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告诉你,有一家餐厅的鳗鱼饭很好吃,价格也不算很贵,难得是旅游攻略上推荐的不踩雷的,你应该已经去过了。”
“还没有,可以去试试。 ”
盛星禾说话时,腔的共振让舒谨听得很清楚,让他产生一些安全。他说了餐厅的名字,然后就找不到别的话题可以聊了。
除了被舒谨打、皱的衣服,盛星禾看上去和刚才没什么不同,依然整洁淡然,仿佛不可接近。
盛星禾没有留太久。
舒谨看着他起去洗手间洗掉手上的跌打药味,又看着他走回来,以为他要对自己说什么。
但盛星禾只是抬了手腕看了看表,线抿,然后:“八之前我需要确认一份方案,还没修改完,很急。”
“好,你忙。”
舒谨坐在沙发上。
现在他已经完全平静了,就此告别也没关系,盛星禾本来就不用对他解释什么。
盛星禾说:“你不要跑。”
舒谨不知自己的睛亮起来。
通常这句话的一句等于还会再见面的意思。
直到盛星禾走之前待:“你的膝盖太,我会叫客房送冰袋来。”
舒谨的心才慢慢地沉到了谷底。
*
盛星禾走了没多久同事就回来了,一边换鞋一边说:“什么味?怎么一药味儿?”
走来看到舒谨抱着在沙发上发愣,又去看他的膝盖,问:“怎么回事?我就去这么一会儿你就伤着了?”
舒谨如梦初醒,说是游完泳摔的。
同事便开始念叨要打电话找酒店赔偿,客人在泳池了事故,是酒店的责任。他发是好的,也很心,舒谨见他真的要打电话连忙制止:“是我自己不小心,别打了。”
同事放电话:“你就是太善良,怕给人惹麻烦。”
不一会儿客房果真送了冰袋来,同事去开了门,回来想起什么似的对他说:“对了舒谨,你知不知,我们这家酒店住了个大人。”
舒谨问谁。
同事说:“那个,纳米材料的盛星禾你知吗?就是很厉害、得也很好看,但是睛瞎了一只那个。”
舒谨用巾包冰袋,开始敷膝盖。
他刚才竟然意识地忽略了盛星禾现在的知名度,没有把对方与什么大人联系在一起。可是这几年,即使他有意避开关于盛星禾的消息,也躲不掉铺天盖地的电视新闻与媒采访。
专利纳米技术,垄断地了多个领域,盛星禾和他的团队现在已经是行业的佼佼者了。
“刚才我回来看见有两三个记者在门守着,以为来了什么明星,问了说是盛星禾。”同事一边把买的特产拿给舒谨过目,一边叹,“可惜了,明星都不一定有他那张脸。听说是他小的时候被玩伴戳瞎的,真是倒了八辈霉。”
冰袋在膝盖上刺骨的凉,舒谨怔了怔:“嗯。”
同事:“要是我被戳瞎了睛,我可不得着人拼命,赔再多的钱也不行。什么也比不上一只睛啊,你说是不是。”
舒谨没有说话,同事也不在意,而是指着一盒茶叶说:“我去转了转,本地就是写工艺品没什么好买的,旅游城市嘛。有意思的都是附近的城市产的特,这个茶叶就不错,我帮你买了两盒。爸爸辈的说不定喜。”
舒谨看着他介绍。
同事又把别的东西都给舒谨分了一份,转舒谨的床上又多了一堆。
舒谨说:“我要不了那么多。”
同事浑不在意地叫他别客气。
舒谨只好:“我家里没有人。”
他说得委婉,表却平淡,同事终于反应过来,讪讪:“不好意思啊。”
舒谨说:“没关系。”
这晚舒谨没有去餐厅吃饭。
同事走后,他一个人忍着痛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将它放在玄关,不经意间看向沙发,沙发上果然多一小块药渍。
他拿了巾沾,想要自己把它净,但没能成功,可能需要一些清洁剂才行。
看着这块药渍,舒谨想起盛星禾一个多小时前坐在那里的样。
盛星禾会去餐厅吃饭吗?
如果他也去了,他们是不是可能在餐厅再偶遇一次?
还是就算他去了,也不会再遇见盛星禾,毕竟酒店的餐厅又不止这一个,而且盛星禾那么忙,说不定会叫客房服务。
还是不去的好。
舒谨想。
他们不应该再见面了。
晚上同事打起了轻微的鼾,舒谨没有睡好。
他侧躺在床上,打开手机上一个很久都没打开过的APP。
当年这个APP很火,席卷了年轻人的社圈。
现在已经没什么人用了。
舒谨的好友列表里只有一个像,像照片是一张打满分的试卷,红得鲜明的100分。
他去,对话框停留在五年前。
星河:[今天午我来接你,不要跑。]
鲸鱼:[啊?为什么?]
星河:[说好一起看电话,你背着我先看了【微笑】。再陪我看一次。]
鲸鱼:[你没看网上的评分吗?才3.1分!超级大烂片!我才不想看第二次!我能不能不去啊?]
星河:[不行【摇手指】。]
鲸鱼:[呜呜呜我不是不等你,只是和朋友赶首映而已【狂哭】]
舒谨关闭手机,发了一会儿呆。
然后重新打开它,在浏览输了“盛星禾”三个字。
页面转,关于盛星禾的人百科现了。
照片上的盛星禾着正装,有些冷漠地通过镜看向了他。
第3章
早上起来舒谨的睛有些浮。
同事吓了一,还以为他膝盖上的伤很严重。舒谨年轻,是公司来的新人年纪最小的,看着像是生惯养大的。昨天他说自己家里没有人,同事一开始以为是那意思,后来才回味过来,舒谨恐怕是和家人吵架分居了。
“要不要?”同事问,“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用。”舒谨,“只是没睡好。”
他们去吃了早餐,折返回房拿行李,然后才去前台办理退房手续。
早上退房的人多,还有一位顾客与酒店起了小争执,他们不得不开始排队。
他们本来就赖了一会儿床,同事不停地看表,念念有词希望不要误了飞机。
舒谨拖着行李箱站在他后,第二次看向电梯方向。
昨天在电梯前偶遇的一幕还在挑动他的神经。
此时酒店里人来人往,都是过客。
如果真的误了飞机,他们说不定就会多留一天。
舒谨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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