”
“我没有利用价值了。”
“你好烦呀!”秦卿喊完,飞快凑过去,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嘴上碰了一,“这样好了吧?”
“……不太一样啊。”袁闻语摇。
“不想理你了。”秦卿说着就背过去不再看他。
但一刻,袁闻语从被窝里伸了手,搂在了他的腰上,还往他边靠了靠。
于是秦卿也忍不住扭着往后挪了儿。
“你躺在被外面什么?”
“……我又不冷。”秦卿说。
“你嘛变那么多衣服来?”
“我乐意!”
“你变了,”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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