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开车去了裴英智的公司。她直接自报家门说要见裴英智,前台问她有没有预约。于渃涵摘来墨镜,问:“我见你们裴总还需要预约吗?合着跟人家好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不好了就连见个面都要预约?”
前台对这个十分像黑社会大的于总有印象,对方这么说话,她心里也没有没底,不知于渃涵是不是跟裴英智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关系,又怕万一没理好,于渃涵在这里闹起来,那可就太难看了。
她只得向自己的上司回报况,过了一会儿,来了个人毕恭毕敬地把于渃涵请了去。
于渃涵敲了敲桌面,对前台说:“谢谢了,妹妹。”
裴英智一向不太喜和脸太厚的人打,原来那个名单上是王寅,现在恐怕要再多加一个于渃涵的名字。
他之前一直在国外,回国之后在上海呆了一段时间。关于INT的事他回来之后才了解清楚。其实这不单单是INT所面临的困境,也是很多依赖的企业所面临的困境。局势如此,对于企业而言都是无妄之灾。
件这个东西不是钱能解决的,没有就是没有,哪怕INT有力的资本注资也只是苟延残。现在这个况,他想等等看。
于渃涵一方面要解决芯片的问题,另一方面手上需要现钱来周转,这就跟裴英智的想法有了冲突。所以这段时间,裴英智对INT的态度表现得很暧昧,叫于渃涵火大。
裴英智不着急,但他万万没想到于渃涵竟然真的能跑到他们公司来堵他。
堵他就算了,说的那叫什么话?
“裴总,少见呀。”于渃涵笑,“最近忙什么呢?想约你吃个饭喝个茶都见不着人。”
裴英智说:“太忙了。”
“噢。”于渃涵说,“那八卦有听说吗?”
“我对八卦不太兴趣。”裴英智说,“有什么事儿明说吧,我没时间陪你兜圈。”
于渃涵说:“明明是我没什么时间,怎么搞得好像你才是受害者一样?”她脆把她这次要来办的事一五一十地跟裴英智讲清楚了。裴英智也料得是这样的结果,故作沉思半天,说:“合同摆在那里,这件事我也真的没有办法。这笔钱不小,你让我怎么越过董事会去发号施令?”
“哎呀好哥哥,那就是你的事了。这么面都不给人家吗?”于渃涵的脸上始终挂着笑意,怎么看都不像有求于人的样,“我知你心里打得什么算盘,大家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事儿上没必要装纯。别想着坐收渔翁之利了,真到雪崩的时候,谁能跑得了呢?信游和INT是度捆绑的,你别搞到最后两都赔钱。”
裴英智笑了一:“你觉得我是那会蠢事的人么?”
“不好说会不会就鬼迷心窍了呢。”于渃涵说,“你放心,就算这个生意我不成,我也能搅得天翻地覆,让别人也不成,包括那个聚星,到时候可是赔三家了呢。裴总,到底是搏一把还是收几个烂摊自己糊墙完,哪个既划算,场面上也好看呢?再说,你也应该听说司玮离开择栖的事了吧?”
裴英智说:“那是你们的事。”
“是吗?我怎么觉得全天都在看好戏呢?”于渃涵说,“你放心,我可不会让观众白掏票钱的。”
她的态度很决,意思也很明确。INT倒不倒台是一回事,信游跟他们有着非常度的业务合作,虽说不至于被拖垮,但多少也会有所损伤。于渃涵此前一直跟许诺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许诺的态度要比裴英智清晰的多,他敢赌,并且愿赌服输,既然已经选择了合作伙伴,那么他就不可能当个逃兵。
但他也很遗憾的表示,在这件事上,他实际能帮助到于渃涵的并不多,只能一些合。于渃涵能够理解,并且很谢许诺能够在风雨飘摇之际还能对她如此支持。
如此一来,裴英智就不单单要考虑这一笔钱的安排了,而是很多连锁反应,他要认真仔细的思考不再是如何能得到利益,反是变成了如何能损失最小。听于渃涵那意思,她不光要和大趋势对着,同样,她也要和聚星对着。现在虽然没有实质上的业务重合,可架不住就是有人要找茬。
于渃涵有理吗?当然没有。裴英智知她手上的牌不多,能够淡然地坐在这里跟他耍无赖,完全是于这个人的行事风格。她咋咋唬唬的,极限的压迫过来,她跟裴英智拍桌,裴英智却拿她没什么办法。
因为他必须要去考虑于渃涵手上为数不多的牌会不会是一个王炸。同时持有INT、信游和聚星的份的IEN现在要的就是一非常简单的排列组合题。裴英智想赢家通吃,可于渃涵偏偏想把拍桌都掀了,还要笑嘻嘻地跟裴英智说,裴总,要玩就玩大。
就算裴英智敢玩一拖三,可是以IEN和信游那个盘错节的关系,他能狠那个心?
他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不光是于渃涵,保不齐许诺背地里也想趁机割他一刀,要不然许诺如此于算计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这么仗义?
明明裴英智才是有主动权的那个人,现在一个两个搞得他什么都不对。
那天他们两个人聊了很久,办公室里一度产生了一些火药味儿,最终才达成了一些共识。于渃涵不指望裴英智当就给她一个答复,她也知这不可能。她也不是真的要从裴英智手里要来多少钱,而是给裴英智施压,只要他不动那个趁机吞并动念,那么至少当前压力就少了一。
这是个互搏猜心的过程,没有严肃的谈判桌,可对抗却十分激烈。条件,筹码似乎都是次要的东西,意志力变为了最的武。于渃涵已经想得很明白了,她背后没有退路。危机来时无条件的遵守和陷对方设置的游戏规则,那么游戏已经输了一大半,完全没有玩去的必要了。
她想赢,就要用的态度搅一番浑来,要用自己的规则去跟对方胡搅蛮缠。
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谁都别玩了。
傍晚时分,她回到了公司,王寅给她打了个电话,都不用说,于渃涵就知他那边谈不个什么结果来。
“我说什么来着?”于渃涵笑,“都是来趁火打劫的,谁比谁呀。小王啊,这个时候不要抱有任何幻想,你这个觉悟还是不够。”
王寅说:“于总真是瞻远瞩。不过也没那么悲观,还有余地。我要跟你说件别的事。”
“什么?”于渃涵问。
“枕动之以晓之以理,终于搞定了华胜老总。”王寅说,“后天午,我们得去见一面。”
“太好了!”于渃涵喜。华胜就是之前被他们看都没怎么看就从供应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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