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这么想——”
他话还没说完,谢红雪就:“师父他确实已经把你丢掉啦!《秦氏阵法百纳图谱》?是叫这个名字对吧,有天我顺问了师父一句,师兄去浩然门寻的那册图谱真有那么重要吗?结果你猜师父怎么说来着,他说啊,其实本没有所谓的秦氏阵法,百纳图谱也无从谈起,那不过是他瞎编来的名字罢了。”
“你住!”谢鸩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颤抖,“不可能,你不要想骗我……”
谢红雪咯咯笑了起来:“师兄你就别骗自己啦,要那册图谱真像师父告诉你的那样,是必须要你潜伏到浩然门秘密寻找的机密——那我怎么会知那图谱的名字?”
谢鸩慌地:“你、你为何要编这样的谎话……师父他一手将我养大,足足十二年的师徒谊啊……他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怎么不可能?”谢红雪的红张张合合,毒辣的话语准地戳了谢鸩的每一丝痛,“师兄啊,你打量打量你自己,先说修为,修修了那么多年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白白糟蹋师父的力,最后还测个劳什的天生,要是传去了简直就是师父永远的耻辱!而为人事呢,能力虽有,可却毫不圆,在完全就混不去……”
谢鸩的脸越来越苍白,却完全无法反驳,就连听到谢红雪总结他“一无是,只能给师父带来耻辱”时,他也没能组织什么用力的语言,只能虚弱地重复着,“我和师父有十二年的,他不会那么绝的。”
谢红雪笑嘻嘻地继续:“好啦好啦师兄,你要是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外人,我就帮你一把吧,你说……要是我告诉师父,他养了十多年的徒儿其实对他怀着龌龊的望……他会怎么?哎呀,师父那么传统的人,肯定会从此厌恶你至极吧!到时候你就连每年那可怜的几封回信都收不到了~”
“你、你怎么会知……”谢鸩脸煞白地呆了两秒,再开时气势已经了来,声音不稳地:“好吧、好吧,谢红雪,你说得都对……我、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我这就走——”
谢红雪倒是一怔:“啊呀,师兄你这就放弃啦?这么害怕师父厌弃你?红雪许久没有见到你,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了,”谢鸩勉笑了笑,“师妹,告辞,你不用告诉师父我回来过了,就这样吧。”
谢红雪嗤笑一声:“这就又叫我师妹了?师兄、啊不对,谢鸩,我今天已经与师父拜堂了,你怎么也得叫我一声,师娘呀~”
谢鸩挣扎了片刻,最后艰难而屈辱地开:“请你放过我吧,师……师——”
“停停停——”谢红雪一脸乏味地比了个暂停的姿势,“师兄你太不好玩儿了,真叫了我可不来台,毕竟这小东西我是要送给师父当我俩新婚纪念品的。”
谢鸩的视线凝固到了谢红雪的手,“那是……什么?”
谢红雪将手掌摊开,两枚黑的珍珠躺在她的手上,她抛了抛,只听两人方才的对话在房间幽幽响起,她笑,“是百年载音珠哦,很难得的,我专门找来记录我和师父初夜的,刚刚顺带把你的声音录去了,明天早上拿来当个笑话和师父分享一吧……”
听到这话,谢鸩咬了嘴,旋即灵力一凝,一把银短匕现在了手,遥遥指着谢红雪,压低声音威胁:“把珠给我。”
谢红雪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指尖的两枚黑珍珠转来转去:“哈哈哈哈,师兄,虽然你比我了足足一个大境界,但你想好哦!我现在可是师父名正言顺的妻,衍秀山庄的女主人——而你呢?一个心思龌龊的兔儿爷,浪费了师父十二年时光的没用东西——”
“那些时光不是浪费!”又是一把刀地了谢鸩的心里,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般,谢鸩终于再也忍不去了,一字一顿地,“那十二年、是我和师父间珍贵的回忆!”
话音未落,他便欺而上,准备抢那两颗珠,然而就在他握着匕首靠近时,谢红雪暗将两颗珠一起碎了。
谢鸩的动作倏然一偏,刺了谢红雪脸颊的肤,随着血的溅起,谢鸩的底渐渐红了,喃喃说着:“你不要想骗我……珠呢……给我!……等等……珠、什么珠……住嘴!满嘴谎话的贱人……”
……
看到这里,谢千言意识到谢鸩当年应是在手向谢红雪发起攻击时,被激发了心,而那两颗珠,录音效果应该只是附加功能,多半其一颗的作用是引发谢鸩的,而另一颗起到扰谢鸩意识的效果,使谢鸩忽略珠的存在,当真以为是自己失去理智,没有克制住对谢红雪的杀意,后来又一步陷疯癫,杀掉了谢千言。
所以当年那一条命的恩仇,真正应该算到的是谢红雪和她幕后主人的上……
谢千言一时无言,除了默默又重算了一遍自己与谢鸩的糊涂账外,心里对那幕后主人的愤怒和忌惮同时上到了新的台阶。整个计划绵延四百多年,一环扣一环的圈如果没有碰上自己的发期意外提前,他会何地实在两知。
谢千言暂时止自己的思索,继续查看谢鸩的记忆,陆续看过谢鸩独自抱着自己的尸呆在冰窖的那些年后,终于在距今四个多月前的记忆,发现了关于谢鸩执念的线索。
谢鸩曾在地室告诉谢千言,他一直以来就只有两个愿望:一个是谢千言不能喜上别人,另一个是他能永远留在谢千言的边。
那两个愿望是真的,但并没有说全。
在四个多月前,谢鸩了事先寻好的“慕言”的,来到冰窖与冰凉的谢千言尸别时,他趴在床边对着一动不动的谢千言絮语了许久。
“师父,我上就要来找你了。我会努力、努力对你好的!如果我作为慕言的话,那我就不是当年那个过很多错事的谢鸩了,我们可以好好地从零开始对吧?……到时候,你能不能、试着慢慢喜上我呢?师父,我想跟你相、然后、然后我还想跟你结婚!我们可以就像凡人一样,有一个家、养一只,平日里上上班,周末去约会,休假了就门去旅行……”
从这段的话语,谢千言明白了过来,谢鸩这是觉得,他作为“谢鸩”的话,前两个愿望能实现就很好了,但如果他作为“慕言”,说不定就能拥有后面那些所有好的东西。
谢千言将神念从谢鸩的识海离来后,发现前完全陷心、只剩本能的谢鸩似乎隐约发觉了什么,正盯着自己,如同在等待一个将他从心唤醒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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