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搞的……唉!”柳安叹气,非常失望。
柳荣也皱着眉说:“本来还指望小妹嫁个当官的,我们好跟着享福呢。现在好了,不但亲事得泡汤,还得连累雪儿。小妹,你说你这事……”
柳荣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太太提了扫帚满院追着打。老太太健朗生龙活虎,打完柳荣又去打柳安,打得俩兄弟嗷嗷叫,引来不少看客。
这场闹剧,最终以老太太把柳荣柳安俩兄弟打跑而落幕。把围观的村民也赶走后,老太太这才真正注意到刚刚一直在的一个人。
刚刚柳荣柳安偷听被抓,就是因为有人突然喊了一声。
而这个人,正是老太太如今的帮工,叫张青山。
张青山也是秀村人,从小没爹,只孤儿寡母两个相依为命。张母年轻时常年劳累,不好,于几年前去世了。当时张青山为了得大钱给母亲治病,想卖给柳家为仆。柳老太太是看着他大的,舍不得,就让他给家里帮忙,但没签契,钱也给的比别人多,权当是贴补这对母。
这张青山如今有二十五岁了,也早给他娘守满了三年孝,本该早早定一门亲事来的。只不过,这孩忠义,觉得柳家于他有恩,就一直不肯议亲,他娘死后,就一直孝敬在老太太边。
老太太心里,也拿他跟亲孙没二样。原也想着,最多再过一年,等忙完香儿的事,就忙他的。
却没想到,如今香儿却了这事。
乍一看到张青山,老太太脑海忽然冒个念来,有了个主意。
她本也没希望孙女嫁个什么县令当什么官太太,如今发生这事,她更是不能让孙女嫁给那什么章县官了。
而儿媳妇说的也对,那些和柳家门当对的生意人家,也是不能再考虑的了。生意人家重利益,也人多嘴杂,香儿这事,瞒得住一时未必瞒得住一世,万一哪天来了,就那些婆婆妯娌的唾沫,都能淹死人,还过不过日了。
“你们都跟我过来,我有话要说。”老太太发了话。
之后,又特意喊了秋铛来,让她和铃一起守在门,免得又被谁偷听了去。
屋后,老太太又亲自把门窗关严实,这才让大家都先坐,然后她看向坐在她右手边的张青山问:“青山,如果我主,让你和你香妹妹成亲,你可愿意?”
张青山正开说什么,老太太一扬手,打断了他:“方才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你不必急着回答我,也不必提什么报恩不报恩,你自己先好好想清楚了再说。”
“你若不愿,我能理解。但你若应了,就得保证,要一辈只对香儿好,不能亏待了她。”
曹氏也万没想到婆母会这样的主意,她一时没说话。
至于柳香,更是只垂着脑袋静坐一旁。不吭声,也不看谁,只默默听着祖母的话。
张青山忽然离座,在老太太跟前跪了来,严肃又认真说:“能娶小为妻,是我几辈修来的福气。只是小金枝玉叶,是尊贵之躯,而我一穷二白,还欠了您这么多。让小跟了我,怕是会委屈她。”
老太太是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大的,对他知知底,知他是个重重义的好孩。
“我刚刚外面说的,想你也听到了。我以后去了,我的东西会留一半给香儿。她爹那里,香儿也能分得一份丰厚的嫁妆。你会打理庄铺,也识字会拨算盘珠,只要你能承诺一辈不辜负香儿,你们日后的日,会过得很不错。”
张青山和柳香也不是初识了,柳香常来乡陪祖母,自和张青山早就相识。只不过,一个是富人家的小,一个则是为了报恩留来的穷小,就算彼此认识,也没怎么说过几句话。
张青山对柳家的这位大小自然是早就心生慕,但他从来知自己的份,从没敢有过任何非分之想。何况,柳小容之姿,争相要娶她的,能挤破柳家大门,哪里得到他去肖想她。
但如今……如今老太太主发了话,也由不得他敢不敢去想,而是答不答应了。
老太太说的那些,他自然都能答应。能娶得柳小为妻,宝贝着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辜负她。
“我……”张青山虽跪着,但却不停往柳香那边瞄,想看看她听了这些后是什么反应,他绝不想让她为难委屈。
但她一直垂着脑袋,他看不清她神。
张青山忽然双拳攥,鼓足勇气,终于说:“我愿意!我向我已逝去的母亲发誓,定一辈对小好。”
老太太则笑了:“那你起来吧,别跪着了,地上怪凉的。”
然后又问了他几个有关秋收的事,听说正忙着,就让他赶去忙了。
等张青山离开后,老太太才问一直沉默不语的母女俩:“你们心里怎么想的?”
曹氏心里其实对老太太私自定的这门亲事不满意,可老太太的光她是知的,而且老太太最疼她这个孙女了,肯定不会害了她。所以,哪怕再不愿,觉得是委屈了女儿,曹氏也不好说什么。
曹氏想了想,犹豫着说:“这孩瞧着不错,又是母亲您看着大的,品应该没问题。只是,毕竟是婚姻大事,不能草率定。要不要……回再和老爷商量商量?”
老太太哼说:“他那个面团,和不和他说,也都一样。只要你同意,我同意,香儿自己也同意,这事就没问题。”
“香儿,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事到如今,柳香已经没了挑三拣四的余地了。他知自己失了清白之,却依旧肯娶,那她还有什么可挑的。
而且,张家家里简单,嫁过去后,无需应付公婆和周旋亲友。只要夫妻好,日就应该能过得好。
“孙女愿意。”柳香了。
老太太说:“既然香儿也愿意,就赶把这门亲事定。只要亲事定了,日后再有谁登门提亲,皆可打发了。”
柳香如今倒是不怕别的谁登门提亲纠缠,毕竟都好打发。她怕的,依旧是那个章县令。
柳香总觉得他对自己有所图谋,并且态度定又执着。若他回古县后得知自己已把亲事定,也不知,他还能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来。
又或者,得知自己已定了亲事后,他就死心了?
柳香心祈祷他能如此,否则的话,这一劫,依旧难过得去。
至于那个说会对她负责的赵二爷,柳香早把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的所谓承诺,她当时就没放在心上,现在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赵二爷:不仅是被媳妇嫌弃的一天,还是被后妈关小黑屋的一天,呜呜呜~狗都嫌!
预告!一章男主就来办正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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