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薄荷,萧遇安又去和程粤比了一回,这回故意让着育委员,还没让人看来。
玩到傍晚,夏柊喊饿了。他们仨都给各自家里说了不回家吃饭,就盼着这一顿。
这年纪的男孩半大不小,独立的观念刚刚冒来,特别烈,支开家,和兄弟们上馆,那是特别有面的事。
程粤挑了一家大排档,三人一人一个扎,和那些喝啤酒的大人挤在一个大堂里,吃到9多钟才赶慢赶跑上收班公。
明恕在没开摇扇的房间闷了一午,闷一的痱,还惦记着枪没完。
吃晚饭时他就有不舒服了。熬的绿豆粥,凉了一午,平时他能就着青菜吃两碗,今儿喝了半碗就把碗放了。
他能忍的,不舒服也不说,痱得很,他就挠挠,想赶把枪好,晚上也没开摇扇,直到爷爷来敲门,叫他睡觉。
这会儿他脑已经有迷糊了,哪哪都,睡觉前把摇扇开到最大,定在床的方向,要把白天没着的回来。
风大,但他没觉得舒服,反而越来越难受。到了半夜,他终于忍不了了,推开爷爷卧房的门,小声说:“爷爷,我难受。”
萧遇安清早起来,和萧牧绕着大院晨跑一圈,回来坐在写字台前假期规划。这都8月了,暑假过去一半,学校布置的作业他早在去外公家之前就写完了,后半程没什么事。但他事有计划,将接去要看的书,要学的东西一一列在本上。萧谨澜上去上钢琴课,他也打算学一门乐。
放本时看到装着两条手串的锦,萧谨澜昨天就让他拿给明恕,他回来得太晚,只能今天去给。
也不知小孩儿还生气没生气,生气的话,两条手串也该哄好了。
明恕喜坐在院里,萧遇安过去却没见着人,就明恕的在。
“生病了。”明恕的说:“昨天半夜发烧,暑,了一的痱,送医院去了。”
暑在夏天很常见,但明恕才五岁,病得太厉害万一把哪儿烧坏就麻烦了。萧遇安有些心惊,他班里就有个因为发烧把耳给烧坏的男生,什么都不方便。
问了是哪个医院,萧遇安立即赶去,路上脑反复浮现明恕望着他讨要礼的样。他没理给明恕准备礼,而且明恕生病也和他没关系,但他就有疚。
那么乖的小孩儿,受了委屈生了病,换谁都心疼。
刚被送到医院时,明恕其实还有兴。难受归难受,但他觉得妈妈会来看他,还让爷爷给妈妈打过电话。
妈妈说了些什么他不知,爷爷也没告诉他,他等了一上午,妈妈也没来,到了午,他就灰心了。
“爷爷。”他打着滴,睛不太有神,说话没力气,“妈妈不来了吗?”
爷爷跟他说,妈妈在国外,回不来。
他又有想哭了。
不是爷爷不好,他半夜生病,爷爷照顾了他一宿,天亮就把他送医院来了,午还给他熬了鱼汤。可他就是想让妈妈来陪着。妈妈就没陪过他,他都生病了呀。
“吭……吭……”他将自己裹在被里,忍着不哭,但还是有细小的声音挤来。
萧遇安来到病房时,正好听见明恕吭吭。病房里就他一个人,那么小一个,缩在病床上,手还挂着药,可怜的。
第10章
明恕看到萧遇安,睛都瞪圆了。在他难过得要死的时候,哥哥居然来了!
“哥哥!”他觉得自己声儿大,可到底虚,实际上跟蚊叫似的。
萧遇安走近,摸了摸他的额。他一动不动的,觉得萧遇安的手比自己额凉,好舒服啊。他晃着蹭了蹭,睫都扫到了萧遇安手腕上。要哭不哭的表忽然就换成了笑,“哥哥,你来看我吗?”
大院里的孩,大人都认识,明恕的爷爷刚去洗了个苹果,见萧遇安来了,便不守着明恕了,上走廊透气去。萧遇安坐在床边,刚想将手收回来,明恕又喊他:“哥哥。”
小孩儿病弱弱的,萧遇安声音都温柔了几个度,“嗯?”
“你再摸摸。”明恕不想让萧遇安把手走,“我发烧呢。”
萧遇安心痛有一,好笑也有一。这小孩儿怎么回事,发烧还炫耀?
“你放我上我就舒服。”明恕蔫蔫地说:“你再放放好么?”
萧遇安就没见过这么黏人的小孩儿,沾上就撕不掉了。他到底没上把手拿回来,但贴了会儿,明恕就嫌了,跟他说:“哥哥,你手不凉了,不舒服。”
萧遇安不得赶把手收回来,明恕这是拿他当冰枕。其实就刚贴着那一会儿,他觉得明恕额不怎么,住院一上午,烧大概是退了,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要巾吗?我给你拧个巾来?”
明恕被他贴着时表赖赖的,他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去年冬天在大院门看到的那一窝小狗。浪狗妈妈在最冷的时候生了一窝小崽,有人丢了个纸窝,里面着撕碎的报纸,狗妈妈就将小狗一只一只叼去。可那也还是冷。
他和程粤他们几个经过,夏柊泪汪汪地说小狗好可怜,蹲来就要抱。他也抱了抱其一只。那只就赖赖的,贴在他手上不肯动,还老呜呜,明恕也老呜呜。
那窝小狗后来被夏柊的妈妈领回去了,狗妈妈也跟着回去,天崽们断之后,被陆陆续续送了人,有一只特别聪明,和军犬一块儿训练去了。赖着他的那只最笨,夏柊妈妈怕它去别人家不习惯,就和狗妈妈一起留在家里。
明恕又开始呜,萧遇安回神,带着丝儿严肃问:“你呜啥?”
明恕立不呜了,但还了两气,“我不要巾,你不要走。”说着没打滴的手就不安分了,往萧遇安跟前伸,抓住一指,哼哼笑起来。
萧遇安妈妈那边的亲戚小孩儿比萧家还多,有大有小,但最小的也不像明恕这样黏糊糊。萧遇安了明恕的手,的,一,明恕就笑一声,跟个漂亮玩似的。
他不了,明恕还要来扯他的手指。可他哪能一直跟小不儿玩这弱智游戏,一会儿就没劲了。但刚来不久,走也还太早了,就琢磨着怎么聊个天。
这时,护士来了,将被掀开,要给明恕涂药。
萧遇安这才看到,明恕上上了大片痱。
前天明恕来找他要礼时还好好的,上穿着衣服看不到,但上白白,啥小红都没有。就一天时间,痱这么多?
明恕自己捞着衣服,涂药时一声不吭的,但大概是觉得,护士一碰他,他肚就用力收起来,有好笑。
“你这孩,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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