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给老爷限定了12小时,老爷就在11小时的时候妥协了,把钱打了过去。
老爷发信息给安羽生:“我要的东西呢?”
安羽生方面秒回: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发送朋友验证】
老爷愣了半秒,问秘书:“这是什么意思?”
秘书也目瞪呆:“这是……七旬老人遭电信诈骗?”
“……”老爷气得血压都要发作了。
虽然如此,老爷也没疑心这是辛千玉设的局。
因为,老爷充其量只是被骗了一笔钱,这对他而言其实是不痛不的,倒是自尊心伤害比较大。
老爷并没有在电话或者信息里说不利辛千玉的话。他说的都是“我要的东西呢”“你到xxx来,我们聊聊”,从到尾,他甚至连“辛千玉”三个字都没提过。而打钱给安羽生的账也不是老爷的,所以,就算安羽生真的被抓到了,也牵涉不到老爷上。
老爷觉得自己还是稳的。
安羽生把打款账名称发给了辛千玉,辛千玉立即让宿衷着手查这个账。
宿衷看着账信息,说:“这个账不是开在辛董名的。”
“当然。”辛千玉说,“他又不傻,不可能实名坏事啊。”
宿衷:“那你希望我查什么?”
“查查这个账什么时候开的、有什么资金往来。”辛千玉说,“说不定这个账是老爷拿来黑心事的‘秘密账’。”
原来,辛千玉从来不是要知老爷和安羽生的瓜葛——这些都是小儿科。他见微知著,明白老爷这些年过的坏事肯定不少,坏事,必定要和金钱挂钩。
他是要从账顺藤摸瓜,找到真正能锤死老爷的必杀利。
宿衷明白过来,便立即拜托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活。
拜托了对方后,宿衷又转过脸来问辛千玉:“那我们现在什么?”
辛千玉摸着宿衷的脸,笑:“去约会吧。”
宿衷一怔,立即沮丧说:“我还没有好策划。”
据前两次约会的况看,每次约会之前宿衷都会好事前准备,比如电影院要包影厅、准备布置、游乐园要提早包场……
辛千玉笑:“不用这么费神,咱们就随便逛个书法展吧。”
说着,辛千玉从屉里拿一张传单:“我刚好想看这个。”
宿衷虽然对书法什么研究,但也欣然。
宿衷和辛千玉相携到了展厅门,便遇上了米雪儿和朱璞。
四人见面,便打了招呼。
辛千玉说:“正好,我们来个double?date。”
宿衷问:“什么是double?date?”
“这你也不知吗?”米雪儿睁大睛,“就是两组侣一起约会呀!你不是国回来的吗?国那边很行呀。”
宿衷说:“是吗?我不知,我只和辛千玉date过。”
米雪儿但笑:“so?sweet。”
朱璞却:“既然没试过,那就试试吧?”
“为什么?”宿衷疑惑,“我对此不兴趣。我和小玉一起就好,加上你们,不会很多余吗?”
“…………”朱璞和米雪儿都一时语。
辛千玉尴尬地说:“没事,他开玩笑呢。”
“我没有开玩笑。”宿衷认真地看着辛千玉,“我只想和你date。不需要其他人。”
辛千玉摸摸鼻,低声对宿衷说:“别说了,一起走吧。”
宿衷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委委屈屈地答应了,被辛千玉牵着会场,神像是无打采的大狗。
四人一起了展厅。
米雪儿为了化解尴尬,便开始抛话题:“你们也喜看这个书法家的作品吗?”
“什么书法家?”朱璞耸耸肩,“我就是陪你来的。不就写个字而已嘛?有什么好看的!”
米雪儿白他一:“范先生可是很厉害的当代书法家。”
“当代书法家?”朱璞眨眨,“那就是还没死啰?没死的作品不就是不值钱的?”
米雪儿真对他无语,白说:“怎么不值钱?他的作品可贵啦!”
朱璞土财主似的问:“多少钱一幅?”
“一听就知你不懂行,书画作品都不幅计数的,都是平尺计算的。”米雪儿对这个不懂艺术的男友无语的,“范先生的书法作品,照市价,每平尺要上万的。”
“那么贵!”朱璞瞪大睛,看着满场挂着的字。
米雪儿又:“这还算好的了。还有一些大家的作品每平尺上十几二十万的都有——而且,都是活着的书法家,不是死人。”米雪儿带着嘲讽的语气说。
朱璞:“怪不得那些字画那么多留白呢!都是钱啊!”
米雪儿真没好气了。
辛千玉的目光却瞥向一副挂在角落的字,神仿佛凝住了。
米雪儿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是诗句吗?”
“是,自唐代的《白》。”辛千玉答。
“唐代?”米雪儿疑惑,“《白》不是卓文君写的吗?”
辛千玉指着那一幅字,说:“你看这个,不是卓文君写的《白》,而是李白写的《白》。”
“李白?”米雪儿对着那幅字仔细看。
确实是唐代李白所写的《白》:
锦东北,波双鸳鸯。
雄巢汉树,雌秦草芳。
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
此时阿正妒,独坐门愁日暮。
但愿君恩顾妾,岂惜黄金买词赋。
相如作赋得黄金,丈夫好新多异心。
一朝将聘茂陵女,文君因赠白。
东不作西归,落辞条羞故林。
兔丝固无,随风任倾倒。
谁使女萝枝,而来萦抱。
两草犹一心,人心不如草。
莫卷龙须席,从他生网丝。
且留琥珀枕,或有梦来时。
覆再收岂满杯,弃妾已去难重回。
古来得意不相负,只今惟见青陵台。
米雪儿便叹:“这个‘两草犹一心,人心不如草’,说得可真好。”
朱璞也看不太懂,便随挑了一句自己看得懂的说:“我觉得这句不错,‘覆再收岂满杯’?就是一杯泼去了,怎么还能完全地回来呢?”
米雪儿解释:“这句扣的是‘东不作西归,落辞条羞故林’——东之是没有可能返回西去的,凋零落败的朵也不会重返故林,就像是覆,就算重收了也不能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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