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惊恐无比,悲恸万分地坐在地,心猛然升起一恶寒,背上的红胎记那般的隐晦并无人知晓,他早在自己结识了裘玉寒之后,为了开始新的生活,他请求裘玉寒将他背上的胎记用药洗去了,这么多年,谁还可能知晓他背上曾有过胎记的事实,除非是他朝思暮想,想见而不得见到亲生父母了。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殚竭虑,自以为完成了了了不起的复仇之路,却没想到却是成了别人的棋,代替别人走了这段路。自以为为了大仇得报,哪怕是辜负了自己的人也在所不惜,却没想到这却是一段荒唐的闹剧!叶离从未有哪一刻觉得自己有这般可笑而可怜!他痴痴地发笑着,泪顺着呕吐的涎淌,他从释然再次跌大悲,哭的是那般无助悔恨,声嘶力竭,原来所有的一切,终究还是到来的一场大梦,梦醒后,万境归空。
丹青自然知晓如此残酷的事实会对叶离造成何严重的神上的冲击,他自然也是憎恶叶离的,他恨叶离控他的阿澈棋,恨叶离拆散了他和阿澈,他想到了回击报复 ,于是这一击,正叶离要害。
“好了,告诉我!司徒澈到底在哪里!聂——离!”
丹青后面几个字咬的极重,似乎是刻意调着什么,可是此时此刻的叶离哪里还会顾及那么多,他辜负了裘玉寒,他若是早一些知晓不是叶氏族人,不会去肩负那所谓的复仇使命,那他就可以和裘玉寒在一起了,此刻他什么也不顾及了,他满心满,只有裘玉寒:
“裘玉寒,对不住,裘玉寒……那一剑我伤了你,不致命的,我没想杀你,我是怕他们杀了你,我想救你,你能活的……裘玉寒……玉寒哥哥,阿离要和你成亲,哈哈哈,阿离要和你成亲……”
丹青和赛蛮赵骁一众人皆是面疑惑地着叶离从刚才那副失心疯似的模样变成了疯疯癫癫如同痴儿的样,丹青还想继续问,又是被赵骁拦来了:
“王上,此人已经是神志不清了,不若先将他收押,再命人将他医治好,没准儿能打听司徒澈的落。至于他刚才说的裘玉寒,我在搜查洛河山寨之时发现他倒在血泊里,尚有气息,便是命人救了他,替他止了血,没准儿他也会知晓司徒澈的行踪。”
其实,照赵骁的格,是应该将裘玉寒灭的,可是他想到裘玉寒几次救司徒澈,便是心了,他也是笃定了裘玉寒必定也会如同自己一样,对司徒澈的行踪秘而不宣,因为他们都希望司徒澈安然无恙,赵骁这才放心了。
…………
眨间,寒冬腊月一过,去夏来,初夏的四月,雪雁城依旧还是草莺飞的天气。雪雁城虽然被割地给了北蛮,可是瑜鄢国的汉室习俗仍旧在,司徒澈也已经有了近七个月,大着个肚虽是行动不便,可是清明一到,他依旧是促着格尔丹带他去城郊的斜岭祭拜故去多年的父亲母亲。
司徒澈一袭素衣,在格尔丹的搀扶跪在了二老墓碑前,司徒澈轻描淡写地诉说着他这十多年来的经历和往事,那些不堪回首的他都只字未提,只一人,他一提起时,一双眸都在发着亮光,好似看到了那世间最的开了。
“阿,是我此生厌过,怕过,过,却也忘不了,恨不起来之人。若是说刻骨铭心才为所谓,可是我却只会到那刻骨之痛铭记于心,仿若是那世间最好的毒药,一旦沾染上,即是令人痛苦万分,又是让人上瘾难忘,直到毫无保留地为之而付诸一切,甚至于是这条命。阿爹阿娘,澈儿知晓您们二位必然不想我过得这般痛苦,可是澈儿躲不掉,逃不开他们,他们一个个都说我,他们的确也为我付了许多,甚至不惜以命相筹。可是我不过是普普通通之人,有什么值得他们那般付,我上背负了太多人的命,辜负了太多人的真心,我怕我的祸患会累及我肚里的孩,我罪孽重……阿爹,阿娘,您二老若是在天上看着,便是保佑澈儿平安生孩儿……”
司徒澈涕泪加,本就是怀消瘦的面庞更显得凄楚可怜,格尔丹在一旁也不知如何安才是,见着天空似是要雨了,便是连忙搀扶着司徒澈上了车。
天公不作,车行至半路,竟是起瓢泼大雨来,本就是泥泞的路更是难走,格尔丹为了司徒澈不受颠簸动了胎气,便是将车赶在了不远的茶棚的厩躲雨。司徒澈拉着衣服已经淋了的格尔丹在车上的炉烤火,却是听到又是一队人停靠在茶棚之时喧闹的噪音。司徒澈想着这般借用店家的厩躲雨也怪不好意思的,便是差了格尔丹车去买茶心吃嘴。司徒澈闲暇无聊地靠着垫眯了会儿,格尔丹似乎是去了许久,司徒澈已经睡过去了,上车时摇晃着司徒澈这才警觉地醒过来。
“怎的去了这般久?”
司徒澈了惺忪睡,不经意的问着,醒了觉,就是觉得格尔丹的神很是不自然,似乎是在极力想掩饰着什么,格尔丹傻笑了几,似乎是想转移话题:
“公,先些茶。”
格尔丹顾左右而言他的行为属实有些奇怪,司徒澈察觉到不对,又是继续追问着:
“怎的?你有事儿瞒着我不成?”
司徒澈似乎听着外茶棚里的人谈甚,总是什么大事作为谈资让这些人如此兴致地议论吧,司徒澈艰难起,就是想去问个究竟,却还是被格尔丹拦来了:
“公!您不方便,别随意走动了,我说,但您一定得稳住心,可不要影响了肚里的孩。”
司徒澈一气,终是缓缓坐来,一手捧着肚,一手却是攒着衣角,心似乎是有不好的预。赵骁组织了一番言语,支支吾吾地,到底还是说来了实:
“瑜鄢国,前朝镇北将军赵骁谋逆,推翻了丹青,扶持正统穆家后人登基,自立摄政王,关押丹青天牢,秋后发落……”
司徒澈听着这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目眩似乎是要厥,可是丹青被关押,危及命,教他如何能安心?况且自己如今在雪雁城,又怀六甲,京城远在千里,他要如何,才能在秋天到临前,救丹青。裘玉寒说他虚亏损,本不宜受,他原是能活到今年十月的,可是若是生产,孩生之时便是他的死期,司徒澈无一刻会觉得这般无能为力。司徒澈抑制住心的急躁和不安,他悄悄地请来了医师,询问了肚里胎儿状况,医师把过脉后摇了摇,又是极力劝解着司徒澈不要想着产之事。是的,司徒澈想提前生产,为了有足够的时间营救丹青,他不得不让肚里的孩提前世,他才能了无牵挂地去救丹青。
“医师,我求求您了,我时日不多,可我的恋人危在旦夕,我不想带着孩一同去与他殉葬,所以……”
那医师听得司徒澈这般坎坷不平的叙述,不由得心了,终是同意了助司徒澈产之事,不过医师答应的时日是满八个月后再用药产,否则会伤胎儿心智。不过这样便需要等上一个月,司徒澈同意了,他既然想孩平安降生,自然不会一时冲动,这一个月的时间,他需要好好谋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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