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一边。车飞驰,又行了一段路,他终于还是憋不住问:“东家,你就不怕那县令翻脸吗?”
前来县城这两天,可以说每一步都险之又险。夜探品芳阁也就罢了,直县衙,跟县令要人,可就是另一码事了。“破家知府,灭门县令”,一县之主是能随意摆的吗?而伏波之前对东宁县毫无了解,也没见过县令,怎能猜他的反应,且全而退?
“曹县令已经在东宁待了五载,这么个老油,哪会不知海盗的厉害?若是男装,可能还有一两分危险,毕竟抓了帮主的侄、副手,多少也能购成威胁。但是一个海盗的姬妾……”伏波冷冷一笑,“只要不傻,都不会轻易动手。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当年东宁县是实实在在闹过匪患的,在船上时,她也没少听那些船员唠嗑。杀官造反,攻打州郡,闹得百姓迁,朝廷还派来了大军。这样的恶贼谁能不怕?更重要的是,现在是海防的真空期,镇守海疆的大将军都被天卸磨杀驴了,谁还敢海上的事?非但不敢,说不定还要欺上瞒,掩盖贼人没的迹象。要不然功臣一死,海上就,这不是打天的脸吗?
相加,对付一个贪财惜命的昏官足够了,加上一个女儿的掩护,更能把安全系数提到最。说到底,县令也不过是个基层官僚,且县衙只有二十来个衙役,这就相当于一个只能调用二三十人警力的小县,还不是本县,没有宗族背景。平时鱼乡里,欺压良善也就罢了,真遇上兵匪,那肯定是避之不及的。
孙二郎可没想到,一个女的份,竟然还能起到这样的作用。然而仔细想想,一般人还真会被唬住,那可是见到县官也不胆怯的女人啊,背后站着的人,又该是何等人?
他若有所思的了,又问:“那你说的攻打贼,也是吓唬他们的?”
如今的赤旗帮,本无力讨伐罗陵岛那群海盗。这么说是不是虚张声势,用来震慑县官的?
谁料伏波却摇了摇:“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迟早要有一战。”
孙二郎闻言一怔,刚刚放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他们真要跟那群贼匪战了?能赢吗?
然而看到薄纱平静的面容,他又嘘了气。这事还不到他心,关注前就好。
※
在品芳阁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张县丞也没问个所以然。不敢在青楼多待,他洗漱一番就去了衙门,李家人还关在牢里呢,怎么也要再问个清楚才行。
结果到了衙门,还没坐定,一脸山羊胡的羊师爷就摸上门来,冷笑:“张县丞,大人有请。”
张县丞心里“咯噔”一声,今天不是上衙的日啊,曹县令怎会起的如此早,还要羊师爷来堵门?觉着有些不妙,他陪笑:“师爷可知是什么事?可否通一声,我心里也好有个底儿。”
说着,他从袖摸了一块碎银,讨好的了过去。
有钱拿,勉让羊师爷的脸好看了些,掂了掂银,他冷哼一声:“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也敢往牢里人?行了,赶走吧。”
难真是李家的事儿?张县丞暗不妙,赶跟着往书房去了。等到了书房,见到一脸沉的县尊大人,张县丞心怦怦,撑着堆笑:“大人找官来,可是有事吩咐?”
曹县令冷哼一声:“看你的好事!现在海边是何形你不知吗?还敢抓人,什么罪名都往上。藏匿逃犯?难不成藏的是邱大将军的亲眷?”
听到“邱大将军”几字,张县丞差没吓跪,赶忙辩解:“是官糊涂,听信了旁人谗言。等会官就去查实,若真没犯案,这就放人……”
“人本官已经放了。”曹县令冷冷打断了他的话。
张县丞一气差没上来,已经放了?这是不但找了县令,还使了通神手段啊!那他们昨晚为何还要杀杀狗放话威胁?等等,不会是真动了杀机吧?张县丞额上的汗都来了,也不敢,颤巍巍:“大人英明,官自愧不如。”
这话是曹县令要听的吗?他板起了脸:“本官可指着明年迁升呢,结果可好,面人正事儿不,添倒是起劲儿。张廉啊,你说说,本官待你如何?”
张县丞低哈腰:“大人对官多有照拂,恩重如山!”
曹县令呵呵一笑:“既然你也知,本官就不多言了。今年县里亏空的厉害,还请县丞多多心,把账给平了。”
这当然不是让张县丞账的意思,而是让他想办法,让人把吃去的给吐来。衙门里上上多少张嘴啊,这窟窿哪是好补的?然而把柄被人住了,他也不敢推脱,只苦哈哈:“官遵命……”
又好好敲打了一番这不省心的家伙,曹县令才把人放走了。其实他也没多大损失不是?还白收了一箱胡椒,承了人,倒也因祸得福了嘛。
曹县令心大好,张县丞却面如锅底。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啊,就那好,不但让贼人惦记,还被县令训斥。而且连县令都能买通,他得罪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通邪火,自然要找人发作才行,于是午前来打探消息的万铨,就被了个狗血淋。
“光想着抢人家的生意,不想想海上闹得厉害,人家是怎么运粮过来的?”张县丞边骂边拍桌,恨不能直接这便宜妹婿两个大耳刮。
万铨都被骂懵了。早上被吓得昏了过去,他一上午都心悸的厉害,也是坐不住才来探探风,谁料之前还颇显城府的便宜舅兄这就翻了脸。
“这,这李家不过有几百石的粮,还只卖给海边的穷,我以为……”
万铨忍不住解释,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县丞骂了回去:“你见过有这样买卖的吗?说不好人家就是为了拉拢那些愚民呢?这是一般人能来的?!”
若是说别的,万铨可能还不放在心上,这话却让他心一突。是啊,这真不像是买卖的样,有钱不赚不是傻吗?难不成人家真的大有来?
心里顿时又慌了起来,万铨赶:“那,那咱们把人放了?”
“还用的着我?县尊就直接把人给放了!”张县丞啐了他一脸唾沫。
万铨这肝儿都颤了,这是跟县太爷都有?李家这跑海的渔啥时候也有这通天的本事了?急得声音都发颤了,万铨哆哆嗦嗦问:“那,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得让县尊息怒才行,你先准备些钱粮,到时候我帮着说些好话,把人哄住了。”张县丞这才图穷匕见。让他来填账是不可能的,总得罪魁祸首掏钱才是。
一听这话,万铨两都要发黑了。连个实数都没说,要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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