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的消息都往勒托来,一有什么风草动,这里人人都跟竖着天线似的,格外锐。勒托认识我这张脸的人也不多,行事很方便。”
明白了陆封寒的打算,文森特想起门时看见的景:“我刚来时,你在饭?”
“嗯,外面的不好吃,我照着菜谱试试看。”
文森特腹诽:到底是谁在星舰上,宁愿天天营养剂营养膏换着吃,也不愿意多走几步,把罐装土豆泥加加?
还嫌外面的不好吃,你陆指挥,什么时候对生活品质的要求这么了?
“你这次让我来是?”
陆封寒回答:“帮我查一个人。”
“谁?”
“现在了我位置的那个怀斯,怀斯·威尔。我想知,两年前将他调来远征军的,到底是谁。”
一应,文森特又指指楼上。
陆封寒明白他的意思,只简短:“不用查,不是敌人。”
临走前,文森特问陆封寒:“你差不多十年没有回过勒托,这次回来,有没有去天穹之钻广场看看?”
“去那里什么?”
“你爸的雕塑不是立在那儿吗?”
陆封寒手搭文森特肩上,把人推去:“人都没了,雕塑有什么意义?看看我跟我老哪里得像?”
门重新关上,陆封寒转往里走。
他的父亲陆钧曾经是联盟上将,母亲也在军方任文职。十一岁那年,他的父母阵亡前线,这之后,他一直接受军方照顾。
十五岁,他破格被第一军校录取,成为了第一军校年纪最小的学生。又恰好是争好胜的年纪,叛逆心重,几乎每天都在打架受伤。
通常都是赢,有时候输了,就会悄悄跑学校,到天穹之钻广场,坐在陆钧的雕塑前,絮絮叨叨地告状。
不过渐渐的,他就很少去了。
告状又怎么样,陆钧又听不见。
除了他自己打架赢回来,没别的人会帮他。
陆封寒上楼去叫祈言吃午饭。
厨房里一团焦黑的半成品肯定是不能吃了,唯一的选择就是,继续吃放在保鲜盒里的A餐。
祈言才换过衣服,发尖上似乎还浸着,他吃了几,忽然问:“你怎么了?”
三分钟里,陆封寒一直在神。
陆封寒着筷:“图兰学院是不是快开学了?”
“对,还有半个月。”
“你来勒托一个月,去过天穹之钻广场吗?”
“没有。”祈言摇,又想起,“回来第一天,夏知扬来星港接我,开着悬浮车,在广场外围绕了一圈。”
“那就是没去过了。”陆封寒提议,“吃过饭,去一趟?”
虽然很突然,但对陆封寒的提议,祈言向来没什么意见:“可以。”
天穹之钻广场是勒托心,作为勒托的标志,常年有别的星球的人来参观。不过因为面积大,倒不显拥挤。
将悬浮车放在停泊区,两人往心方向走。陆封寒问祈言:“知‘勒托’这个名字怎么来的吗?”
祈言摇。
陆封寒:“‘勒托’源自地球时代的希腊神话,意为‘养育者’,神话里,勒托是一位女神,生了主狩猎和生育的女神阿尔忒弥斯,以及主光明和未来的太神阿波罗。第二次科技大爆发,人类突破地球的限制,到达星际,几乎从‘勒托’这个名字就能看人类的野心——繁衍,征服,光明,未来。”
“……勒托是人类新的起!那时,所有人都在呐喊,人类注定向前,永不后退!”
远远传来呼,祈言循着声音望过去,见一石台上站着两个人,而人群在石台围了一大圈。
“他们是谁?”
陆封寒远远看了看,收回视线:“所谓的游诗人,据说是个传统职业,兴盛于地球历十一世纪。这些人全联盟到跑,宣扬自己的政治见解以及思想,号非常崇,是‘为了人类与理想’。”
祈言没见过,兴趣地近了几步。
台上的年轻人正激昂澎湃:“……第三次科技大爆发后,我们迎来了科技繁荣的鼎盛时期。可是,不过短短一百多年,科技大毁灭!
‘科学的尽是神学’这句话,本就是于人类的妄自尊大,竟将自己比作神!若不是人类自以为掌握了宇宙的钥匙,急功近利,碰到了神之领域,联盟怎么会在这场科技浩劫,无数行星爆炸,五分之三的人类死亡,曾经被人类征服的九个行政大区,五个都重新沉宇宙永恒的黑暗?”
祈言听了一段:“这个人是反叛军的拥护者?”
“差不多吧,联盟言论自由,就算在这个广场上呼联盟必败,军方也不敢动手抓人。”
陆封寒听着觉得有趣,问祈言,“你觉得星历143年发生的科技大毁灭,也是因为人类急功近利吗?”
祈言毫不犹豫地摇:“不是地球历还是星历,科学程都是一样的。新的法则被发现,新的科学地基也会随之建立起来,接来,很多未知的领域、人类无法理解的范畴,会迎刃而解。从历史上说,比如细胞学说,比如相对论。之后,无数科学家,就会在这块新的地基上开疆拓土。”
“只不过,第三次科技大爆发倚仗的基础,本就是空的、极容易塌陷的。所以接来的科技大毁灭,只是一个从开始便注定的事实,不存在所谓的‘人挑战神的权威’。”
陆封寒远远看着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可是反叛军就是以这一理论,否定科学,鼓神学,蛊惑人心。还将所有的科学家,都视为渎神者,以此为基础,发布了所谓的黑榜。”
祈言决定用沉默来表达对这理论的不屑。
看着祈言,陆封寒手突然有,想戳戳这人的脸。
不过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戳哭了怎么办?
没再将游诗人的演说听去,两人经过泉与绿,站在了雕塑群前。
为联盟过大贡献的人,都会在这里拥有一席之地,以供后人凭吊瞻仰。
祈言一个个挨着看过去,视线停,指了指:“你跟那个人同一个姓氏。”
陆封寒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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