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珣没料到答案会是这样。
“那你之前主动提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他本来正在解已经穿了两天的衬衣,动作都闻声停来,朝鬼怪看过去。
盛珣心说:总不至于只是觉得需要走那样一个程吧?
他实际上说:“只有一也行,只要你有任何能够记起来的线索,我们就可以顺着往查。”
鬼怪又思考了好一会,直到途动作停歇的盛珣都将衬衫完全解完了。
他目光落在盛珣上,才终于给一个字。
“秋。”鬼怪说,“我记得‘秋’这个字,它可能是我名字的一分,也可能不是,但我记得它很重要。”
客厅里有一副传统样式的挂历,也是老房东留的东西。
盛珣本来正在斟酌一个单字该怎么称呼比较好,听见对方说“秋”很重要,他无意间瞥见到挂历,就随:“你的名字里如果真的带秋,那我们之间还有一巧。”
还没有被决定好是叫“秋x”还是“x秋”的鬼怪静静看向盛珣,用偏的动作表一疑问。
盛珣向挂历走过去,往后翻了一页,在历表上圈了个日期。
盛珣的家里习惯给他记农历生日,他生在农历六月十八,正好立秋。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有了一个清凉的新封面,谢差域~
☆、小秋
“你看,很巧吧?”圈了日期的盛珣回对鬼怪说。
他手的笔在日历上标红的“立秋”两个字边打了个,将笔帽又重新盖好,也不知怎么,就想要与对方分享一番自己对于立秋的悟。
“我小时候一直都觉得,立秋是个特别有欺骗的节气。”他说,“因为一提到秋,听起来好像是就要变凉快了,气温会越来越低,暴晒的大太会越来越少,去玩的时候应该也不会再像大暑时那样,动不动就得汗浃背,回家还要挨一顿骂,被说是‘小不怕暑,脸晒成猴’。”
可立秋跟真正秋气的秋天又不是一回事。
立秋通常是在公历八月,白日里的大太照晒不误,立秋后还有秋老虎,能使喜跑去玩的小们不仅晒成猴,一个暑假的尾过去,简直个个都成了小煤炭球。
盛珣小时候远不如现在格踏实沉稳,是孩里面的王王。
所以他小的时候,辈偶尔拿他逗趣,就说——夏有三伏,盛家小过了三伏有三亮。
“想知是哪‘三亮’吗?”盛珣说到这里时停来,他发现鬼怪听他的童年往事听得十分投,就好像被童年时的那个“孩”附,故意吊了一对方胃。
鬼怪的好奇其实表现得不明显,他在投听故事时也是一张没什么表的脸。
但他很诚实。
他很快乖乖地说:“想知。”
盛珣就憋着一笑意告诉他:“是人黑得发亮,牙被衬得白得亮,还有一个睛亮。”
常言一白遮三丑,这句话反向理解一,大概是“一黑百丑”。
还好盛珣父母生他这个儿生得很心,他打小五官就已经初日后的英俊模型,所以黑了也不难看,还显得格外有几分神。
“不过我白回来的也快。”盛珣继续说,“每年夏天晒得一塌糊涂,差不多到了冬天放寒假,我就又能成熊孩堆里白到扎的那个,那时候就还有同学拿我的肤记季节,在作文里写‘盛珣变黑了,我就知夏天来了,盛珣正在慢慢变白,我就知冬天又要到了’。”
那篇作文当年被语文老师专门挑来朗读,全班哄堂大笑。
盛珣听得还算淡定,倒是写了作文的小姑娘有差不多半个学期,都不敢正脸看他。
他至今还把这句传了几年的金句记得清晰,自己说起来都好笑。
“立秋”在盛珣的记忆里,就是这么一个仿佛透一丝沁凉,却又会让他继续晒到足够同学作文,还足够被大人们连年笑话打趣的节气。
“你说它是不是很有欺骗?”盛珣最后结语一样这么反问了鬼怪一句。
他有惊奇的发现,一直没有太多表的对方隐约就也冒了一笑影。
鬼怪原本平直的角依稀是有了上翘的趋势,说:“嗯。”
盛珣被那难能可贵的一丁笑走注意,多看了几,随后就才想到,他与对方不知不觉又说了半天话,却还没有定究竟该叫对方什么。
没有称呼总归是件不方便的事,但是给一个单字定称呼,好像也同样没那么容易。
正反复斟酌着,忽然就听见鬼怪说:“你叫那个人类小褚。”
盛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唔”了一声,当认可回应。
过了两秒,他倏地明白了鬼怪的意思。
“……小秋?”盛珣酝酿了一才这么叫。
鬼怪似乎就很满意,又说:“嗯。”
生平尚且不祥,年龄更是未知。
但是有着一张年轻面孔的鬼主动认为他应该被叫“小秋”,希望能在盛珣这获得与小褚学弟同等的称呼待遇。
盛珣看着那张年轻的脸,他接受能力向来,很快没了迟疑,又肯定地喊了遍:“小秋。”
鬼怪又回应了盛珣一声。
现在该改叫他小秋了——小秋走向盛珣,重新拥有了名字,他动作都仿佛变得更畅些。
他促盛珣:“你该去休息。”
盛珣力再旺盛,再天生金光护,他也还是扎扎实实的凡胎,需要睡眠来补足力。
他被回了卧室,在盯梢一般的目光躺回到床上。
只是在闭之前,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将蒙上了困倦的睛复又睁开,叮嘱:“对了,我睡了以后你也别忙。以前是不知,知了后哪还能心安理得的让你家务,你又不是欠我的。”
站在一旁的小秋不知怎么,就透了一拒绝合作的气息,那双静静看着盛珣的睛依稀还传递了“等你睡着后也不着我”的意味。
或许是因为死后的生活十分单调,能的事太少,所以鬼怪们在特定的方面都存在着超乎想象的执着。
盛珣想了一,就又改:“或者暂时别忙,等我睡醒,我们一起行不行?”
这是盛珣用他目前困到了极的脑袋能想的唯一折衷办法。
好在小秋这回就终于表了一合作意图,说:“好,听你的,你快睡。”
盛珣差不多也就是在得到答复的一秒,他本来就半垂的彻底落去,半边脸没枕,很快传清而浅的绵呼。
他现场表演了一回“一秒睡”,小秋信守承诺的没趁他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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