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问题,还真有几分富家少爷被人救的气势……好像问个名字就等着过两天来重金酬谢她。
如果不是他的声音太过沙哑,气势可能会更足一。
岁芒心里也有数,这只人类已经不是什么富家少爷了。
从这个屋里去,他能不能好好活着都是个问题。
她忧愁地望着左越:“我叫岁芒。”
“嗯。”左越掀开被,“知了。”
他上还穿着之前淋雨的那衣服,只是不知为什么上竟然没有一滴,衣服燥又舒适,像是刚刚洗过被太晒一般。
前的一切都太过奇妙。
有那么几秒,左越以为自己本没有重生,前的一切都只是他濒死前的幻觉。
——如果这真的只是幻觉,那未免也太过可笑。
他不至于到了临死的时候,还在渴望什么人给他带来这温。
左越低整理了一自己的衣领,同时把脚伸鞋里。
这个时候的他真的很瘦。
他动了动手指,有不习惯自己这副弱小的样。
“我还会来找你。”左越掸了上的褶皱,从床边站起来,“你——”
话音未落。
他双发,原地跌坐回去。
左越:“…………”
岁芒:“……噗嗤。”
左越:“。”
在人类的文化当,这大概就叫……装x失败吧。
左越忽然很想再重新重生一次。
如果可以的话。
“这里是你的家啦,你可以在这里安心养病。”岁芒左右看了看,“因为不知你的来历,就擅自看了你背包里的东西,不好意思。”
左越的养父母虽然不负责任,但好歹都那么有钱了,也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小孩。
把他送走只是担心,自己的亲生儿回来和他会有矛盾。
于是他们在外面买了新的房,之后也有时给左越打钱。
以前左越被欺负,说到底还是因为捡到他的混混翻了他的行李,把他的来历和住都摸得一清二楚。
他没有力气去反抗,又因为年轻气盛,不愿意求助抛弃他的父母,更没有想到要去报警。
就算最后凭借自己的能力报仇雪恨……
岁芒挠了挠。
她也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仇恨”是一很不好的东西。
左越听完她说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己睡的是什么地方。
上辈这里被其他人占领,屋里大分时间都乌烟瘴气的,本不是这样。
他竟然还有不习惯。
左越沉脸,因为不好的回忆而心生不快。
“我先走啦。”岁芒看看他,后退了一步,“有机会再来看你。”
左越:“……”
这句台词和他刚才装x失败的那句有像。
新的“不好的回忆”瞬间就把之前的回忆覆盖了。
他坐在床边,虽然个很,但形过于瘦弱,看上去竟然还有几分可怜。
就像个被人遗弃的小狗,地望着转离去的人。
岁芒没注意到后的视线。
她也初来乍到,潜意识里还有着自己必须去的事。
……
转,开学快一个月了。
左越从单杠上来,一只手拿着手机认真看着,另一只手随手把校服外甩到肩膀后面。
有个穿着同款校服的小男生跑过来,非常狗地喊了声:“越哥。”
左越:“嗯?”
“听说咱们年级今天午要来个转学生。”小男生嘀嘀咕咕,“早上有人在办公室看见了,是个矮,得像是初的小孩一样——”
左越:“嗯。”
他觉得有难理解二小男生的思维。
自己也只比初生大了两三岁,天天喊人家小孩。他们自己不也是?
左越还在盯着手机屏幕上绿绿的数字,满不在乎:“不会到我们班里来。”
小男生:“啊?”
左越没再答话了。
上辈他也没什么机会好好上学,但班里有没有转学生,这事还是记得的。
这班里本没什么新鲜事儿,无趣到三结束。
左越非常笃定这一。
……所以在看见讲台边上站着的小姑娘时,他几乎是把震惊俩字儿写在了脸上。
岁芒完自我介绍,就听旁边的语文老师温温柔柔地问她:“岁芒。是哪两个字?”
岁芒闻言,转在黑板上写自己的名字,腼腆地笑着说:“这个名字是,岁岁平安、尽显锋芒的意思。”
小姑娘得可可,个也不,看上去谁都能欺负一把的样。
写来的字却是一笔一划都铿锵有力,漂亮又锐利。
真有几分“尽显锋芒”的味。
“哇好酷。”
有几个男生先开了。
“可以可以。”
“文化人文化人。”
班里的同学也三三两两地跟着起哄。
“真的不是因为你爸妈吃芒果吗?”坐在讲台旁边的小男生抓抓脑袋,“我妈就吃草莓,我才……”
“周树莓。”语文老师他的大名,“你名字的由来大家已经听过一万遍了。”
周树莓:“………哇老师好过分!这么不给面的吗!”
班里发一阵哄笑。
语文老师环顾整个班,思考片刻:“岁芒啊,你先坐后面吧?过两天就月考了,考完试咱们再重新分座位。”
岁芒乖巧:“好的老师,我视力蛮好的。”
何止是蛮好的,就连坐在最后面的那只人类脸上的表都看得一清二楚呢。
他为什么那么惊讶?
是觉得事太过巧合了吗?
其实她也这么觉得。
岁芒走到左越边坐,从书包里翻自己的语文书放在桌上。
乖得不行。
左越向后倾倒的椅不由自主地放正了,本来踩着桌横杠晃来晃去的也放了来,整个人都跟着岁芒一起坐直了。
他摸自己的语文书,翻开刚扫了一,就发现语文书上七八糟全是画的图表和写的数字。
左越意识一把合上语文书:“……”
早知就不在语文课上看票了。
岁芒是午休课来的,介绍完自己没多久就开始上语文课。
大家很好奇她的来历,整个后排都接耳悉悉索索——但班主任的课,多少还有儿忌惮。
更别说坐在她边的左越目光就跟刀一样,扫过所有朝那边看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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