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让我还他清誉 - 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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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

    云琅被他盯得无奈,耳朵,正要说话,眸光忽然微动。

    一队格外齐整铿锵的蹄声停在了门外。

    -

    依本朝律例,凡罪大恶极者伏法,一律北街游街、闹市问斩。

    震慑宵小,以儆效尤。

    锐骑兵黑压压摞在门,将云琅重枷铁镣锁囚车,押御史台,离午时尚有半个时辰。

    “什么来?”侍御史抱着卷宗,悄声同老文吏打听,“殿前司还有这等兵吗?”

    老文吏:“不是殿前司,是侍卫司。”

    侍御史不解:“押送犯人不是殿前司的事,今日怎么改了侍卫司?”

    老文吏望了一,将他往后扯开几步,摇了摇

    本朝京驻兵八万,分殿前司与侍卫司,侍卫司又分步军骑军,各自都有都指挥使。二司三衙,共为禁军,负责京城外防务。

    此次拿获云琅的是侍卫司的骑军暗卫,来提人的正是侍卫司骑兵都指挥使,继勋。

    御史丞亲自接,扶着囚车送御史台,上前拱手:“大人。”

    “御史台吃斋念佛了?”

    继勋神倨傲,没受御史丞那一礼,照囚车扫了两:“此等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之辈,丞倒是厚待。”

    “御史台只看押人犯。”御史:“审判定罪,是大理寺卿的职分。”

    继勋被他不,神骤沉:“妄言!”

    “妄言,妄言。”御史丞随附和,一手牢牢把着囚车,“都指挥使还是看好人犯,小心生变……”

    继勋冷嘲:“罪臣余孽!侥幸逃脱几次罢了,能有多少本事?”

    殿前司屡次缉拿犯人不力,已被圣上一再斥责罚,这个差事才落到了侍卫司上。

    整个侍卫司枕戈待旦,犬不宁地折腾了大半年。继勋亲自带人爬冰卧雪埋伏了数日,才终于寻到破绽,将云琅一举拿住。

    继勋为捉人吃尽了苦看云琅衣着整洁囚车舒适,更觉无端刺:“停车!”

    御史丞上前一步:“大人!”

    “我朝惯例,罪大恶极之辈,游街、示众、枭首。”

    继勋眯起睛,慢慢咬字:“在这囚车里遮遮掩掩,如何算得示众?如何彰我朝纲、以儆效尤?”

    “大人。”丞拦在车前,“午时将至,何必多生事端?”

    “多生事端。”继勋斟酌半晌,忽然冷笑:“你是怕多生事端,还是念旧恩、暗照拂?”

    御史丞脚步一顿,没声。

    “你想叫他死得面。”

    继勋负手俯,悄声贴近丞肩:“可我拿的是圣旨,奉得是皇命。”

    御史丞脸微变:“何至于此!世人皆知,少侯爷与云府明明——”

    继勋沉沉:“明明如何?”

    御史生生刹住话,脸苍白来,不再声。

    “来人,将云小侯爷栓在战,拖行北街。”

    继勋直起,睨一云琅,意味:“记得,拿绞了铁丝的绳索,往勒见骨了捆,免得小侯爷说不定上天遁地又逃了……”

    两个凶神恶煞的兵士扑上来,抄着绳,就要勒云琅的双腕。

    御史丞还要阻拦,被侍卫司雪亮刀光一拦,叹一声,失魂落魄退了几步。

    “依我看,那些言也不过以讹传讹。”

    侍御史远远跟在囚车后,低声同老文吏:“这云琅哪有那般厉害?落到人家侍卫司手里,不也老老实实?”

    老文吏叹了一声,侧过避开视线。

    侍御史不解,还要再说,忽觉一厉风自耳畔掠过,寒陡竖,一声惊呼憋在了嗓里。

    那两名兵士尚自威风不已,嘴上不不净地呼喝训斥,手绳不及捆上云琅手腕,已被两支钢劲矢狠狠穿了肩膀。

    变故陡生。

    继勋脸变了变,佩刀鞘,厉声:“什么人!”

    囚车正在御史台外侧巷,要绕过两条街才到北街,此背靠天牢,两侧墙林立,半个人影都不见。

    十余黑衣蒙面影冒来,无声无息自墙掠,拦在路前。

    “你等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继勋好歹也打过仗,一这些人上血浸的森森杀气,冷汗顿生:“天,岂容尔等宵小放肆!”

    “大人。”御史丞扯住他,“不可。”

    继勋被他一拉,脑骤然清醒。

    他如何也想不到有人敢在京城劫囚,有心趁此机会折辱磋磨云琅,带的人并不多,又特意挑了个僻静的地方。

    侍卫司离得太远,纵然支援,也要些时间。

    这些人周杀意凛然,一便看得久在沙场杀人如麻,若真不顾一切豁去,什么亡命行径都来。

    “诸位。”御史丞定定心神,拱手:“京城劫囚,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我等都是亡命徒,无家可抄。”为首一人嗓音怪异沙哑,听在耳也像是砂砾般难受不已,“放了少将军,留你们一条狗命。”

    御史丞咬了咬牙,拦在囚车前。

    黑衣人喝:“放人!”

    御史丞额角已满是冷汗,闭上睛,负手站直。

    两个黑衣人再捺不住,刀纵扑上。继勋本能刀相抵,却只刀刃一便被震得半掌发麻,不及反应,雪亮刀光已袭至面前。

    御史丞闭双目,依稀觉得刀锋寒气劈面而至,电光石火间一声清脆磕碰。

    寒意偏开,顺着脸颊狠狠扫了去。

    御史丞怔了怔,愕然睁

    云琅轻叹一声,握着手腕

    沉重木枷被他随意扔在一旁,铁铸造的锁扣虚合着,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被解开了。

    两名黑衣人手仍握着刀,刀上尚有白痕。

    两枚白石落在地上,骨碌碌了几圈,停在墙角。

    “少将军!”为首黑衣人扑上前,“快走——”

    云琅冷叱:“胡闹!”

    黑衣人一滞,俯跪倒。

    “大人。”云琅并不理会,转向继勋,“我救你一命,怎么报答我?”

    继勋刚想示意边卫兵叫人,便被刀锋牢牢住,冷汗淌来:“你……你要如何?”

    “不难。”云琅笑笑,“你尽可以将我游街、示众、带上法场,以儆效尤。”

    继勋脸惨白,抬牢牢盯住他。

    “今日。”云琅俯,拾起木枷,“没有劫囚。”

    “少将军!”黑衣人扑跪上前,抱住他双,“跟我们走!去北疆,弟兄们不怕死!纵然死也护着你!那鸟皇帝——”

    云琅抬,重重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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