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权对我这事。”明恕笑了声,“我知你本事不小,但我也有准备。今天如果我没能回学校,萧遇安和萧锦程上就会知。萧锦程虽然还没毕业,但已经开始执行任务,萧遇安……萧遇安就更不用说了吧?囚禁一个成年人犯法,你,你们……”
说着,明恕又扫了温玥一,“可别知法犯法。”
温玥已经被松开了,跌坐在靠椅上,双空地看着明恕。
她的孩,是有备而来的!他再也不是那个被她丢寄宿小学的男孩,也不是被明豪锋关在房间里的男孩。
他一直都在反抗,只是过去的反抗没有太大的力量,现在的反抗,却已经有了成年男人的魄力。
“小,小恕。”温玥伸手,想要拉一拉明恕。
明恕避开了,“我要说的已经说完。至于你们的意见,我不想听,也不会接受。”
“你现在翅膀了是吧?敢这么跟你老说话了?”明豪锋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明恕的衣领。
温玥再次尖叫,明恕却冷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缓缓吐两个字:“放开。”
明豪锋当然不会放。
明恕扣住他的手,因为用力,手背和手腕上骨骼突起。
两人沉默地角力,一旁是温玥的泣声。
明豪锋的劲很大,明恕最后挣脱开来时,双手已经麻了,领也被扯一。
“话我已经说完。”他拿起丢在椅上的书包,甩在右肩上,“走了。”
“站住!”明豪锋说:“你今天从这个家走去,就别想再回来!”
温玥痛苦地摇着,“不!”
明恕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笑话,侧着脸:“你以为我想回来吗?哪一次,不是你们叫我回来?”
“既然你提到这事儿,那我就一次说明白,省得回又来掰扯。”明恕压着眉心,刻意将脸上那些属于少年的羸弱抹净,“你们如果接受我考公安大学,是个同恋这两件事,那我们还可以维持家关系——就跟过去这几年一样。如果你们非要反对,那从今天起,我不再承认你们是我的父母。”
温玥双手捂嘴,明豪锋惊愕地瞪。
“作为你们婚姻的附属品,我早就累了。”明恕冷来,“你们心里清楚,你们不为人父母。”
说完,明恕不再逗留,甩门而去。
杜皓守在明家附近的咖啡店,死死抓着手机,上面全是汗。一看明恕来了,竟是放松得翻了个白。
明恕无语,“帅哥,注意一表行吗?”
杜皓连忙说:“我这不张吗?我怕他们真给你关起来,你再不来,我就得给锦程哥打电话了!”
“行了。”明恕要了杯薄荷油冰沙,一气喝大半,“没事儿,我能解决。”
杜皓还是忧心忡忡的,“他们这是被你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事儿肯定还没完,等明豪锋反应过来了,有你的罪受。”
“我不怕。”明恕伸了伸,“总要迈这一步,我不能一直缩着。”
咖啡馆的卡座有窄,明恕一伸,就踩到杜皓的白鞋了,杜皓赶拍拍,“不能缩你就来祸祸我啊?”
明恕盯着他,嗤一声笑了,站起来往人上呼噜了几,得杜皓直叫唤。
“最近还是得辛苦你,如果发现我突然不见了,及时联系我哥和萧锦程。”
“放心,兄弟一直都在。”
明恕和明家的关系就像一条绷到极致,上就要断裂的弦。但在考结束之前,明豪锋和温玥都未再什么。
明恕在考前一天接到萧遇安的电话。
“我准备好了。”明恕张归张,但一儿不想在萧遇安跟前怯,“哥,我如果拿到录取通知书了,能去找你吗?”
萧遇安打这通电话就是为了鼓励明恕,话都捡好听的说。考是件大事,他这当家的也是心,不能回去陪着,心悬得更厉害。
明恕这大半年再没跟他提喜,他也就不提,已经到这个节骨了,一切就都等到考之后再来解决。
“拿没拿到通知书,都可以来找我。”萧遇安温声:“放平心态,提前把笔、准考证都准备好。”
明恕装得淡定,其实从听到萧遇安声音的一瞬心就加快了。他闭上,想象萧遇安就在他边,低沉的嗓音像一双手,似有似无地着他的耳垂。
“那一定得拿到通知书。”不能再想去了,他悄悄呼,用尽量快的语气:“哥,那我先复习了啊,你再祝福我一句吧。”
萧遇安顺着捋,“祝我们明哥考好成绩。”
明恕说:“不是这句,哥,你得说——祝明恕考上公安大学。”
萧遇安微顿。
明恕没听见声儿,就厚着脸,“哥——”
萧遇安叹了气,考生是有“特权”的,他得给这个“特权”。
“祝我们明哥考上公安大学。”
“好勒!”明恕满意地笑起来,“那我,我复习去了,等我的好消息。”
烈日的征战,以不眠的狂夜告终。
成绩放榜,明恕松了气,三这一年,他一次都没有退步过,最终分数已经够他填报公安大学了。
不过一直未降来的暴风雨终于在此刻落在明家。
明豪锋态度,决不允许明恕报考公安大学,他与温玥已经给明恕决定好了人生,半个月之后,明恕就将被送到国外。
明恕站得如同一棵松柏,“你认为你真能把我送去?”
明豪锋反相讥,“你那些小伎俩还奈何不了我!我教自己儿,萧遇安没有资格过问!”
“我已经不是你的儿了。”明恕神冷漠,“你们也不再是我父母。”
“少拿断绝关系来威胁我!”明豪锋喝:“随便你认不认我,但你要跟着一个男人跑,想都别想!”
明恕说:“那你就等着,萧遇安和萧锦程上就会知你们囚禁了我。”
“知又怎样!这是我明家的家事!”
“够了!”一直没说话的明瀚忽然一杵拐杖,“家事闹得人尽皆知,还要萧家参合来,你们也不嫌丢人!”
明恕看向风烛残年的老人,忽然有预,爷爷这次会站在自己一边。
明瀚是个极其固执刻板的老,几乎不笑,对小辈非常严厉,但明恕不得不承认,是爷爷将自己带大,6年前他从外地跑回来,明豪锋和温玥还打算将他送国,也是爷爷面阻止。
爷爷和他没有太多,但养育本就是一牵绊。
明豪锋说:“爸,您什么意思?”
明瀚睁着混浊的,“他成年了,让他去他决定的事。”
老爷发话,明豪锋一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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