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真是疯了……”助理开喃喃,语气悲壮如同烈士:“衣服没带,行李没有,连吃的也没买,就直接往朗斯跑夜路……”
“你懂什么。”贺从泽摆摆手,向后倚靠着座位,姿态慵懒散漫,悠哉:“这么多年都没这样赶过路了,还新鲜,要学会享受这份新鲜。”
助理:“……”
你不是开车的人,你当然能享受:)
这么想着,助理叹一声:“是,不吃不喝不睡也要赶到朗斯,去见夫人。”
贺从泽半阖着,“不吃不喝不睡算什么?年纪轻轻就该多吃些苦,磨难使人成,你不要打扰我难得的心境。”
心境!
助理悲愤绝,不吭声了,抓着方向盘专心开车。
贺从泽一路想一路看,一路看一路想,满脑都是江凛那女人,还有她肚里的孩。
他就这样望着窗外,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夜即将结束,天际泛白濒临破晓,远方浮起飘渺的橙红光影,翻涌腾升。
稀薄的云雾缓缓透一抹曦光,直直朝着这方奔来,贺从泽动了动手指,那束光便折过玻璃,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熠熠生辉。
贺从泽有些怔了。
那个在异国,与他近乎半年未见的人儿,她在得知怀有他孩的时候,是怎样的心?她是否与孩提起过他?怀初期不适的时候,她又是否如他对她一般,切地想念着对方?
想到这些,贺从泽心底又甜又酸,抬起手,他轻轻吻了吻那枚戒指,无比珍重,如视珍宝。
——江凛,你等等我,再等等我。
很快了,很快,他就能将他心的女人拥怀,去见属于他们的孩。
时间逝得奇的慢,似乎等了很漫的一段时间,越野车终于驶上大,约莫再过数个小时,二人就能抵达朗斯。
天已大亮,就在此时,贺从泽沉静已久的手机,突然闹腾了起来。
他扫了一过去,看到来电显示后愣了愣,随后便接了起来,“喂?”
尾音还没来得及拖远,对面的贺云锋就已经气吼吼:“贺从泽你这小怎么才开机!公司会议你怎么一声不吭就缺席了?!”
贺从泽暗了冷气,被吼得耳朵都有疼,忍不住将手机拿远了些:“我有事,昨晚上飞机了,没空看手机。”
“你能有什么事?要是没个面的理由我……”
不等贺云锋说完,贺从泽便坦然开:“江凛怀了,五个月了。”
贺云锋:“……”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
彼此都是一阵沉默,贺从泽等着贺云锋给他回应,倒是不急不忙,不再声。
许久,贺云锋才后知后觉地确认:“怀、怀了?”
“嗯,我也是刚知。”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贺云锋蓦地抬声音,言语不乏激动之,“你现在见到江凛了吗?赶接她回来养胎啊!”
贺从泽正要说什么,却听手机听筒嘈杂了会儿,几秒钟后,电话对面俨然已经换成了崔妍:“你说什么,小江怀了?!”
“……是,我现在正在去朗斯的路上,还没见到她。”
“你利索,见到小江后立刻给家里回个电话,养胎在哪都行,主要是看看她怎么样,还有孩的况!”崔妍收到了肯定的消息,登时乐不可支,忙不迭:“哎呦怎么不早说啊,我赶去送补品过去,小江又要怀着孩又要学习,才缺营养呢!”
贺从泽经母亲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竟然空着手就过去了,不禁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声,急忙开:“对了妈,你往这寄燕窝和柚,我太激动都忘拿了。”
“去看自己老婆竟然还空着手?”崔妍啧了声,显然对此有些不满,但现在喜事临门,也懒得这么多了,“行了,我让人帮忙捎过去,你只心小江和孩就好!”
贺从泽应声,遂将电话挂断。
两地渐近,现在只等最后的见面了。
-
江凛这天从早上起床开始,就莫名的有些心慌。
不,说是心慌也不完全正确,倒不如说是有隐隐约约的预,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可是她今天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之,肚里的小包也安安分分不闹腾,一切同往常没有任何差别。
这份莫名其妙的觉一直持续到她结束一天的学习生活,离开IC后她与柳然共同搭车回公寓,此后仍不见消散,反而愈发烈。
江凛望着满街的梧桐,地上铺了层梧桐叶,随着胎驰过,叶被风扬起,在空划过的弧度煞是好看。
不知何时,已经秋了。
江凛眨了眨睛,心想自己当初果然猜对了,这条满梧桐树的街,在秋天的确不胜收。
不知怎的想起了自己许久以前的那个承诺,于是便自然而然想起昨晚没能与贺从泽取得联系,他手机很少关机,江凛推测他也许是在开会,便没有继续拨过去。
想来心里觉得怪异,也许就是因为这个?
江凛想着,不禁摇摇,怀之后自己的也丰富了不少,这有事没事的实在想得太多。
回到公寓后,她照常去剥了块柚吃,然后上楼去卧室翻阅学习资料。
柳然本在楼客厅的沙发上写论文,却突然听到了有人将门铃响。
她将视线挪过去,这时才想起了的确该有个人来了,遂蹬着拖鞋提提踏踏地走到门,透过猫打量来人,没想到他竟然动作这么快。
正暗自叹着,柳然心里也是兴的,她将门给打开,不等对方声询问,便主动:“在楼上卧室里呢。”
卧室,江凛靠在床,捧着书懒洋洋地看。
本来该是安静祥和的时候,然而却有人十分不合时宜地将门给一把推开。
江凛被惊了,毕竟柳然从来没这样着急地开过门,她还以为是有什么事,便抬首看过去。
接着,她浑僵住。
贺从泽风尘仆仆地赶来,第一落在她脸上,确认没有消瘦气不错,第二落在她肚上,惊喜:“跟我想象差不多!”
然而话音未落,江凛便已经腾地从床上一跃而,直接赤着脚就奔了过来,一把撞他的怀!
贺从泽慌忙护住江凛,轻轻揽住她肩膀,低声:“小心孩!”
她将脸埋他的膛,手攥着他的衣襟,近乎贪婪地呼着只属于他的气息,是久别重逢的安心。
江凛不声,她阖着,几乎要以为此时此刻是场梦境,极度的喜悦淹没了她,连眶都是的。
贺从泽的视线粘在江凛上,他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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