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品的千总。因为前岳父的关系,本来大有前途却再也没有升迁过,十几年来一直是当着这个官。前岳父死后半年,也就是小陆漫一岁半的时候,他又被整去辽省守边。他一走,陆老太太便以何氏忤逆辈为由休了她。半年后,让陆放荣回来续娶了老太太的娘家侄女小陈氏。
大伯陆放明也是如此,一直当着从七品的知事没有升迁过。
陆放荣是武状元,陆放明是文士。为乡寡妇的陆老太太教育这两个有息的儿,曾一度传为佳话。
但两个儿就这样被何氏的父亲连累了,虽然休了何氏,也没能让两个儿的前程更好。陆老太太恨何氏的同时,也非常不待见陆漫,大伯父一家也不喜她,继母小陈氏就更加心怀叵测了。
陆放荣只带了一个小妾在辽城,又在那边生了两个庶女,隔几年才会回家一次。虽然对陆漫不错,但她本不领他的,觉得自己是被父亲抛弃了。
陆漫成了无父无母的孩,亲祖母和亲大伯又不喜。被继母故意养废,不知世事。
好在娘王妈妈对她很好,教她针线,以及一些为人事。因为陆放荣走前有过待,小陈氏恨极了王妈妈,也不敢把她调离陆漫的边。
在陆漫十二岁那年,王妈妈摔断了,小陈氏借她不能再服侍主,把她撵去了庄里。之后,又调了丫红绫来服侍陆漫。
红绫比陆漫大一岁,十分机灵,把陆漫哄开开心心。每每陆漫被陆沅骂哭,或是受了别人的气,红绫就会说,人善被人欺,善被人骑,姑娘若厉害些,就不会这么受气了。还教她如何骂人,如何还嘴……
果真,在陆沅又一次欺负陆漫时,陆漫忍无可忍,开始还嘴,陆沅便不敢再骂,抹着泪跑了。
陆漫尝到了甜,从此以后开始逆袭,跟小陈氏和辈嘴,跟陆沅吵架,继母和继妹果真被她的彪悍吓住了。陆漫不知的是,不到一年,她泼辣不孝的坏名声也随之传了去。
绿绫跟陆漫一样大,八岁起就跟王妈妈一起服侍陆漫。她觉得红绫这样教唆姑娘不好,是害了姑娘。但她知红绫是二夫人派来的,不敢明面反对她,就悄悄劝陆漫,陆漫本不听,还觉得绿绫胆小怕事……
今年初,小陈氏把住在京郊的娘家侄陈斐接来家里。红绫“无意”引着陆漫同陈斐见了几面,后来就当起了红娘。陈斐得不错,又会嚼几句酸文,把陆漫哄得芳心暗许。
陆漫从小几乎没得到过亲人的关,她真心喜上了那个善解人意又学富五车的“表哥”,以为自己好命地遇上了良人,终于有人真心疼她了……
所以,当陆漫被祖母行许给姜展唯后,大哭大闹着不愿意。陆老太太气得要命,跟她讲了公主府的富贵,她嫁过去不仅自己能过好日,她爹或许还会调回京城任职,大伯也会升官,陆家的日会更好过……
陆漫还是不愿意,哭闹说漏了嘴,陆老太太才知这个丫是看上了她的娘家侄孙陈斐。
老太太怒极,打了陆漫一个嘴骂,“不要脸的死丫,那陈斐早就定了亲,今年九月新媳妇就要过门了,还你娘的秋大梦。”
陆漫本不相信,大哭,“不可能,斐表哥说他没有定亲,还说他已经跟母亲说了想娶我,母亲也同意了。”
看着面容不善的老太太,一旁的小陈氏赶否认,“胡说八,斐儿就快娶新媳妇过门了,他怎么可能跟你说那些不妥当的话。你自己不自重,却要扯上斐儿,还赤白牙攀咬我。”
陆漫不了,把陈斐来找过她几次送了什么东西都说了来,还把他给她写过的信拿了来。
第五章 上吊
陆老太太一看的确是陈斐的字,气得大骂陈斐不是东西,又骂小陈氏引狼室,让人明天天一亮就把陈斐赶走,这个娘家侄孙她不认了。
她又对陆漫说,“漫丫,是陈斐骗了你,他的确定了亲,定的是他们县里的王家五姑娘,这事千真万确。还好你没吃亏,就把他忘了吧,他不上你。兴兴嫁给姜三爷,姜三爷不仅样貌好,家世好,还当着八品官。”又对在场的人说,“陈斐跟漫丫的事千万不能传去,漫丫倒霉了,我们一家都要倒霉。”
陆大老爷、大太太丁氏不得自家能攀上亭公主府这门亲,当然不会说去。二夫人小陈氏心思难测,但也不敢明着忤逆老太太,也赶称是。
夜里,陆漫还是不相信对自己那么的斐表哥是在骗自己。她觉得是陆老太太和小陈氏为了让她嫁公主府谋富贵,而联合起来骗她。
她决定去外院客房找陈斐,把话问清楚。若陈斐没骗自己,依然对自己,她就豁去跟他远走天涯。
还好上次红绫偷的二门钥匙还在她手里。她悄悄起,摸黑穿上衣裳了自己的小院,趁着明亮的星光,穿过几个月亮门,来到二门门。低一看,二门的锁竟然是开着的,她又轻轻打开门去,再返把门关上。
姜家不大,外院除了会客厅和几个爷们的书房,就只有一个小跨院是客房。她小时候时常偷偷跑来玩,知地方。
想到能和心的斐表哥夫唱妇随,恩到老,陆漫的心比天上的星空还灿烂,也更加迫切地想见到陈斐。
陆漫径直到了客房,还没敲门,就听到从小窗里传来低语声,是小陈氏和陈斐的声音。
“……这倒好,便宜没占到,还惹了一。我了二两银给那丫买礼,却只拉了一次她的小手。若姑不再认我,我爹肯定会狠命揍我,这打挨得多冤啊。”这是陈斐的声音。
小陈氏嗔,“瞧你那息。给,这是五十两银。”
陈斐接过银,喜,“谢谢二姑,有了这些钱,就是挨顿打也值。”又遗憾,“陆漫那丫胖是胖了,得还是好看。若计划真成功了,回家当个小妾委实不错。啧啧,可惜了。”
小陈氏瞪了他一,说,“谁也没想到会多这件事来。如今公主府要娶那丫去冲喜,老太太兴得,以为攀上了亭公主,爷们的仕途就顺畅了,就能升了。哼,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连御医都说姜老驸得的是离魂症,活不成了。若那丫没把老驸的病冲好,就是个弃。她的家世不好,名声又臭,那份贵的姜三爷怎么可能一直把她留在府里,肯定会找借把她休回家。那时,老太太和大老爷都不会她,亲爹又离得远,一个被休的女人,就是给你当妾,也是她的福气……”
陆漫没有勇气再听去了,捂着嘴痛哭起来。原来陈斐真是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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