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这次回程,伏波等人可没再遇上贼寇,一者是像天定军那般胆的实在没几个,二也是早就有人率队来迎。
亲自带着兵船队赶来,见到伏波安然无恙,严远才松了气,赶忙:“听说天定军对帮主不利,末将这才率军前来。”
消息看来是传回来了,伏波微微一笑:“无妨,那伙贼人都被收拾了,宁负的脑袋也送去了九江,天定军最近也该老实了。”
这可是个好消息,宁负那条毒蛇死,他们要担心的事就少了一样。不过比起这个,还是站在伏波边的老者更让人惊诧,严远试探着问:“方老先生也跟了来,可是蓑衣帮那边还有事?”
方天喜哼了一声:“老夫以后就跟伏帮主混了,你有意见?”
他的确是有的,这老东西当年就扔了军门,谁知会不会再背叛帮主?然而他还没回答,伏波便:“方老先生以后就是我的幕僚总了,任总参谋官,不可失了礼数。”
如今的参谋并没有设置官,原来是等在这里,严远见伏波神,就知事已成定局。虽然不太喜这老东西,但是严远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的军师,当年也极受邱大将军看重。如今舍弃孙元让,改投帮主,是不是说明他更看好帮主呢?
心思转了两三转,严远还是规规矩矩行了礼:“参谋官说笑了,末将自然都听帮主的。”
这话还真是绵里藏针啊,方天喜却没继续跟他拌嘴的兴致,而是仔仔细细看了这小几,才冷哼着捻起了须,也不知在想什么。
伏波可没当间人调节的意思,直接上了严远带来的船,一行人顺着北江而。打完了仗,也得把功绩传扬去,顺便巡视新领地,让方天喜见一见诸人才行。
然而比起认人,方天喜显然更在意别的事,一上船就找了个机会堵住了伏波,低声:“你知那姓严的小对你有意吧?”
伏波挑了挑眉,没有否认,只是反问:“怎么,又想给我媒了?”
方天喜摇:“你既然选了这条路,嫁人就不合适了,但终究得有个嗣,好安定人心。严远那小健,模样不差,瞧着也不笨,倒是个好人选。”
这还真跟拉来的一样了,伏波都笑了:“那跟我传过绯闻的沈凤、陆俭不也合适的?”
“绯闻”这词有些古怪,但是方天喜还是听懂了,也立刻摇:“他们不行,心思太多,会闹外戚之,除非你拒不承认孩生父的份。”
说着,他又有些担忧了起来:“不过生产也是难关,得等局面安稳了,再找几个妇科产科的圣手,才好筹备。”
这得想了多久啊,伏波越发好笑:“那就是说,我跟谁睡都无妨,只要能睡孩就行。若是如此,你还心个什么,就算我边有个绝世妖姬,孩生来也是我的啊。”
如此鄙的说法,让方天喜哑无言,因为伏波说的不错,理还真就是这个理。比起男,女当家可不用愁什么嫡庶,什么外戚,毕竟再怎么恩有加,也敌不过“母”这一重联系。
张结了一阵,方天喜叹了气:“也罢,是老夫想多了。只是将来帮主若是生了嗣,还是当有一人姓邱,继承邱大将军的香火才好。”
“一家之祠总有断绝的一日,但只要将军庙在,我父亲就永远不会缺香火供奉。再者说,孩可能不知其父,焉能不知其母?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乎什么香火。”伏波答的坦然。
女人受香火吗?这问题,就让人觉得荒唐,可是男人为何一定要香火呢?因为他们生不嗣,唯有通过婚娶,通过姓氏来才能求得血脉延续。那一个女不在乎香火,又有什么奇的?
这般的不奇,放在方天喜这里却十分的别扭,都透着别扭,沉默了良久,他才:“老夫如今倒是明白你那些念的来历了。”
她是个女,女在乎的东西,男本无法明白。而那些男记挂在心,时时惦念的,对女却是天经地义。她走了闺阁,也跃了三纲五常,所见所想,自然也就不同于寻常。
“那还要给我媒吗?”伏波反问。
方天喜失笑:“老夫只是个参谋,又不是你家辈。”
对于这样的主公,何必在意帷私呢?公事公办,反倒让人轻松。
伏波也笑了:“那就有劳先生费心,替我筹谋大事了。”
比起跟谁睡,显然还是打海峡更关。这样的大事,怎能少得了参谋呢?
随着伏波一路南,消息也渐渐传回了番禺。这一年间,赤旗帮可是了不少大事,不论是打通了东海的航路,还是占据粤,攻城略地,着实让番禺上都跟着吃了不少,喝了不少汤。
现如今,他们终于要发兵打通海峡,抢占那些金山银山一样的买卖了,只要是番禺,谁能不心动?
一时间,筹备粮草的,在易场里大笔订货的,还有那些备了满仓货,只等着往外倾销的,无数只盯在了赤旗帮上,就连那些封疆大吏,达官贵人也都噤若寒蝉,丝毫没有吱声唱反调的意思。
什么是大势所趋,这就是了。
当众人返回罗陵岛时,所有的战备都已完成,只待一声令了。
而伏波,就是那个令之人。
“诸君都知鲸余孽尚在,还有杀了咱们不知多少兄弟的西番。如今赤旗军已然扫平后方,拿琼州,只待大军齐。”
琼州经过一年的经营,也算初规模,今后更会成为赤旗帮通往南洋的桥堡,连同合浦一起被收。
目光扫过那些或是激昂,或是沉稳的面孔,伏波再次开:“夺取海峡,为的是胡椒,为的是那些价值千金的大宗买卖,却也不只是为了这些。海峡那边,仍有广阔天地,有我等从不知晓的世界,而那海峡,就是这片疆域的大门。今后,我要让这门掌握在我手,要让所有望着禁海的人,都明白海洋的重要。”
这形容极为简单,却也准到了极,让不少人的呼都急促了起来。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此战的意义,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剿灭贼寇,一胡椒贸易。她的野心简直呼之,让人不由神往。
看着那些表各异的人,伏波笑了,傲然一笑:“而所有跟随我的人,不仅仅只有数不清的财富,还将在青史上留的姓名。我也要让世人知,并非帝王将相才是天的主宰,只要有胆气,有襟,有魄力,谁都能开拓一片天地!”
这海峡就是终结吗?当然不是,否则她就不会图谋岸上,图谋余杭。明白她真正想法的人可能不多,但是在场所有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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