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窗推开,可以将四周的风景一览无遗。对面是一间书铺,有几个书生,手拿着藏蓝封的线装书籍,妙妙看了一,顿时移不开睛了。
杨府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妙妙小可是想读书?小的派人去买几本书来?”
他说完,又觉得有几分不妥。
原将军的女儿生在乡野,哪会识字呢?
他连忙改:“不如小的让人买几本话本来,读故事给小听?”
妙妙却:“叔叔,你帮我买几本书吧,我想要《三字经》和《千字文》,这个就好啦!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要笔墨和纸,等回去之后,我让我爹给你银。”
她本来每天都会在沙地上练字,这两天爹爹一来,倒是疏忽了练习,如今一看到书铺,妙妙立刻想起来了!小哥哥说了,读书一日也不可以懈怠,如果偷了懒,她就要变成笨妙妙了!
杨府事吃了一惊,纳罕地看了她一,忙打发手去书铺买书。没一会儿,《三字经》《千字文》,还有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摆在了妙妙的面前。
杨府事问:“小的读书给小听?”
“不要,我自己来。”
妙妙站到了椅上,把白纸摊开到前,拿镇纸压住,又提起笔,等她想蘸墨时却犯了难——梦里都是现成的,反而让她在这再寻常不过的步骤上犯了难。杨府事忙拿起墨条给她磨墨。
他一边磨墨,一边拿角余光仔细观察着,就见妙妙提笔蘸了蘸墨,也没有翻书,直接在纸上写了起来。虽然说字写得也不算好看,可也像模像样,动作不算熟练,却也不生疏,没多久,一张纸就被墨迹填满,整张只重复写了一个字。
杨府事见过府上少爷启蒙,那会儿他也是一个字写上数遍,数遍之后,也就熟记于心。
杨府事纳闷地问:“将军夫人会识字?”
妙妙写得认真,也不抬:“我娘可不识字。上学堂可费银了,就连我舅舅都没学过。不过我娘说,等她攒够了银,还要送我去学堂呢。”
“妙妙小上过学堂?”
“当然没有啦。”妙妙总算是抬起来,像是看笨一样看着他:“上学堂的是二表哥,不是我呀。”
杨府事:“……”
他接着问:“那妙妙小是跟着谁认字?学了这些的?”
妙妙张了张,刚想要说,忽然想起来小哥哥曾经叮嘱过她,不能将他的事告诉别人,若是要让别人知,她就要被绑在架上,底放满木,一把火烧掉啦!
妙妙立刻闭上嘴,警觉地说:“是……是我自己学的!”
杨府事还想再问,就被妙妙摇着脑袋打断:“好啦,你不要再问啦。”
他只能闭了,暗暗将妙妙练习后的纸收了起来。
……
而原定野,此时正在府衙之。
他坐在桌案之后,面庞冷峻,视线冰冷地看着跪在底的青州知府。
青州知府也不知自己跪了多久,从踏这扇门开始,他就一直跪在此,跪到如今双发酸发痛发,到最后失去了知觉,冷汗也已经爬上满,可原定野一直不吭声,他也就一直不敢动。
从看见那个小姑娘的时候,青州知府就知大事不好了。
几息之间,他就已经了解了事经过。原先他以为只是一个张秀娘,若只是一个张秀娘,他还能想方设法求,请原将军放过自己,可万万没想到,张秀娘没了,却多了一个原将军的女儿!
原家嗣艰难,吴氏丈夫早亡,未留一儿半女,这个刚冒来的小姑娘就是原家如今唯一的后代!
青州知府只觉前灰暗,哪怕是远在京城的吴氏,如今也没有办法给他求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才听见上方人:“你可知今日我为何要来寻你?”
青州知府不敢抬起来,诚惶诚恐地:“原将军,官……官……”
“知或不知,你连话也不会说吗?”
“是……官……官知……”
青州知府簌簌:“原将军,这些时日,官日思夜想,实在是知错了。是官愚笨,自作主张,反而耽误了将军大事,求将军再给官一次机会,官定尽心尽力,不负将军重望……”
“免了。”原定野冷冷:“若是再代你一次,恐怕回便是我不知所踪了。”
青州知府连忙:“官不敢!”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原定野倏然起,将桌案上的文书尽数挥,墨迹未的砚台重重砸到青州知府面前,砚台的碎片划破了他的脸,几滴黑墨溅到他的脸上,可他连碰也不敢碰。
原定野一掌重重拍,仿佛整栋屋都随之抖了抖,他瞪着青州知府,双目赤红,着滔天恨火,恨声:“我只代你办这一件事,你倒好,自作主张,我让你把张秀娘送到京城,你应而不办,张秀娘自己动,你反而把人拦,我让她上京城,她连青州的城门都不了!这就是你当日保证的让我安心?我如何能安心!”
青州知府百莫辩,只能不停求饶。他知自己说再多也没用,又连忙说:“将军,官当年也是听了原大夫人的话,好心办了坏事啊!”
“吴氏?”原定野冷笑一声,“吴氏给了你什么好,让你这个青州知府连百姓的命都不顾?”
“这……这……”
哪里有什么好,那是半好也没有!
青州知府心悔恨加,只恨不得时间重来,能够狠狠扇当年的自己一掌。
原将军要个人,你把人送去不就得了?那后宅里的事,能与你有什么关系!
青州知府灵光一闪,急忙:“将军,当年原大夫人送来的信,官还留着呢!”
原定野目光一凛,朝他看来。
青州知府片刻也不敢耽搁,忙不迭爬了起来,在书架上翻找起来。他在一个屉里找到了旧信,足足有厚厚一叠,一脑全送到了原定野的面前。
原定野一封一封拆开来看。
青州离京城虽然远,可两边到底也不是半联系也没有。平日里也有书信往来,维系着关系。
原定野找六年前与后来的信,一封一封看了过去。
他前脚刚到青州,后脚吴氏就派人送信来,在信提了温宁公主,让青州知府劝他早日回京城。后来他应召前去边关打仗,期间寄回家书提及张秀娘,吴氏又送信过来,问起张秀娘的事。
看到此,原定野抬起来:“吴氏问起张秀娘时,你是如何回的?”
青州知府忙:“原大夫人一问起,官便知自己办错了事,便事无细全在说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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