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难过的频率,答应成归公差。
成归想方设法研究怎么让自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差和差的路上,越走越远,听说公司要去一个偏远山镇基建,少则半年,多则一两年都不定能搞定,立刻申请。其他人只当他踏实肯积极回报谢家,有心锻炼他,也就让他去了。
那是一个很贫穷落后的地区,不光有人祸,还有接连不断的天灾,雨得稍微大一,就不仅仅是漏雨的问题了,那是随时山坡泥石的生死存亡,更别提断断续续的手机信号了,基本上只有电话靠得住。
成归觉得这地方很好,至少给了他正当的理由不和谢远树煲电话粥。
以往他差,谢远树不闹了,却总是给他打手机,还总有理由,比如作业的题目不会。
成归也不能说自己不会,自己不会,就会变成谢远树给自己讲解题目。
反正谢远树就是有借。
成归试过不接电话不回电话,谢远树就熬夜给他发的信息,字字泣血。偶尔成归会有自己是禽兽的错觉。但他又想,如果自己对这段错误的有所回应,那才是真的禽兽。
现在好了,手机没信号,谢远树还真不好意思天天给办公室打电话来占线。
当然,成归接到过谢远树的信,厚厚的一叠。因为这地方偏远,每个月邮差来一次,每一次都积累了厚厚一叠。
成归休息的时候拆开看,谢远树什么都写,每次在结尾都写:你也给我回信啦,求求你。
成归没有回信。
他觉得这场拉锯战,持到最后的才是胜者,而他不能输。他并非在意输赢的人,只是有些事,只能这么办。等到谢远树认输的时候,就是这件荒谬的事结束的时候。
成归没有等到那个时候,天就起了十年一遇的连绵暴雨。暴雨冲垮了山路,小溪变成了浊江,他们所在的山镇随时可能会被洪吞没,只能连夜转移到了另一地势较的小镇。
几天来的事给予成归的冲击不所谓不大。
他虽然小时候的生活算得上清贫,父母家人过世的那段时间也辗转于亲戚家、遭受过一些不太好的滋味,但和这几日所见的一切都不可放在一起比较。他亲看到有人脚落,一条命就这么没了,像梦似的。
这里的人活了一生,也都没什么财富私产,这都说不上要了,因为人若死了,什么都是外。
那个人在前一天还在问成归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他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外面的世界了。
成归坐在能遮雨的屋檐,望着小了儿的雨势发呆。
共事的人走过来,递了烟给他,逗趣:“别人我还不肯给,说没了,我就剩这半包了,还不知什么时候雨能停,能买包。”
成归拒绝:“我不烟。”
那人笑了笑:“也好,你要烟就更像黑|社会了。”
成归无语。
两人坐了一会儿,那人也不介意成归惯来的沉默寡言,大约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毕竟在这地方也没别的娱乐消遣,大雨一,天天停电,收音机都没得听,当地人的音又重,沟通起来很困难。
“其实我想调回去了,怕死在这。”那人苦笑着说,“这什么鬼地方,都不知当地人怎么熬过去的,也觉得他们可怜的,要我说,都迁去才好。唉,这么一搞,也不知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路才修了个开始,估计被冲垮了。不过也说不一定,乐观一想,说不定大家发现这里确实不适合搞基建,我们就能回去了。”
成归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说话。
“哎,你好像没结婚吧?”说着说着,那人话锋一转,画风变异,“也没谈对象吧?”
成归摇了摇。他哪里还敢想这事儿,谁知那小祖宗又会说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我有个妹妹,堂妹,比你小两岁,回去了介绍你俩见见?”那人兴致地说,“她就要帅的,还要话少的,格好的,靠得住的,我觉得你符合的。我堂妹她自己条件也很不错的,名校毕业,得漂亮,材也不错,人脾气也好的,外向,和你互补,公务员。怎么样?”
成归又摇了摇:“不必。”
“哎?你也二十七了快二八了吧?我跟你说,你别瞎听人说什么男的年纪大了也不怕,都是骗人的,”那人一副过来人的样,“来回都要找,早找早享福,我跟你说,有老婆的日可舒服了,你信我的。”
“……”
那人还在媒,忽然外闹闹哄哄起来,一个人穿着蓑衣跑来,叫嚷嚷的:“成工!成工!”
成归站起:“什么事?”
“有人找你!”
成归没多想,起拿起墙角的伞撑起来,走过去,打算跟那人去见人。
刚走两步,那人就叨咕:“像个学生吧,我的老天爷,这么大的雨,愣是给他扒到了送补给品的车给来了,这不瞎胡闹吗,那车路上都差事——成工!”
那人惊讶地看着成归把伞一收,冒着雨就跑了起来。他从没见过成归这么着急的样。
见到谢远树的时候,成归差把门都给踹了。他就想好好地发一次火,好让谢远树知,他也是有脾气的,脾气也很大,谢远树是在挑战他的底线。他怕他不发这次火,谢远树还能更恐怖的事来。
然而,一秒,他就发不火来了。
谢远树虽然是坐车来的,但仍旧十分狼狈,发被风得糟糟,脸被冻得红通通,到是泥印,衣服也脏兮兮的,鞋都丢了一只,抱着膝盖坐在乡镇所的椅上,自知理亏,缩成委屈一小团,偶尔偷偷拿瞅他。
成归勉听清旁边的老乡用方言在低声说:“刚才这娃大方的啊。”
“……”
成归心复杂,向人打了招呼,就走过去,脱外包着谢远树,半抱半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撑着伞,把人给回了临时的宿舍里。
第4章 第 4 章
成归把谢远树放在床边上坐着,谢远树赶起,光着一只脚踩在泥地上:“我衣服是脏的,别把被坐脏了。”
成归只好先拿了一双鞋给他穿着,让他坐在椅上,自己则去打了盆来,先拧了巾给他脸,又把拧完巾的倒另一个盆里,给他泡泡脚。
谢远树都乖乖照。
成归又去找老乡借了一个半大不小的小孩儿洗澡的木盆,摆在宿舍房的间地上,再打了一桶来,试好温,把自己的净衣服放到床上,言简意赅:“洗澡。”
说完,他就去了。
先前那话痨也来打,见着了成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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